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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皮是要緊東西啊!”
安道京翻身上馬,跟著一鞭往金凌霜頭上抽下,怒道:“笨蛋!還敢頂嘴!”金凌霜往旁一閃,長鞭啪地一聲,抽落在地,這下他養氣工夫再好,也不能不動氣,面色一沈,心道:“京城是你們的地盤,我自當禮讓叄分,日後大家江湖相見,有你的苦頭吃了。”他壓下火氣,沈聲道:“安大人,到底怎麼回事,請您明示。”
安道京長鞭一掃,捲起地上一小塊羊皮,喝道:“你自己看,給人耍了還不知道!”
金凌霜一看那塊碎皮,上頭依稀寫著四書輯注等字樣,皮倒是皮,不過不是價值連城的羊皮,卻是不值分文的破爛白色書皮,霎時間面色已成慘白,這才知道給人狠狠地耍了一陣。
原來盧雲適才心念一動,想起自己隨身帶的一本四書輯注也是白色,模樣倒與那羊皮頗為相似,當即將那書皮撕下丟出,好來魚目混珠,反正眾人只知奉命追拿一張“白色的”羊皮,卻也沒真的見過東西,果然一舉騙過眾多好手。
金凌霜低下頭去,看著滿地的書皮碎屑,一時面色困窘。安道京面帶不屑,當即冷哼一聲,對他師兄第二人不再理會,逕自調派兵馬捉人。
卻說盧雲抱起伍定遠狂奔,已入京城道路,他心中不斷盤算主意,想道:“這下我們要躲到哪去?大批人馬在後追捕,伍兄傷勢又是危急,實在不能再拖,到底我該怎麼辦?”忽地想到顧嗣源:“顧伯伯看來已經到京裡任職了,我……我若帶著伍兄上門求見……”他用力搖頭,知道這條路決不可行:“顧伯伯待我情深義重,他才上任不久,我豈能連累他?何況……何況他這麼高的身分,又怎能為了我這種低叄下四的人犯險?”一時又想到顧家小姐,心中更是大慟,恍惚間胡亂奔走,城裡百姓見他抱了個人奔跑,都側目讓道,過得片刻,盧雲稍稍停步,留神四周,竟又奔回王府衚衕。
盧雲心中暗暗叫苦,這裡官員雲集,衛士眾多,前些日子千辛萬苦的逃脫此地,哪知道陰錯陽差下又回到這裡,他抱著伍定遠,躲在街角歇息,心中渾沒了主意。彷徨間,已見到人影在兩旁官宅屋頂上行走,後頭馬蹄聲雜沓,顯然追兵已經趕到,盧雲只覺心力憔悴,他牢牢將伍定遠綁在背上,舉掌護住全身,眼前情勢只有死戰到底了。
百餘名禁軍將整條鬧街團團圍住,不知多少好手雲集在此。
一名軍士望見盧雲,大叫道:“找著了,他們在這裡!”跟著拔刀衝來,盧雲一腳將他踢翻,奪過那軍士佩刀,狂劈濫砍,且戰且走,只是多名高手虎視眈眈,實在不知要退往何處。
此時安道京也已趕到,他躍下馬來,幾個縱躍,已然站在盧雲面前,盧雲見他武功不弱,似不在崑崙山諸高手之下,不由得一驚,轉身便逃。那安道京卻不容他有絲毫喘息,立時拔刀出鞘,刀光一閃,對著盧雲腦袋砍來,招數霸道至極,盧雲不知此人來歷,更不知這個統領的刀法如何奧妙,勉力舉刀硬接,兩人刀身正待相觸,安道京口中怪叫一聲,招數已變,倏地橫刀盧雲腰間砍去,剎那間由直劈改為橫切,變招之快,幾非人力可及,盧雲情急之下,用力一跳,急忙往後跳開,跟著身子一轉,便朝一處小巷奔入。
盧雲才入巷口,忽地一股掌風迎面撲來,掌力未至,已然逼得盧雲呼吸不順,他凝神還了一掌,拍地一聲,盧雲只覺一股排山倒海的內力襲到身上,忍不住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跟著腳下踉蹌,退開四五步。頓時間,巷內已然走出一人,狀似書生,溫文儒雅,卻是崑崙掌門卓凌昭到了。
安道京冷冷的道:“卓掌門,大夥兒都是替江大人辦事,不必爭這個功勞了吧!”卓凌昭道:“好說,安大人好俊的刀法哪!”巷內隨即奔出大批好手,都是崑崙山好手,已然團團圍住伍盧二人。兩派人馬人不再說話,相互監視,都要將伍盧二人一舉拿住,卻又怕對方搶先動手。
盧雲身受內傷,放眼四周,前有狼,後有虎,大批好手將他團團圍住,心知無路可去,他將伍定遠從背上解了下來,伸手扶住,只見他仍是昏昏沈沈,死活不知,盧雲心中一痛,大聲叫道:
“伍兄,盧雲今日與你同生共死!”
忽聽前方鑼聲大作,有人向前行來,不知又是何方神聖到了,盧雲心中悲涼,料想來人不是東廠的走狗,便是江充的手下,還能有什麼好東西?
他側目望去,鑼聲中只見數十人騎在馬上,簇擁著一名將軍,那將軍約莫六十來歲,須長叄尺,形貌甚是威武,隨行官差舉著兩面大招,左首是“保國安民鎮北大督師”,右首是“忠言極諫孝親善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