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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西疆地圖,圖上黃黃綠綠,中間還有一條曲曲折折的紅線,只不知是用來做什麼的。
伍定遠大喜,知道這羊皮必然是記載著什麼重大秘密,才會引得大批人馬劫奪,他就著月光看去,只見地圖上密密麻麻寫著字,他待要細讀,卻猛地驚覺一字也不識,那地圖竟是用外國文字寫成,伍定遠又非通譯出身,一時間怎能識得?
伍定遠痴痴的看著這張天書般的東西,想到自己這些日子奔忙困苦,最後弄到丟官亡命的下場,到頭來卻連個原由也不知道?他越來越是暴躁,只覺怒火中燒,像是被人玩弄了一場。自己丟官亡命,燕陵鏢局滿門被殺,到底為了什麼?什麼叫做關係天下氣運?什麼叫非比尋常?為了這張天書模樣的玩意兒,死了多少人?
崑崙山是瘋子,知府陸清正是瘋子,齊潤翔也是瘋子!
伍定遠嘆了口氣,也許他自己也是個瘋子。
他閉上雙眼,抱頭坐下,尋思道:“眼下解不透羊皮上的秘密,卻要如何為大夥兒報仇雪恨?我現今只有仇人,可靠的朋友也沒半個,日後卻要投奔何處?”只覺天地雖大,卻無自己的容身之地。
伍定遠嘆息一聲,又想道:“伍定遠啊伍定遠,你平日多誇自己手段如何了得,閱歷何等豐富,方今遇上了這等絕境,你可要如何平反?難不成就這樣死在這裡麼?”
他睜開雙眼,用力地凝視著羊皮,只見羊皮上頭的外國文字彎彎曲曲,似乎正在跳躍扭動,不住地嘲笑他,伍定遠想起齊伯川臨死前的遺言,心中一酸,淚水不禁滴了下來,他心中氣苦,大叫一聲,將羊皮玉帶揉成一團,用力扔了出去。
便在此時,忽見空中飄下一張薄絹,伍定遠心頭一震,急忙伸手抓住,他低頭細看,那薄絹上竟然寫著漢字,伍定遠心頭大喜,暗道:“天不絕我!這裡頭定有秘要。”
他將玉帶反覆檢查一陣,這才明白這玉帶裡尚有暗袋,這薄絹便是藏在裡頭,只是他一時氣憤激盪,竟然未曾發覺,直到將玉帶卷做一團,使勁扔出,這薄絹才滑落出來。
伍定遠手持薄絹,心道:“老天有眼,但願這張東西能指引我一條生路,好替齊家滿門老小報仇,也替我自己平反冤屈。”他全身發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便即低頭細讀。
伍定遠低聲念道:“王大人寧公足下;餘遍訪西疆三年有餘,終無愧公之所託,”他跳了起來,大笑道:“有字!有字!哈哈!哈哈!”猛地想起自己還身在險地,連忙掩住了嘴,坐了下來。
伍定遠平心靜氣,重新讀道:“王大人寧公足下;餘遍訪西疆三年有餘,終無愧公之所託,日前輾轉覓得此物,餘堅信此物所載之圖證,即為昔年江充與也先所定之圖約。江充無視陛下所託,社稷所重,為求一己性命周全,竟至割地千里,置我國生計於不顧。憑此圖證,八虎雖惡橫日久,然重振朝綱之日,亦不遠矣。”
伍定遠心中一驚,這江充乃當朝第一權臣,他雖遠在西涼,不甚明瞭朝政,卻也曾聽聞這人名字。想不到這羊皮牽連如此之廣,真是始料未及了。伍定遠定了定神,又往下讀去。
“當今奸佞黨羽熾張,天下莫能擋之,然此物既已現世,奸黨氣數已盡,此誠大喜之兆也。公本四世三公,棄榮華於不顧,以孤身抗眾妖,天下莫不景仰,弟雖官輕人鄙,亦知義節,餘若不保,是乃求仁得仁,公當長笑讚歎,不必為吾悲慼。”
“吾子練達,必不負託,此物終呈大人之手。明公豪舉,宛若春雷,斬奸除惡,吾輩焉有踟躕哉?”
再看署名之人,見是:“弟梁知義頓首再拜。”
見到“梁知義”三字,伍定遠全身如遭雷震,一時思緒如潮。
寫信之人他非但相識,彼此還有極深的淵源!這梁知義正是他舊日的上司,前任涼州知府,兩年前忽然暴斃在府邸內,當時伍定遠職務在身,還曾詢問過樑夫人相關情事,但梁家不知如何,竟然不願他介入調查,伍定遠便不再過問,只是他萬萬料想不到,這梁知義的死也與這條玉帶有關。
以知府這麼大的官職,尚且有人敢謀害,無怪燕陵鏢局有這麼多人被殺,伍定遠自知自己的處境也是兇險重重,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心道:“看來這羊皮確實要緊異常,只怕涉及朝廷裡的大斗爭,難怪齊伯川會說此物關乎天下氣運,我身懷要物,可要加倍小心了。”
伍定遠常居西涼,對朝政不甚明瞭,什麼江充八虎,奸黨叛國云云,都是不甚知曉。自己這次莫名其妙地捲入鬥爭之中,真可說是飛來橫禍,只不知齊潤翔好好一個鏢局老闆,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