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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薩里從行李中把大家的裝備拿了出來,防毒面具、強光手電筒、軍用繩索和瑞士軍刀等等,完全是野味十足的探險隊裝備。瓦利德兩顆石子般的眼珠也露出一絲神采,得意地拍了拍腰裡鼓出的一個硬幫幫的東西,“不會是手槍吧?”光良驚問。“以防萬一”,瓦利德的回答簡潔起來,突然死死地盯著正在落山的夕陽。
陽光照射在最大的金字塔上,地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倒影,金字塔的頂端的倒影離眾人只有十餘米的距離。最後一縷陽光剛一消失,幾乎在同時就聽到瓦利德急促的叫聲:“在這裡,快跟我來。”瓦利德直撲剛才金字塔頂端尖角投射下來的倒影,挖了幾鏟子後就聽見“壋”一聲響,似乎是挖到了石板。原來陵墓的入口就藏在這個隱蔽的地方,這也是數十年來沒有被其他人發現的原因,這裡也儲存著瓦利德家族最後的一線生機。
下面挖出的地道還算寬敞,可以容一人透過。瓦利德、踢踢、光良和薩里四人按照先後順序下洞,這對於光良和踢踢可是一次生命的全新體驗了。下洞前,光良囑咐踢踢,“使勁握緊拳頭,就不會害怕,注意和大家保持距離”,踢踢點點頭,暮色中也看不出她臉上的表情。
地下的路途甚是漫長,眾人摸索著走了半個小時還沒有到達終點。光良按捺不住問帶頭的瓦利德,“這走到哪裡去了,再走就要到獅身人面像了。”
前面傳來瓦利德甕甕的聲音:“對,就是要到獅身人面像。”原來探險隊的路線是從金字塔西面出發,穿過金字塔底部,一直來到金字塔冬眠的獅身人面像底下,在地底下繞過了戒備深嚴的金字塔景區。
又走了一會兒,瓦利德停下了腳步,透過手電筒的強光,可以清晰地看到面前是一塊寬敞的開闊地帶,聳立著一扇青色的玄武岩石門,大約有七米寬、五米高的樣子,這塊巨石重達千斤,是封鎖著瓦利德家族希望的唯一入口。大門的上下邊分別刻著一排毒蛇的壁畫,毒蛇吐著芯子面目猙獰。中間則刻著密密麻麻的一排排咒語,就像是複雜的天書橫貫在眾人面前等待破解。光良只模模糊糊地看見上面畫著鳥、鷹、蛇、河馬等動物圖形,再看其他的彎彎勾勾就一片茫然了。踢踢眯著眼睛仔細地端詳著石門上的咒語,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在古埃及,這扇石門又叫‘斬蛇石’,埃及毒蛇是最厲害的猛獸,形容連毒蛇都進不來,意思是路到此斷絕。上面刻著很多咒語,多是警告我們這些外來者的。”光良不滿地說:“這個法老真是想得出來,從哪兒找到這麼一塊大石頭。”瓦利德回答說:“看樣子是天然形成的,可能是法老發現這塊巨石後,加以利用設定機關就變成了力擋千軍萬馬的斷門石。”
瓦利德緊張地看著踢踢,內心陰晴不定,因為趙踢踢是所有人的唯一救星,只有她能破譯斷蛇石的秘密。踢踢長時間地凝視著斷門石,細細的眉毛緊鎖著,一邊喃喃自語,“這是最古老的象形文字,中間這一塊講得是一位法老深深地愛著妃子,後來妃子得了一場重病,法老也抑鬱而死。然後就是我們在箱子蓋上看到的詩歌,‘你的聲音就像甘甜的美酒,讓我用生命去追求’,這是一個多麼悽婉的愛情故事啊。”
瓦利德迫不及待地問:“然後呢?”“然後就沒了”,踢踢擺了擺手,瓦利德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開門的線索嗎?就講了一個愛情故事?”踢踢點點頭,隨即像是中了迷魂咒一樣,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過了很久踢踢都沒有反應,身邊的瓦利德開始不停地搖頭嘆氣,光良好心地勸他,“你彆著急,踢踢肯定會有辦法的。”年齡最小的薩里沉不住氣了,“這是門嗎?怎麼連個鑰匙孔都沒有,我看只能用炸藥炸開獅身人面像了。”
聽到兒子這番話瓦利德有點絕望了,痛苦地抱住了腦袋,“門可能能炸開,但這樣我也得挨槍子了,橫豎都得死,難道這些都是安拉的安排?”
突然眼尖的薩里喊道:“踢踢姐姐,你看這裡有點古怪,這裡有一把鑰匙”,薩里的手指著門上那個大大的象形文字(上O下T),光良隱隱約約有點醒悟過來,光良急促地說:“對了,踢踢,記得你曾跟我說過,這個象形文字不是代表著生命嗎,而且這個字看起來有點古怪,似乎比別的字大一號,樣子好像是,好像一把鑰匙。”
恍然大悟的踢踢“哦”的一聲,向光良投去讚許的目光,“之前我們有點先入為主了,一開始就從文字上去推敲意思了,但物件形文字一無所知的薩里反而看出了圖形的端倪。你看它在這裡的形狀,不就是一把鑰匙嗎?”瓦利德趕緊用手觸控了一下,似乎是面帶喜色,但隨即又陷入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