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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艘三桅快船靠在船隊左側,數十名白衣漢子正在絞殺餘匪,偶有交戰之聲,但也一觸即消。一名四十多歲的白袍人,正站在船首艦臺上,面色陰沉的望著下方撕殺的三人,身旁四名青衣侍女各持一盞明燈,高照四野。
下餘三名賊人中,一高瘦褐衣漢子手中雙刀舞得如風車一般,凌厲無比,不僅穩佔上風,而且還有餘暇幫同伴解圍,另外兩人一人手持銅蕭,一人揮舞著大半截九節鞭,手忙腳亂地抵禦著青衣侍女手中長劍的攻擊。高瘦漢子的對手是一名十四五歲的俊秀小婢,揮舞手中一根翠綠色的竹杖,招招不離要害,身形更是靈動至極,宛如一隻青色蝴蝶上下翻飛,正是方才兩女口中說的芝兒。光論招數精妙,芝兒尚在褐衣人之上,不過唯一不妙的就是手中之物,每當竹刀相觸之際,都用極其巧妙的手法避開,生怕傷了手中的竹杖。
褐衣漢子經驗老到,招招以硬碰硬,刀刀不離竹竿,逼得芝兒反落了下風。褐衣漢子此時也是越打越心急,所來諸人全數束手就擒,自己三人已是困獸之鬥,成不了氣候,幾次想跳湖遠遁,卻又沒有那機會,更懼甲板四側六名白衣人手中的鋼弩,可以絕對肯定,當自己縱身下跳只有一個結果,就是全身插滿了弩箭。
眼前尚有唯一生機,就是擒住眼前這名小婢,再開條件。天下間哪裡有拿竹竿上陣之理?而能這麼做的原因就只有一個,就是此名小婢甚得寵愛,在主人眼中也比自己這強盜貴重得多。同伴陰司秀才銅蕭中另有古怪,也許可以試上一試。想到這裡,暗中給同伴使了一個眼色,雙刀齊出,斬向他對敵的侍女。
陰司秀才也是狡詐百出之人,頓時明白了他用意,兩人一下交換了對手。不過主意雖好,但銅蕭對上了竹杖,也就沒有了用武之地,幾次想倒轉蕭口,放出迷煙,但對手哪裡又給自己機會,竹杖不是戳雙目,便是刺向喉嚨,又快又狠,絕不手軟。陰司秀才可不想以自己的眼睛或者性命來換取同伴的活命之機。
褐衣漢子換了對手,遠遠沒有了方才那樣輕鬆,對方雖是侍女打扮,但一身劍法卻精妙無比,略不留神,左肋已被刺上一洞,僅差分毫就是血光之災。褐衣漢子知道大勢已去,長嘆一聲,道:“罷了!”說完便拋去雙刀,束手就擒。
身邊兩人早沒有戰意,也一同丟棄兵刃,垂手投降。芝兒一聲歡呼,退了下來,雙頰一片通紅,不停地喘著粗氣,道:“累死我了!露兒姐姐,總算打贏了!我去稟報夫人去!”
左邊的圓臉侍女一把將她拉住,道:“還用你去!”
話還未完,遠遠傳來一清晰的女子聲音道:“王總管,問問這些人是什麼來歷,若不說實話,直接丟下湖去餵魚,也算為民除害,也不用送什麼官府了。”
艦臺上的白袍中年人恭聲道:“是,夫人!”說完走了下來,芝兒嘴快,大聲問道:“夫人,若是他們說了實話呢?就不去餵魚了?”
“若是說了實話,就饒他們一命,送到瓊洲島上墾荒!”另一名侍女在芝兒耳邊小聲說道。王總管走了過來,目光瞟過為首三人,漫不經意的問道:“你們幾人,究竟是誰派你們來的?”
“老子既然投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想老子賣主求榮,卻是萬萬辦不到!”剛才使用九節鞭的彪悍男子斜眼望著眼前之人,一臉不屑。
“其實你們不說,我也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光憑你們使用的弩箭看,已是軍中使用之物,豈會流傳到世面上來。傳聞楚王暗地裡似養了一批死士,想必就是你們這批人吧!”王總管不輕不火地問道。
陰司秀才見面前之人一語道破自己這些人的身份,心中更是一寒。暗暗猜測眼前這群人的來歷,自己在來的時候,就知道船中之人非富既貴,肯定有不小的來頭,不然豈能有如此大船,只是自己等人一時利慾薰心,想借辦差之便,發一筆橫財,萬一有什麼麻煩,己等早毀屍滅跡,來個一問三不知,就是在楚王面前也好交代。
不料一上船,就被全數拿下,船上之人,個個都是硬把子,進退有序,裝備精良,根本不像自己等人是烏合之眾,一觸便潰,也不像普通權貴人家的家丁護院,反而更像一支久經沙場的將士。而現在知道自己等人來歷,也不放在眼中,天下間只有數人有此權勢,在南方就只兩三人而已。想到這裡,再看了甲板上的幾名侍女一眼,料定所料應該不差。
忙給同伴施了一個眼色,道:“既然大人知道小人來歷,那小人也不敢隱瞞,如實招來就是,還望大人在公主面前據實相告,小人等也是受人所騙,才到如今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