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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場,非同小可,便又轉回廳裡,要等他出來再說。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伍定遠這才走了出來,他猛見盧雲獨個兒站在廳裡,奇道:“怎麼?沒人招呼盧兄弟吃飯?”
盧雲微微一笑,說道:“伍兄,別說這些了,我該走了。”伍定遠點頭道:“盧兄弟敢情是餓了。也好,做大哥的請客,咱們上街吃酒。”盧雲搖了搖頭,道:“伍兄,也是你我有緣,共經患難一場。現今你已平安周全,盧某心事已了,這便告辭了。”說著一拱手,便要往門外走出。
伍定遠大吃一驚,料不到他會這般說話,一時心下大急,猛地拉住盧雲臂膀,硬扯到院中,悄聲道:“盧兄弟,你怎麼說這般話!莫非你是怪哥哥待你不好?”
盧雲笑道:“伍兄與我肝膽相照,共過患難,我豈會嫌你?”
伍定遠苦著一張臉,不知該如何啟口。過了良久,才道:“兄弟我們可是自己人,今日不論如何,有些話哥哥要跟你明說。”
盧雲點點頭,坦然道:“伍兄,有話只管說。”
伍定遠嘆了一口氣,說道:“盧兄弟,你今天讓那個石大人下不了臺,柳侯爺很不高興,他說你才高傲物,除非改頭換面,好自為之,否則不願用你。盧兄弟,為官之道,和氣為貴,不是哥哥說你,你……你又何必這樣為難大夥兒呢?”
盧雲仰頭看著星空,淡淡一笑,說道:“伍兄的教訓很有道理,盧雲自省得。不過盧某年近叄十,無妻無子,孓然一生,伍兄的話要在十年前聽來,那可是醒世良言,但今日今時,一切都晚了。”
伍定遠見了他這幅神氣,更是苦惱,搖頭道:“不管怎麼說,我這個鮑叔牙是作定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見不得你回去賣面。走!苞我喝上兩杯!”說著硬拉著盧雲同去喝酒。
兩人到了一處小酒家,伍定遠叫了一斤白乾,幾碟小菜,拼命來灌。盧雲不忍敗壞伍定遠酒興,也就壓下話頭,撿些旁的事閒聊。飲到酣處,盧雲問道:“伍兄,那日我們在街上給江湖人物追殺,我記得背上捱了一記重手,後來卻又昏了過去,不知究竟是誰救得我們?”
伍定遠笑道:“這也是上天安排,造物神奇,我們本來是難逃一死,天幸那日楊郎中也在柳大人身邊,那楊郎中認得錦衣衛的統領,見他們當街行兇,便出手救了咱們。”
盧雲奇道:“那楊郎中一臉斯文,又是文舉出身,怎能有這般武功?”伍定遠笑道:“那楊大人文武全才,名動公卿,自不是我們這些個凡人理會得。其實柳侯爺身旁高手如雲,那日除開楊大人,還有一位韋子壯韋大人,那人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在這兩人面前,料那安道京不敢造次。”
盧雲嗯了一聲,道:“那現下這許多人馬,卻都不再圍捕伍兄了?”伍定遠沈吟片刻,道:“我這回之所以受人圍殺,倒不是我和他們有什麼仇怨,主要還是為了我身上有樣東西關係重大,這才被人千里追捕。”他頓了頓,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道:“現下我已把東西交給柳大人,料來這些人也不會再來為難我。”
盧雲頷首道:“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是苦了大哥。”
伍定遠微微嘆息,說道:“我以前在西涼城做個小小捕快,倒也知足常樂,哪知道莫名其妙的捲進一場大案子,現下得了這個唾手榮華,不知怎地,心裡就是覺得不安。徵北檢校都制使這種大官,舊日是想也不敢想,現今居然讓我碰上了,還真像那麼回事,唉!”他又替盧雲添上一杯酒,道:“盧兄弟,我在京城裡實在沒有什麼談得來的朋友,就算做哥哥的求你,留下來陪你哥哥吧!可別回去賣面度日了!”
盧雲聽他說得誠摯,心下也是嘆息不已,暫且壓下辭別之意。
伍定遠酒意上湧,說話也毫無遮攔,盧雲卻內力深湛,連飲數鬥也無分毫醉意,他聽伍定遠唱起西涼小曲,說些昔年辦案的風光,少時,終於醉倒,盧雲扶著伍定遠,慢慢街上踱著,忽想起數月錢兩人曾一同度過患難,那時自己不也這般攙扶他?
盧雲心中百感交集,冬夜寒空落下一朵朵雪花,伴著兩人走回柳家大宅。
過了數日,伍定遠在京中找了處住所,充作制使府邸,規模雖不能與朝中大員相比,但起居寬敞,花木扶疏,倒也有些氣派。伍定遠每日公務繁忙,便在府裡請了幾個帳房師爺來相幫,盧雲則充作伍定遠的馬弓手,平日隨他赴校場鮑幹,有時也出些主意,只是每逢柳府諸將大會,盧雲自知他與眾將已有過節,不願同去,伍定遠也不勉強。
忽一日,伍定遠與盧雲正在校場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