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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吸了口氣,將臉上喬裝整理了,跟著換上華貴服色,將羊皮藏在懷中,裝成一名巨賈富商,便往王寧大人的府邸走去。
伍定遠依著店小二的指點,緩緩走向一處衚衕,遠遠望去,巷中燈火通明,朱門豪奢,四處都是朝廷大員的官邸,看來此處便是大名鼎鼎的王府衚衕了。伍定遠知道此地雲集豪門巨賈,深怕露了自己的行跡,一時更是加倍小心,他走走停停,只要遇上危急情狀,立時掉頭就跑。
行到巷口,卻見巷外有個男子挑了幅面擔,正在做生意,伍定遠緩步走過,正要往巷中行入,忽見遠處幾名侍衛走了過來,伍定遠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去,避開了那幾人,那面販見他望向自己,便招呼道:“這位客倌,可要吃碗麵麼?”
伍定遠抬頭一看,只見那人是個年青男子,約莫二十七八歲,長身玉立,劍眉星目,端地是一表人材,卻怎地在這賣面?伍定遠此時身處險地,自也無心理會這些身外事,便只搖了搖頭,他斜眼望去,見那幾名侍衛已然走出衚衕,這才閃身入內。
走出幾步,已見一處宅邸規模宏偉,就著月色望去,門上匾額寫著“左御史府”幾個燙金大字,看來此處便是王寧大人的府邸了。
伍定遠知道自己便要與王寧相會,他心下忐忑,自知自己僅是西涼一名小小捕頭,單憑懷中這張羊皮,不知能否取信堂堂的御史大人。但事關自己的清白,幾十條無辜的人命,豈能不上前一試?
伍定遠心中緊張,向前走上幾步,已到不遠處,忽見門口懸掛的燈籠卻未點上,大門深鎖,望之一片幽暗,伍定遠心中驀地一驚,依著往日辦案的直覺,只感不妙。他深深吸了口氣,轉頭往附近看去,但見四下別無人影,除了自己一人的身影外,別無他人。
他略感安心,想道:“我可別拖拖拉拉了,一會兒若有閒雜人等過來,別要識破我的身分才好。”
伍定遠定了定神,緩緩走到門口,正待伸手叩門,忽見門口上貼著一張紙,好似是張公告,伍定遠心下一凜,連忙伸頭去看,只見那紙卻是一張封條,上書“王寧貪汙濫權,假公濟私,格職查辦,全家財物一併充公,其人格職處死。”
伍定遠大驚失色,往後退開一步,只覺腦中嗡嗡作響,呆立無語。
他心念急轉:“怎麼辦?這王寧大人自身難保,已被人整垮鬥死了,我千里奔波,現下卻該怎麼辦?我要去哪裡藏身?”
正想間,忽聽背後一聲長笑,一人冷冷地道:“伍捕頭,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哪!”
伍定遠倒抽一口冷氣,回頭望去,只見一人冷冷地看著自己,正是那千里追殺自己的“劍影”錢凌異!
伍定遠又驚又怕,慌張之間,只想掉頭就跑,卻見前頭走上一人,傲然看著自己,伍定遠定睛看去,這人滿臉刀疤,相貌醜惡,正是那兇狠殘暴的“劍蠱”屠凌心。
伍定遠雙腿一軟,只聽四下哈哈大笑之聲不絕於耳,他撇眼回望,但見“劍寒”金凌霜、“劍浪”劉凌川、“劍豹”莫凌山等好手,竟已站在四周。看來崑崙滿門的好手,全數齊聚此處。
伍定遠頹然坐倒在地,耳邊忽然響起那日知府陸清正對他說的話:“天下雖大,教你無處可去!別說你那陜甘道總捕頭沒了,你連這條命,怕都保不了哪!你那些家人朋友,個個也要大禍臨頭!”
伍定遠仰天長嘆,知道這幾個月的奔波逃亡,一切全是白費功夫。他自知死期已到,心中反而不再懼怕,只是有種不甘心的感覺。
錢凌異走到伍定遠身旁,冷笑道:“姓伍的,別想逃啦!乖乖跟我們走吧!”
伍定遠點了點頭,緩緩站起身來,自行走出衚衕,崑崙山眾人料他插翅難飛,便都跟在他身後。
伍定遠抬頭望天,只見明月高懸,冷冷的月光照在他身上,說不出的悽清寂寥。他忽然想起西涼故鄉的月夜,不知那些老屬下如何了?
正感慨間,伍定遠又見到巷口的那個面擔,忽覺有些餓了,他回頭望向崑崙眾人,見到一人身材矮小,識得叫“劍豹”莫凌山,此人頗有俠名,是個身不由己之輩。便望著莫凌山,淡淡的道:“莫大俠,我想吃碗麵。”
莫凌山敬他千里奔波是條漢子,只是掌門之命不便違背,當下嘆道:“伍捕頭請吧!”
錢凌異等人聞言,都有不滿之色,莫凌山搖頭道:“做人別太絕了,這是他的最後一餐啊!”
伍定遠走到面擔之旁,低聲道:“店家,來碗麵。”
那賣面男子熟練的搬過凳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