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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給他看得全身難過之極,兩人眼光相對,伍定遠跪在地下,除了乾笑幾聲,實不知如何是好。
過了良久,何大人忽地發出一陣笑聲,跟著轉身走回座上。伍定遠不知性命如何,耳聽他發笑,不知吉凶如何,只是擔憂不已。
卻聽何大人笑道:“好啊!既然柳侯爺都出面求情了,還有什麼假的?我看這個伍定遠面相正直,渾不似窮兇極惡之輩,江大人這次舉發事端,恐怕有些言過其實了。”
伍定遠聽他這麼一說,心下大喜,忙叩首連連。何大人端起茶碗,笑道:“好啦!看你怕得,快起來說話吧!”伍定遠卻只拜伏在地,不敢稍動。
柳昂天走下廳中,親自將伍定遠扶起,道:“伍賢侄,你不必驚慌,老夫知道你是忠肝義膽之人,定會維護你到底,朝廷奸黨雖多,卻沒人能動你分毫。”
何大人點了點頭,道:“侯爺說得是。想侯爺與我是什麼交情,他江大人又不是不知,皇上會把這個案子交給我,用意就是八字,所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說來江大人也該識趣,別要惹是生非啦!”
伍定遠啊地一聲,這才知道柳昂天早有安排,當下又是跪倒在地,哽咽道:“多謝兩位大人愛護,小人肝腦塗地,也不足以報答深恩於萬一。”
柳昂天捻鬚微笑,道:“我看你也受驚啦!你先下去坐坐,晚間一塊兒留下用膳,我有幾件事要交代你。”伍定遠急忙叩首,跟著匆匆走出。
伍定遠出得大廳,冷汗已溼了一身。他給家丁帶著,行入偏廳用茶,他腦中紛亂,雖說逃過眼前危厄,但心中就是定不下來,想起郝震湘日間找他之事,更添煩憂。
正想間,只見一人身著軍官服色,正向自己走來,伍定遠心亂如麻,無心理會,誰知那人卻停下腳步,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伍定遠抬頭看去,見那人高鼻闊口,腰懸彎刀,卻不相識,伍定遠站起身來,拱手道:“在下伍定遠,敢問閣下可有吩咐?”
那人不答,只把一雙眼瞅著伍定遠,伍定遠心下疑惑,不知高低,忽見楊肅觀走來,向那人道:“秦將軍來得早了,柳侯爺這當口還忙著,你且先歇會兒。”
那大漢也不回話,只上下打量伍定遠,伍定遠不知這人來歷,雖給他瞧得渾身難受,卻也不便發作,只不住的向楊肅觀使眼色。
楊肅觀意會,忙道:“伍兄,讓我為你引見一位英雄人物。”說著向那大漢一指:“這位便是左從義總兵麾下頭牌猛將,秦仲海秦將軍便是。”
伍定遠雖到京中不久,但也聽過秦仲海的名頭,忙拱手道:“伍定遠見過秦將軍!”秦仲海回了半禮,道:“不敢。”
三人坐了下來,秦仲海道:“伍制使,我想向你借樣東西。”
伍定遠一愣,隨即笑道:“將軍有何吩咐,下官無有不從,就怕下官貧寒簡陋,沒的讓大人笑話。”
秦仲海道:“伍制使切莫疑心,我並非要向你討錢,也不是要尋你晦氣,我今日是想向你借個人一用。”
伍定遠心中一奇,道:“我營中將士自有數百人,秦將軍若想調遣,自當遵命,只不知將軍要借何人?”秦仲海說道:“我要借的人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文武全才,不知制使肯借否?”
伍定遠不知秦仲海用意,只陪笑道:“秦將軍說笑了,我軍中豈有這等人物?”秦仲海哈哈大笑,道:“兄弟,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想你身邊有這等人才,你卻是不知,這豈不作踐好漢、讓人齒冷嗎?”
伍定遠聽他說得嚴厲,不知如何是好,久久不敢回話。
楊肅觀道:“伍制使初來京城,諸事繁忙,若有什麼疏失,也非他刻意所為,秦將軍切莫因此見責。”
秦仲海道:“兩位大人,秦某不是來尋你們的晦氣,說正格的,我只是看不過英雄落魄,有志難伸的模樣,這才多說了幾句。”
伍定遠忙答道:“蒙秦將軍不吝教誨,伍定遠定會深加反省,只不知大人究竟要借的是何人,還請示下。”他不願多做爭辯,沾惹紛爭,便趕緊矇混認過。
秦仲海道:“伍大人身邊有一人,姓盧名雲,不知大人是否相熟?”伍定遠一愣,隨即嘆道:“盧兄弟這幾日不告而別,至今音訊全無。”
秦仲海冷冷地道:“這倒不勞伍大人煩心。”說著往門外叫道:“盧兄弟快進來!大夥兒敘敘舊吧!”
伍定遠一徵,只見一人緩步走進,正是盧雲。伍定遠張大了嘴,健步向前,一把抱住盧雲,大聲道:“兄弟!你怎地不告而別?可急壞了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