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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速,朝四周擴充套件開去,而原本一直天然自行遊走在他體內的先天真氣也好似完全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絲毫不存在一般。但他心中卻清晰萬分地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沒有絲毫變化,唯一發生變化的僅僅只是他心靈的感覺。
這種說有便有,說無便無,似有非有,似無非無的奇異狀態,比他平日修煉過程中出現的物我兩忘,天人合一的情況,好似更又深了一層。
不過,他並沒有刻意操控這種奇異的感覺,而是依然放開心懷,與這整個世界融為一體,瞬間之後,天地萬物全數在他眼前失去了蹤影,而他本身元識神念,也不知道究竟在什麼地方,而就連他跌坐在懸崖上的身影,也起了一絲奇異萬分的變化,整個身形好似如同畫影一般,泛起了陣陣漣漪,隨山風上下起伏,乘風欲去,又好似巍如泰山,一動不動,旦古永存在當地一樣。
此時若是董無垢或者他的幾位師尊來此,自然知道他此時已經進入到大精進的地步,將本身精、氣、神妙不可言地嵌進了無所不在,偏又是常人瞧不見摸不著的天道中,自身或者自我已經完全和天地萬物渾然一體,無內無外,已經進入到了一個嶄新的層次中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他倏地醒轉過來,或者更為準確地說,是他個人獨特而唯一的感覺突然間又擁有了獨立的意識,也就是他個人的本識靈覺再次從天地萬物間隔離出來。
不過他的這次醒轉,並非是沒有任何原因,而是因為耳邊的一陣偈語,讓他再也保持不下那種奇異而無法形容的狀態,讓他恢復了六識神智。
“非法亦非心,無心亦無法。說是心法時,是法非心法。”
就在他剛一張開眼睛的瞬間,語音最後一個字剛好落入他的耳中,他緩緩張開雙目,自然而然地朝前望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在他對面丈許開外,突然間多了一個破蒲團上,蒲團上端坐著一個身材高大,全身黝黑的老年枯僧。身上一件破衣已將風化多時,彷彿歷時久遠,已經化為片片殘縷,東掛一絲,西搭一片,穿在身上,幾乎可用衣不蔽體來形容,全身上下露出灰白泥土般的肌膚瘦骨,雙手捏一大無畏印,斜搭在膝頭,神態安穩,合目端坐,無形中露出一股恢弘雄混的莊嚴氣象。
羅衍一見他手中的大無畏印訣,心中也是大喜過望,佛經有云,凡是三千大千世界,皆有諸佛駐世,普度眾生,拯救萬民於苦難之中。
而對玄門道家來說,也有仙人往來逍遙於各個混沌世界之中。
現在此間現出佛門大無畏印訣,而且又無聲無息找上門來,無論道法神通,都遠高與他來時所遇八人,而且口中所念的佛偈更是大有來頭,乃是世尊如來滅度前所頌,不僅與他現在的心神境界暗合,而且更是向他傳達一個資訊,就是你的來歷我已經盡知。
如此禪功佛法,羅衍尚是首次遇到,當下微微一笑,合十一禮道:“大師如何稱呼?”
那老僧緩緩張開雙目,露出一雙混濁灰暗的眼睛,不溫不火,慢條斯理地道:“貧僧大愚,見過使者!”
羅衍站起身來,瀟灑自如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笑問道:“滅世使者?!在下正為這個名頭煩惱,還請大師指點迷津!”
大愚抬起頭來,笑道:“你問我,那我問誰去?你來時已明白,怎又糊塗起來?”聲音雖然不大,但宛如洪鐘,一下將羅衍震退三步,一腳正站在懸崖邊上。
羅衍被這老僧一喝,種種疑問,以電光石火的速度閃過他澄明空澈的腦海,雙眼只見一塊碎石,被他腳尖帶下懸崖,在空中數十百個翻騰,最後“冬”地一聲掉落在滾滾的江心之中,呼嘯而過的波濤聲依然掩蓋不了這聲細微清幽的落水聲。
羅衍剎那之間明白過來,這位老僧雖然現身相見,但對他此行,卻沒有絲毫幫助,而原因不問就知,這老僧雖然佛法精深,法力高強,但應該本是遁世之人,既無人識得他的來歷,而且也不會出手管兩界中間的閒事,他此行前來,最多隻是能將這裡的情形盡數相告而已。至於其他的一切煩惱,還是由他打理。
當下不由得苦笑連連,臉上露出一個沒聲好氣的神色,道:“大師前來,莫非就是和我打機鋒,說禪語的麼?”
大愚禪師臉上露出慈祥的神色,悠然道:“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貧僧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故事要告訴施主,以免施主重蹈覆轍,走了我等之老路。”
羅衍盤膝在他面前坐下,道:“大師請說!”
大愚禪師目光中現出深邃不可測窺充滿智慧的異芒,道:“三千大千世界,皆有生、滅、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