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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雲霧繚繞,好似整個建築是建築在雲彩之上。
最後一聲鐘鳴響起,餘韻未歇。一片銀霞從宮中直瀉而下,落於朱玉長橋前,現出十二名白衣少女,皆羽衣霓裳,秀美如仙,手中各持一盞八角宮燈,侍立兩旁。一位丰神俊秀的年輕道者從眾女中穿行而出,對谷口諸人深施一禮,朗聲道:“諸位仙長遠道而來,本應迎入宮中,以盡禮數,不料本谷地火噴發,積塵如山,只得緊閉門戶,掃除待盡後方才開放山谷,真是罪過罪過,還望諸位仙長海涵。”
一褐衣老人笑道:“廣元道兄此言差矣,自古便有‘客隨主便’之語,只要不是讓我等吃那閉門羹,就是在此等個一年半栽,又有何難?而且道兄此舉也不夠朋友,只要片言相邀,我等數百之眾,也可略盡綿力,想必是貴宮奇珍異寶眾多,惟恐我等山野荒人,粗手粗腳,打掃不成,反而損毀宮物,幫那倒忙。”
廣元道人笑道:“東郭老兒,就你話多,若是為此,那鄙宮還不如大開宮門,請你這老兒吃那地火山灰,恐怕如此一來,下次鄙宮再宴請諸位,就無人敢來了。”廣元道人此言一出,引得眾人一陣大笑。
廣元道人頓了一頓,恭聲道:“今日之會,與往日略有不同。欲歸入本門的諸位小友,請暫緩一步,在此稍侯片刻。而各位仙長,請進宮一敘。”
王屋四賢之首的東郭大先生奇道:“貴宮此次又有什麼花樣,不妨直說,讓我等聽聽。”廣元道人道:“這也不是什麼新花樣,只是近日谷內的地火山灰太多,無處存放,只得將之築成一殿,列於宮中。而此殿本稟純陽真火之性而生,又復受後天純陰之氣而成,用以考察門下稟賦心性,再好不過。而且入門者眾多,鄙宮稟先祖遺命,所收之人只不過區區十餘人,收得了這,收不了那,難免有得罪之處,為了公平起見,這次只要能從那地火神殿中走出者,便可為鄙門弟子,諸位仙長在此也可作為一個見證。雖然此法也有不妥之處,還望諸位仙長指正。”
終南四真人中的女仙人一聽此言,笑道:“指正就免了吧,既然謝師妹如此安排,那自有她的道理。廣元師弟在此嘮嘮不休,莫非真想讓我等在此喝西北風不成?”
廣元道人忙讓出橋中位置,道:“小弟真是該打,各位先請!”諸人在此等候多時,此刻也不禮讓,聞言也不多說,紛紛舉手為禮,往橋中走去。
柳青萍,青衣兩姐妹本在最後,只見借諸人談話之機,清風道人轉過身去,四海狂生輕輕在他肩上擊了三下,轉身就成一枯瘦道人,與裝神弄鬼,左青泉相映成趣,倒是絕配。
幾人隨眾而行,到了橋下,左青泉對二女笑道:“去吧!”二女停下腳步,與一群美秀男女站在橋旁等候。柳青衣暗中檢視身旁之人,只見男的丰神俊逸,英姿出塵,女的則容光照人,儀態萬方,個個都是精心打扮,有備而來,只有自己是被表姐強拉偷跑而來,身上也只是一套尋常便服,站在這些人中間,就宛如雞立鶴群,一眼就被比下來了。
柳青萍卻端心靜氣,等候老天爺最後的安排。耳中遙聞趙書元道:“清風道兄今日對吾那兩位侄孫女大力相助,意有所發,好似早知底細,不知何故。”清風道人道:“小弟也是略聽師長片言半語,妄自猜測吧了,所幸不差,而小弟此番如此賣好,也為將來所計,真是慚愧萬分。”左青泉道:“以道兄之能,怎需區區兩個小丫頭相助?”清風道:“道兄難道看不出此二女已是喜氣透於華蓋,近日之內,必有遇合,而長女無論。。。。”聲音漸漸遠去,到後來已是不可聞。
柳青萍聞言暗喜,知道此行有望,回頭望了表妹一眼,只見這位平日心直口快,萬事不放在心上的小丫頭被眼前美境所吸,早忘記了自己所來目的。
清風道人四人方過虹橋,只見白玉臺中,兩儀宮前,已有一排仙真,列隊相迎,為首是一名身著紫羅衫,腰繫白玉帶,肩披青雲紗,頭插翠鳳簪的宮裝女子,雲鬢風鬟,仙姿綽約,全身上下籠罩在一層若有若無的淡淡雲霧之中,好似欲乘風而去。左側是一名白髮老人,身材十分高大,與他人相比,足足高出大半個身子,手中拄著一支柺杖,杖身本身彎曲虯,宛如龍蛇盤舞,杖首也不是常見的龍首,蛇首,而是一形狀奇古的牛頭,雙目其紅如火,口中青煙隱隱,隨時欲脫口而出。右側是一中年道姑,手執雲拂,渾身上下反而沒有一絲出眾之處。三人身後是一排男女弟子,各著盛裝,含笑而立。
清風道人原本宮中舊人,自然知道當中就是昔年自己的恩師,宮中的主者——瓊玉仙子,而左右二人則是宮中長老——雲公公和陰婆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