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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地、媽咪,並非女兒不孝,而是天命難違,女兒只是順從天意罷了。”她不甚有誠意地懺悔道。
該見面的時候總會見著面的,父母若要怪罪下來,她也只好認了,但姥姥那,自己是真的該去請個安了,映然在心中盤算道。沒人給姥姥嘮叨個一兩句,老人家可是會很寂寞的。
心下打定主意,這件事也就順理成章地拋在一旁。本來就是嘛!大好時光,想這事兒實在不怎麼有營養,況且,天那麼藍,吹來的風是如此清爽宜人,不睡個午覺,實在太對不起老天爺的厚賜,而手上的這份報紙,也應是睡醒後的事了。
她打了個呵欠,將明信片順勢一丟,翻轉過身,直往吊床深深埋去,埋入無憂無慮的夢鄉中,擱在手邊的報紙啪地掉落,應聲攤開的版面上,有一雙燦如星子的藍眸,怔怔地凝望她嬌美無瑕的睡顏,而跌入睡夢中的她渾然不覺。
“如何,這地方不錯吧?”一輛墨黑跑車疾馳在顛簸的山路上,司機一邊忙著旋轉方向盤,一邊抽空與駕駛座旁的乘客說話。
“嗯!”藍斯輕應,整顆心完全被窗外的山明水秀吸引,無暇顧他。
想不到臺灣這小小的海島竟有如此美麗的地方。俯瞰雄峙連綿的山脈與氣勢萬千的磅礴大海。藍斯的心被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深深撼動,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充滿他整個心胸。
“在這種荒山野嶺中,絕不可能有人找得到你,而且這地方未經開發,多得是取景的好材料,絕對可以滿足你的攝影癖。”司機傑洛?雷特又滔滔不絕地講了一串。
這次藍斯連虛應一聲都省了,他將視線由窗外調回攤放在膝上的報紙,濃眉微攏,不發一語。斗大的字型宣告著他現在是失蹤人口的訊息。
有石頭!傑洛眼明手快地閃過,車子震了一下,又恢復原有節奏的律動,他也瞥了一眼報紙上的頭條標題,忍不住問了一句,“真的捨得拋下一切?”藍斯現今如日中天的聲勢,是許多人夢想一輩子都得不到的,而他老兄就這樣灑脫地拍拍屁股走人,一點都不眷戀。
“那不是我要的。”簡潔有力的回答,明白地表達了自己的意願,進演藝圈只是為了賺錢,現在既定目標已經達成,他已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
傑洛嘴角露出淡淡苦笑,“搞不懂你耶!照相這玩意真的值得你為它犧牲一切嗎?”要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藍斯早已繼承家業,掌控整個義大利時裝界,也不至於勉強自己出賣色相。
“或許不值得,但既然選了這條路,就沒有再回頭的理由。”身為斐迪南家族的長孫,從一出生就套上繼承“普拉達”的枷鎖,他已經厭煩了整天在設計圖中打滾,他需要透透氣。
“可是有必要跟老爺子反目成仇嗎?”義大利時尚界鼎鼎大名的籠頭老大伊梵諾?斐迪南,正是藍斯的祖父。
“這是他逼我的,怪不得我。”沒有人能剝奪他攝影的自由,連養他、育他的祖父也不能例外,藍斯抿起嘴,強硬的臉部線條表示這個話題到此結束。
傑洛不禁搖頭嘆息,“敗給你了!”為了攝影放棄繼承萬貫家產的機會,這種事也只有藍斯做得出來。看到前方參天掩映的樹林隱隱露出緋色屋瓦,他對藍斯說道:“我們到了。”
黑色跑車停在一幢充滿歐風氣息的別墅前,藍斯抄起行李,俐落地下車。
傑洛從車窗探出頭,“這房子是我偶爾來釣魚時住的,大概也有一年多沒來了,屋子裡可能有點亂,自己看著辦吧!喏,鑰匙。”他丟給藍斯一串鑰匙,“這房子和車庫裡的車全交給你了,隨便用,別客氣。”
“謝啦!”藍斯接過鑰匙,道了聲謝。不論以前還是現在,傑洛的確幫了自己不少忙。“經紀公司那邊就麻煩你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這種小事只要運用點關係就可以解決了,何況當初是自己引藍斯進這一行的,他有責任替藍斯善後,“什麼時候回去?”
“過一陣子吧!”這場失蹤風波勢必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平息。而且在他心中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這片山林裡,似乎可以找到他想要的東西,雖然他不太清楚那東西究竟是什麼。
“好吧,那我先走嘍!晚上還要回臺北主持一個會議,得去趕飛機了。”傑洛是美拉亞經紀公司臺灣分公司的負責人,十足的大忙人一個,“有任何需要記得打電話給我。”
“好。”藍斯點頭,忽然又想起什麼似的交代道:“蘇菲亞那裡……”
“放心,我不會跟她說的,你只是單純的失蹤,OK?”老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