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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凌玥一個人,怕他人單力孤。
“免啦!你傷成這樣,還是安分點,好好休息吧!”他從懷中掏出適才為藍斯療傷所用的小瓷瓶,並拋給藍斯,“這個給你,治外傷很有用的,這可是赤煉盟不外傳的秘藥,得來不易,省著點用。”
“謝了。”藍斯接過藥。
凌玥擺擺手,飄忽的腳步聲逐漸遠離。
“我也該走了。”藍斯道。
“你也要走了?”話—出口,兩人愕然的眼光同時對上。這句話的語氣聽起來頗匪夷所思,好像地捨不得藍斯走似的。“我只是想說天色也不早了,看你要不要留下來吃晚飯。”映然吶吶地道,粉頰有掩不住的暈紅。
“改天吧!”藍斯婉拒。
“喔!”映然應聲,轉念又道:“藍斯,那個……”她支吾其辭。
“什麼?”聽不清楚,他低下頭。
“謝謝。”這句話是欠他的,不得不說。
藍斯輕笑,揉散映然微亂的秀髮,即抽手走人。
“這次你會從大門走了吧?”映然喊道。
“你說呢?”杳然的身影已遠在圍牆外。
好半晌,晚風中才傳來帶笑的一句——“死性不改!”
“鈴、鈴……”擾人的電話鈴聲響徹看似空蕩無人的廳房。蜷曲在窗欞上的男人動也不動,一看就知道沒有接電話的打算。
“喀嘟!”電話自動切換,答錄機的聲音繼而響起,“嗶一聲之後你知道該怎麼做……嗶。”
電話那頭的人忍不住先暗自咒罵一頓,這藍斯真是懶,連他答錄機的留言都沒換過,陡然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耳邊出現,他還真是嚇了一大跳。“喂,喂……藍斯,你在嗎?在的話就接個電話。是我啦!傑洛,我有要緊事跟你說。”
窗欞上的藍斯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將指間的香菸叼上唇瓣。
傑洛等了半天,一點動靜都沒有,投降似地道:“算了,不管你在不在,你聽好,蘇菲亞不知從哪裡知道你失蹤的真相,硬是跟我要了你的地址去,大概這一、兩天就會去找你了。你自己看著辦,看是要離開還是跟她回來,這件事,我是沒法子幫你了,如果可以的話,跟我聯絡一下,我再把詳細情形說給你聽,就這樣了……”接著,是電話掛上的聲音。
“哼!”藍斯徐徐吐出一縷白煙,順手拿起身旁的遙控器一按,流暢悠揚的樂音旋即充塞整個空間,竄入遲暮的山林中。
離開?是該離開了,畢竟普拉達現在有危機,他是該回去看看的,可是他就是不想離開這裡,離開……映然,不知何時,他已改變對她的稱呼,他在心中挫敗地承認。
他無法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就這樣抽身一走了之,正如她在危急的時候,他無法拋下她一樣,這樣的情緒,他無法明瞭也不想明瞭,深究的事實可能是他無法承擔的,他只知道,照顧映然已成為他的一種責任,而他也欣然接受。
一雙藍眸無意識地流連在晴天碧海中,不經意的,眼角餘光斜覷到圍著屋子的綠籬外,一個巧笑倩兮的女子半屈著身子,雙手撐扶在那充當進出口的小木門上,一對美眸正看著他,見他目光投射過來,還含笑地對他揮了揮手。貓兒?不及細想,他直接從視窗躍下,一個翻滾,落定在草地上,看得來人是大搖其頭。
“我真為你家的門抱屈,你簡直是在否定他們存在的意義。”
藍斯不置可否地聳聳肩,“有事?”
映然輕笑道:“我來結草銜環啊!”
他揚眉,譏誚道:“我這裡可沒織布機。”
“我也不是白鶴,身上可拔不出羽毛啊!”她笑意盈盈,“我只有這個而已。”她指指腳邊的一袋東西。
“那是什麼?”藍斯有一絲好奇。
“謝禮啊。”
“西瓜?”他看見袋中有一顆翠綠的圓形物體。
“可不是。”映然一臉高深莫測。
藍斯不再多說什麼,“進來吧!”映然會來找他,明天太陽怕要從西邊出來了。接過她手中的袋子,他領她進到屋中,隨手要將播放中的音樂按掉。
映然忙阻止他,“別關,別關,我挺愛這首曲子呢!”
“流浪者之歌?”
“聽過Sarasate不少曲子,就這首最深得我心。”
藍斯莞爾,“你身上有流浪的味道。”早聽說卡萊兒·黎的嗜好是浪跡天涯了。
映然聞言,故意湊到他身邊嗅了嗅,“還好,比你的濃一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