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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猜測
伍子美不料她竟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愣住之後不由得笑道:“你都在想些什麼?走吧,我們也該回府了!”
伍子嬌未得到答案,看著已站起身準備離去的兄長,心中愈加狐疑。在大周,與他一般年紀的公子們大多已成婚,有的還是幾個孩子的爹了,即使未成婚的,也是定了親的。而他卻對別人介紹的女子毫無興趣。
思及此,又想到二殿下亦是早到了成婚年紀,身邊卻未有過侍寢的女子。自然,她亦不希望有那樣的女子。可她更不願二殿下是因別的不可啟齒的原因而無人陪伴左右。不過,又一想,若是那因由是她,豈不完滿?
伍子嬌心思百轉,一時皺眉,一時笑的。伍子美回頭見她還坐在那裡傻笑,只好提醒她:“還不走麼?”
伍子嬌回過神來,收了笑,不願就如此離開聽雪亭,因為這裡可是離二殿下的承華殿只有數步之遙的。她多想去承華殿瞧瞧啊,與他再飲酒談笑。但見兄長催促,二殿下亦早已離去,她只得不情不願地起身,隨兄長一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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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珺遲被謝弘一路牽著進了承光殿。一路上她都沉默無語。
進了殿,謝弘鬆開她的手,命人取取了裘衣來,為她披上後,讓她坐在榻上,又摒退左右,這才問她出了何事。
偃珺遲先是垂眸,爾後抬頭,默默地望著他,想著有史以來,無論是平民之女,抑或是貴為公主之軀,都不過是一枚棋子。在權利的鬥爭之下,俱都可以犧牲。從前楚國以尋美人之名實行征伐擴張之舉,以及燕王將素來寵愛的賀夫人送往楚營便是如此。現下是該輪到她自己了麼?
他曾言絕不讓她吃虧受委屈,她也是信他的話的。可是,他又豈能真讓她如願以償?那豈不是要將這天下世人歷來都遵循的規則打破麼?她並不認為自己能讓他如此。因他胸懷天下,運籌之時不免處處受掣,故而,他的心志幾乎是與她心中所想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了。
或許,還能有皆大歡喜之時。便是,她會喜歡上姜宸或那衛世子。想必,這是他們都希望的。
那麼,她是不是應該等到生辰之時,與那兩人相見,好喜歡上他們呢?若是如此,二哥也不必為難了吧?
她尚未對謝弘說出心事,心中卻又理智地思尋著謝弘會因此為難。
有些時候,她真希望自己愚昧無知,看不清爾虞我詐、權利爭鬥。可她明明從來都認為自己無所牽掛,卻為何總有諸多顧及、糾結鬱郁?
她無言地望著他,良久良久。
謝弘亦看著她,良久良久。他未從她嘴裡得到答案,卻看明白了她眼中的期望與悲慼。他的神色因此沉了下來,輕聲問:“你都聽說了?”
他不提是何事,她卻知曉他所言為何。多年默契如有靈犀,卻讓人異常難過。怕這怕那,終是糾結萬分。她收回目光,垂眸,點頭。
謝弘想起他父皇的話,衛國或是楚國,二選其一,似乎已成定局,無法改變。而方才她眼中的期望與悲慼又讓他的心似針扎一般。
他俯視著她,喚了聲“丫頭”,想著如何安慰她,偃珺遲卻強自笑了笑,抬頭對他道:“姜宸我是見過的,清雋不凡。只不知那衛國世子到底長得如何?二哥見過麼?若是真如世人稱道那般,我倒是比大周許多女子幸運,有兩個舉世無雙的男子供我挑。”
謝弘深深地看她一眼,出聲道:“珺兒若不喜歡,我定會想法子的。”
偃珺遲笑:“好。不過聽他們之言,彷彿那兩人在這世間真是無人能及的。想必我會看上他們其中之一。”
謝弘疑惑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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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珺遲迴了自己的寢殿,面上同往常一樣,並無異色,還翻了翻皇后送來的禮儀之書。
如往常一樣,謝弘辦完事總會來承光殿看她。她與他談笑如常。
數日後,謝弘還帶她出宮遊天都城街。幾日來,天氣都晴好。冰雪早已化開瞧不見。以前她也常與他出宮遊玩,各處街市都極是熟悉。
偃珺遲與謝弘先是逛了字畫鋪子,幾家琴行,爾後去了玉器首飾店子。
山水名畫,皇宮中收藏頗多。鋪子裡掛出來賣的,多是名跡的贗品或是名不見經傳的畫作。偃珺遲樂得看贗品手法的高低。還當著掌櫃的面與謝弘談及贗品的何處敗筆露了馬腳。
不過,也有以假亂真,作假手段實在高超的字畫,偃珺遲尋不出哪裡不對來。謝弘便道:“字畫作假手段不外乎那幾種。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