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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肅觀察言觀色,已然猜到伍定遠所說之事,當下嘆了一口氣,道:“伍兄所言,想必是靈音師兄被俘之事吧!”
伍定遠緊緊握住拳頭,咬牙道:“那日為了救我,靈音大師不惜與卓凌昭決戰,以致受傷被擒,我……我始終掛念他的安危,不知少林寺可曾將他救出?”
楊肅觀嘆了口氣,道:“現今合寺上下爭辯不斷,全都是為此事煩惱,有人主張大動干戈,直接殺上崑崙山,有人卻希望循江湖公道,只要卓掌門交出殺害鏢局滿門的兇手,兩家就此罷鬥。眾說紛紜,至今未決。方丈幾次送信給卓掌門,請他放了靈音師兄,但卓掌門卻置之不理,態度還蠻橫之至。”
伍定遠驚道:“這些賊子竟然如此狂妄,那靈音大師豈不要糟?”楊肅觀微微一笑,道:“這節倒不必多慮,卓掌門雖然蠻橫,但在我寺千年武名之下,想來還不敢隨意加害我派門人,一時之間,靈音師兄當不至害了性命。”他怕伍定遠平添擔憂,便不說靈定已與卓凌昭照面交手一事,便模糊交代過去。
伍定遠點頭稱是,說道:“靈音大師是為我被俘,日後如果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還請楊大人吩咐一聲,也讓我一盡棉薄。”
楊肅觀微微一笑,說道:“鋤強扶弱,乃是義所當為,更是少林弟子的本分,伍兄不必客氣。”
伍定遠閉上了眼,輕聲道:“只盼靈音大師早日迴歸本山,否則若有個萬一,卻要我如何對得起他?”說著連連搖頭,嘆息不已。
自此之後,伍定遠便在柳昂天住處長居,只等朝廷公文下來,他便要走馬上任,接下直隸制使的重任。至於那羊皮一物,從此交在柳昂天手中,想以爭北大都督的能耐,也無人敢過來囉唆搶奪。
第五章 尚書府上
那日盧雲也是昏暈在地,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只覺有人搬動自己的身子,似乎有人在叫嚷說話,只是聽不真切,想來自己大概死了,也算了卻悲慘一生,盧雲忽地有種安詳之感。
也不知昏暈了多少日,這一日盧雲醒轉過來,他勉力轉頭,見到自己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周遭卻黑沈沈的,一時之間,好似回到揚州顧家大宅,又像回到山東濰縣故鄉,他疲累至極,分不清東西南北,便又昏昏沈沈的睡去。
又過數日,盧雲忽感飢餓,他睜開了眼,只見陽光耀眼,燦爛明亮,卻從窗格兒透入房裡,盧雲心道:“我到底在哪裡?伍兄呢?他人又上哪兒了?”頭暈腦脹間,實在無法思索,那腹中卻又飢腸轆轆,咕嚕嚕地直叫,盧雲強坐起身,只想找些吃食,迷迷糊糊也不管身處何處,他一手撫胸,叄步一停,緩緩擦擦地往門口走去。
盧雲緩緩推開房門,乍見好一座大宅院,那庭院草木卻已積滿白雪,耀眼日照倒映院中,加倍襯得白雪燦爛刺目。盧雲心中一驚,自己那日重傷之時,不過八月中秋方過不久,怎地一下便到了隆冬?他不知自己暈昏多久,更不曉得伍定遠下落如何,便想找個人過來詢問。
盧雲抬頭看去,只見前頭一座長長的曲廊,當是朝內廳通去,盧雲見此處府邸宏偉,自知身在豪宅之中,卻不知是何方的達官貴人。他心念一動,突發奇想:“莫非……莫非是顧伯伯救了我,我和伍兄都住在他家中麼?”心思恍惚間,想起了顧家小姐,忍不住心頭危顫顫地,眼眶逕自紅了,兩腳雖是痠軟,但還是半爬半拖、高高低低的往內廳走去。
行不了幾步,聽得一陣陣說話喧鬧聲,正從內廳轟隆隆地蹦出,盧雲想到顧倩兮就在眼前,不由得又是心焦,又是喜悅,忙喘噓噓地穿過曲廊,朝廳中搶進。
踏入內聽,只見幾個男子圍坐著說話,並無一人識得,眾人抬頭看他,都有詫異神色,盧雲滿臉失望,知道自己所料大錯,他掩不住難堪,忽又感到胸口一陣劇痛,雙腿一軟,立時昏暈在地。
再醒來時,卻見到伍定遠坐在床邊,他滿臉感激,緊握了盧雲雙手,微笑道:“盧兄弟,你可大好啦!”
盧雲見伍定遠面色紅潤,全不似那日身帶重傷的模樣,心中也是一喜,緩緩說道:“伍兄……你……你好了!”
伍定遠哈哈一笑,道:“天可憐見,咱兩人終究逃脫大厄。”他話腔忽低,哽咽道:“盧兄弟……你為了區區在下,甘冒如此生死大險,卻要伍定遠如何還你……”
盧雲掙扎起身,道:“濟弱扶傾,說什麼還不還?伍兄恁也見外了。”
伍定遠嘿地一聲,扶住盧雲的肩頭,將他放回床上,道:“伍某打西涼到此,一路何曾欠下什麼人情?那日卻多虧盧兄弟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