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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身分,剛才那番言語已給足面子,誰知這面販還不知進退,那是自找死路了。金凌霜不再理他,逕自向眾人道:“咱們走。不必再理會這人。”
眼看眾人便要離開,那賣面郎雙手一張,又擋在眾人前面,搖頭道:“各位大爺何必急著走,這位爺臺胃口不佳,吃不下面,看來真是身上有病。小人頗知藥石,何不讓我略效一二?”聽他說話之意,竟是無意讓眾人離開。
金凌霜眼中殺機一閃,向錢凌異、劉凌川二人一眨眼,低聲道:“做了,俐落點。”
錢凌異與劉凌川兩人一齊出手,一挺無形寶劍,一運巨浪劍法,分從左右向那賣面郎攻來。這二人是江湖一流高手,說來都是有身分的人,豈能聯手圍攻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面販?只是這回他們一路從西涼趕赴京師,奔波勞苦,便是為了拿住這個伍定遠,如今身居官府衚衕,卻給個莫名其妙的瘋子攔住,眾人深恐多惹事端,便想在三兩招之內結束這怪異無聊的傢伙。
這錢凌異向來自尊自大,先前他在這面販手上吃過虧,更是急於挽回顏面,手上招數大見狠毒。
那賣面郎一驚,眼見錢凌異劍形飄忽,直若無影,不知要如何閃避,一旁劉凌川手中長劍又幻出金光點點,霎時手忙腳亂,慌忙間,急忙一大步往後跳開,穩穩飛出兩丈遠近,崑崙眾人皆是一驚:“這人好高明的輕功,怎地江湖上沒聽過這麼一號人物?”
錢劉二人見他身法迅捷,料知追趕不上,便即凝步。錢凌異心下不忿,兀自戟指罵道:“死小子!有種就陪你爺爺過兩招,這般躲著做縮頭烏龜,又算是什麼啦!”眾人叫罵一陣,那賣面郎卻躲在角落,不敢再來多事了。一旁莫凌山勸道:“兩位師哥,他既然不敢過來,那也不必和他一般見識,我們這便走吧!”金凌霜心中煩憂,就怕京城高手如雲,另有人過來搶奪要物,忙道:“六師弟說得是,咱們快些走吧。”
錢凌異又咒罵了幾句,便隨眾人走開,忽地背後一股烈風襲體,竟有暗器擲來,錢凌異身形一個迴旋,舉劍擋格,只覺虎口巨震,手腕痠軟,一聲當地脆響,卻有一物在地下碎成片片。崑崙眾人吃了一驚,霎時一齊拔劍在手,只見地下碎了個麵碗,不是那賣面郎擲來的,卻又是誰?
屠凌心見小小一個面販三番兩次滋擾,實在太也狂妄,當下按耐不住,暴喝道:“全給我退開了!”狂吼一聲,全身功力發動,運起“劍蠱”絕招,大踏步地衝向賣面郎,預備給他個痛快。
屠凌心位居崑崙第三把交椅,生性陰騺險刻,向來不出風頭,此時見幾個師弟給一名面販整治的束手無策,實在惱怒至極,便要親自出手,殺卻這不知好歹的小子。
伍定遠此時雖口不能言語,但知屠凌心武功高明,足可與少林寺靈音大師較量,絕非錢凌異、劉凌川之流可比,這一出手只怕那賣面郎立時要命喪劍下,一時情急,舉頭便往屠凌心身上撞去,屠凌心伸手揪住伍定遠衣襟,輕輕一推,伍定遠便往牆上跌去,屠凌心冷笑道:“你這小子自身難保,也來多管閒事!”
說話間,忽見那賣面郎袍袖一拂,袖勁到處,竟將地下大大小小的殘瓷碎碗捲起,霎時勢道猛烈,直向崑崙眾人飛去。
此時屠凌心首當其衝,他見情勢危急,這些碎片附著渾厚內力,倘若正中要害,後果不堪設想,當下拔劍出招,手腕輕抖,劍刃立時幻出一圈寒光,劍鋒到處,迎面疾至的眾多碎片多遭震碎,但有些碗屑太過細小,屠凌心實在難以擋避,臉上被劃出十來條傷口,鮮血淋漓,流上了眼皮。
屠凌心身旁的多名低輩弟子見師伯身上流血,還不知發生什麼變故,驚愕之間,大批破碗碎渣已飛至眼前,眾人慌忙躲避,紛紛大叫:“媽呀!”、“賊子放暗器啦!”呼喊中雜著呼爹叫孃的慘叫聲,竟有不少人當場掛彩。
錢凌異、金凌霜等高手見情勢不妙,盡皆往後縱躍,或拂袖揮舞、或舉劍狂劈,這才擋下天外飛來的碎屑。眾好手江湖閱歷豐富,還是給那賣面郎攻了個出其不意,雖然無人身受重傷,仍不免狼狽。屠凌心狂怒攻心,不及抹去眼皮上的鮮血,閉著眼便狂揮亂刺,當此危境,劍招絲毫不亂,只見他雷霆一劍刺向前方,出招無聲無息,劍勢卻極其猛烈,正是成名已久的“劍蠱”絕技,料來那賣面郎定然要糟。
“劍蠱”刺來,便是江湖一流高手也要避其鋒芒,屠凌心待要大開殺戒,哪知竟刺了個空,他急忙抹去眼皮上的鮮血,睜目一看,那面販卻已消失無蹤了。屠凌心正要破口大罵,忽聽錢凌異大喊:“他媽的,姓伍的小子怎地不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