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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定居蘇州之後,師傅終於開始教我正式的武功招數,他說是最適合女子學的一種武功,那就是從袖子裡甩出長長的韌性十足的綢布,避免近身搏鬥遇到危險,也是避開女子較男子力道不足的弱點,而且遇到危險時藉助袖中綢布的幫助,逃起來也容易些。我很不滿的瞪他一眼,每次講到具體的武功路數時,他總是離不了一句,“逃起來容易些。”不過這個武功路數使起來美是美,只是練起來卻是十分辛苦,光練甩袖這個動作就練了一個月,而且還沒有什麼進步,把師傅氣得不行,最後想了想,他就去萬花樓給我請了一個最出名的舞娘來專門教我如何甩袖,不知道是這位舞娘教得好還是師傅的表達能力有問題,自從請了這位舞娘之後,甩袖這個動作是一日一日的有了進步,後來師傅乾脆建議我跟著這位舞娘每天學一個時辰,說這樣我學起功夫來快一些,也容易理解一些,畢竟功夫和跳舞之間是有一些共同點的。
於是每天上午跟師傅學功夫,下午跟舞娘學跳舞,跳完之後去酒樓裡看看,晚上的時候看從各個分店裡送來的賬本,自己看賬本跟這邊的人不一樣,因為不會用算盤,也沒有興趣學,所以都是自己用毛筆在紙上用加減乘除老計算,每次都覺得挺怪異的。因為覺得練了舞之後身體的柔韌性好了很多,學起武功來也比之前進步要快一些,而且感覺跳舞時全身都動起來,每次跳完之後大汗淋漓,覺得全身都舒暢不已。所以後來學舞也和練武一樣堅持了下來,只有在自己外出巡視分店的時候才會中斷跟舞娘的學習,但是自己每天依然會練一練。
之前聽說蘇州來了一個洋人,我突然想到一點,如果真的到了那麼一天,也許離開清朝是最好的選擇,而我現在需要做的是探路,然後決定到底該怎麼做,雖然在這幾年間,我也一直在託師傅看能不能配製出假死藥,但是一直都沒有什麼進展,這一步不能少,但是退往何處卻也一直沒有決斷,也許這個洋人到時候能幫到我們。找到官府為他修建的傳教的教堂的時候,看到教堂裡面空空如也,卻也不太意外,感覺自古以外,少數民族信教的比較多,可是在漢人居住的江南很少有信教的,更別說是國外的教派了。走進去裡面,看見一個大鬍子的洋人正在對著十字架上的耶穌禱告,
“Excuse me;”我試探著先說話,卻見他驚喜萬分的轉過頭來看著我,激動的說道,
“Hi; pretty girl; I am John; nice to meet you; it’s so great that you can speak English。 I only could speak a little chinese。”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告訴他沒有關係,我可以教他,他開心的笑起來,然後告訴我他來自義大利,想來中國傳教,但是已經來了這麼久,卻一個教友也沒有,看他那份傳教的執著,我也不好潑他冷水,只好安慰他,也許等他學好中文,能和別人溝通,他就有教友了。他希望我入教,我委婉的拒絕了,他有些失望,我告訴他雖然我不能做他的教友,但是可以做他的朋友,他重又十分開心。
後來每當我有空的時候,我就會帶一些自己親手做的糕點去看他,順便教他漢語,有的時候他也會做西餐給我吃,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也跟他學過,然後回酒樓之後教給廚師,居然也能吸引一些思想比較開明的客人。
約翰學習能力很快,漢語進步很快,有的時候我會帶他去逛逛街,不過他的外型實在是太特別了,連走在他身邊的我都免不了被人家像看動物園的猩猩一樣看來看去,弄得我極為不舒服,所以儘量避免和他一起出去。但是和約翰相處聊天確實一件極為愉快的事情,不僅因為他很紳士,而且談吐之間也十分的風趣幽默。師傅看我頻頻的往教堂跑,曾十分不滿嘲諷,“那洋人有你師傅好嗎?天天往那跑,我看你就快把我這師傅往忘了。”
“那哪能啊,忘了自己姓什麼,也不能把師傅給忘了。”我嬉皮笑臉的說道,然後照去不誤,因為最近不知道他從哪弄來一架鋼琴,我閒來無事就跟著學一學,感覺隨意撥弄一下那些黑白的琴鍵發出叮咚的聲音挺好聽的,也算是對現代的,離我已經遙不可及的日子的一種懷念吧。
每天我都很忙碌,時間也在我的忙碌中從指縫之間悄悄流走,我現在已經可以用鋼琴連貫的彈幾首曲子了,轉眼之間我們來到江南已經有差不多四年的時間,感覺四年似乎在彈指一揮間就過去了,可是該改變的早已在日積月累的微小瞬間裡被深深滋養,生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