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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盡滅,就是元神真靈也要受傷,豈是可輕易為之,你若是不願,出言明說即可,又何必繞這麼大的彎子,婉言相拒?看來多年不見,火氣倒是越來越小,人倒是圓滑了不少,看來,不出多時,就可飛昇紫府了!”
羅衍見這對冤家果然又因一言不合,就翻臉相向,心中也不由得苦笑,連忙開口解圍道:“李仙子雖然用心無差,但卻是白費心力,韓師妹此時才借紫元靈珠之助,將自身真氣反駁歸純,化為先天太虛紫氣,正需要循序漸進,一步一個腳印地走過這個關卡,若是得我們之助,則是快則快矣,但卻為下面一個關卡埋下了隱患,將來更難化解,所以這時候我等助之,其實實則害之,韓老前輩就是看出這一點,方才袖手旁觀,不然,就憑韓老前輩那身通天徹地的神通,早就幫助韓師妹度過這一關口了。”
李芸冷笑一聲,道:“你們兩個,本是狼狽為奸已慣,當然幫黃庭小子說話,偏生還說得這麼好聽,看來你轉劫歸來,倒沒有多大的長進,依然還是原來那副陰陽怪氣的模樣,真是讓我大失所望。”
韓凝霜深知李芸性格,而且又知道她與座中兩人淵源深厚,情分深厚,所以倒是想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不怕開罪兩人,但此時事情關己,豈願因為自己緣故,讓三人彼此弄僵,連忙一拉李芸,開口道:“姐姐好意,凝霜感激不盡,只是妹子情況,正與兩位真人之言所說一樣,需要小妹自身努力,不能假手半分外力,不然這關倒可輕巧過去,但將來則再無寸進,家父也因此事三次告誡於我,還請姐姐息了前念,讓小妹領受好意如何。”
黃庭真人雙目分毫不讓地迎上李芸橫過來的目光,道:“仙子現在可知道我們兩個並非不是不願意幫忙,而是此時助之,實則害之,而且修道之途,本來就是要靠自身努力,不假外力,方能大成,而要是一切都需假手他人之助,走那終南捷徑,則只能貪一時之快,成了拔苗助長,根基不穩,最後誤人誤己,你那兩位門下高足,不正是因為如此緣故?所以轉劫多生,仍未有成,還得重頭來過,不然就拿羅道友來說,憑三位老前輩的法力神通,就算他身形元神一起盡滅,化為劫灰,也有法子將他恢復原來模樣,又何需讓他以一絲殘魂靈識連轉九劫,方才修的人身,不也正是為了這個緣故嗎?”
羅衍此時見黃庭真人此時得理不饒人,尤自在窮追猛打,深知李芸的性格,若是光有他們三人,說出這樣言語倒還罷了,但現在還有一個韓凝霜在旁,再鬧下去,定必面子有些掛不住,雖然不至於翻臉成仇,但難免彼此生下嫌疑,連忙笑道:“現在觀中金菊即將盛開,我等四人還是按原來之法,合我四人之力,凝鍊成仙丹,功效比起黃庭道兄一人所煉,更要強上許多,還請道兄將你那含光閣開放,讓我等幾人煉丹賞境兩不耽誤,豈比在這裡為了一點小事糾纏不休要強上了許多?小弟還請仙子休與這炮筒鬥口了,不然依照他那脾氣,就是再吵上三天,也不是個了局!”
李芸本是羅衍舊交,此時更是千年一別後首次相見,見他出言打岔,也就不再與兩人計較,冷哼一聲,道:“要不是看在你轉世多生,方才歸來的面子上,我豈能饒了你們兩個!”說罷就不再言語。
黃庭真人好似也知道方才言語太過,哈哈一笑,大袖一揮,道:“虧你過了這麼多年,還記得含光閣,那就依你之意如何!”
話音一落,一片五彩祥雲,湧著幾人,轉眼就到了一個一個廣約半畝的平臺,臺上陳列著十幾件幾墩塌案,俱是青黃色的美玉製成。另有百十來種瑤草琪花,俱用玉盆栽種,陳列在兩旁石欄和几案花架之上,繽紛明豔,時聞妙香,令人心清神怡,不捨離去。
臺下是一片清波,抬頭望去,正好對觀中的那片金菊一覽無遺,而臺上則立有一座兩層樓閣,寬敞高大,瓊字瑤階,金門玉棟,四角飛簷高聳,各垂下一串風鈴,隨風而舞,不時穿來丁冬的清脆之陰,而閣中皆以潔白美玉製成,凝如明脂,不見點塵,分陳列著錦墩翠鼓、玉幾牙床,另用數十個千年古樹根,就著原形雕成許多花架和坐具,高低大小,各不相同,無一件不是形制古雅,巧奪天工。加以全臺石色溫潤如玉,光可鑑人,四人迎著湖風,頓時覺得心中一涼,就連方才的火氣都消逝乾淨。
而放眼望去,見四周明湖如境,金菊若海,遠山近嶺,縈紫嫣紅,越發顯得空靈清曠,幾疑置身神仙宮闕,讓人耳目一新。
黃庭真人一到,舉手朝樓閣前掛著的風鈴有意無意地一揮手,只聽叮叮噹噹一片翠音過處,一片青雲從道觀深處冉冉飛來,轉眼就現出兩位妙齡女子,各捧玉盤,奉上仙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