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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字首度和自己家有了瓜葛,並且前面還加了一個負號。
後來和學校裡與自己同桌的女生告別時,兩人在電車上聊天到最後辛追問她:“你爸爸抽菸嗎?”
“煙不抽。但是喝酒。”
“和我爸爸一樣。喝什麼牌子的?”
“這我倒沒注意過。”
“我前幾天去超市,還是第一次仔細看了下,有些啤酒真挺貴的,一瓶要六塊多。但也有很便宜才一塊多的,包裝看起來也沒什麼不漂亮。但是後來我發覺,去超市的人,幾乎很少有買一塊多啤酒的,好些都買的四塊、五塊,或者六塊多的。開始我想,是因為大家經濟條件都不錯嗎?回到家以後才明白,因為像我爸爸這樣,買酒是不會去大超市的,在樓下的小店買,熟客不但可以打折,還能退瓶,十個瓶子退兩塊錢。”辛追低頭看著鞋尖。
同桌的女生問:“你真要轉學嗎。”
“嗯,……嗯,大概是吧。”
貝筱臣學校每年發給高一新生的服裝都會和上屆略有不同,好比今年女生們的緞帶顏色是紫,明年就是藍,再往後就是黃。同樣的配給男生們的領帶也會按照年級做出區分,另一種意義是方便老師在第一時間知曉剛剛抓獲的犯事學生屬於哪個年級。
有的於是乾脆不繫,本來也不是什麼電視裡描寫的那樣帥氣的東西,幾乎沒幾個戴著好看的。因而就算有被抓到後會扣班級紀律分的後果,甘願拖著集體榮譽下水的照樣大有人在。
貝筱臣是“大有人在”的其中之一。
“喂,那個,幾班的?服裝!把領帶系起來!”遠處衝他而來的點名。
全宇宙至此劇終(第二回)(6)
“哦。”卻在一貓腰後就不見了蹤影。
那邊消失了目標的老師只能乾生氣,畢竟此刻的環境給想藏身的樹木創造了最好的樹林——一年前建設成的國際賽車場,全校上千人的學生,被粗略估計有上萬張的座椅分散得攏都攏不到一起。
因為天色漸顯露出似乎要下雨的徵兆,所以原先預定的環節匆匆壓縮,學生提前進入自由活動。貝筱臣和班上另幾人來到頂棚呈花葉環聚狀的新聞中心,先前沒仔細聽解說的緣故,男生們坐在塑膠椅子上一個個仰平了臉,圍繞著頭頂的“花葉”究竟有幾片打起賭來。說二十四的也有,說二十五的也有,貝筱臣賭在了二十六上,作為發起人之一,下注結束後他便翻出坐椅去統計正確答案。
走出十幾步後意識到,沒有起點終點之分的環形新聞中心如果不做個記號,很難分辨自己是從哪裡開始計數。男生在那裡“噗”了口氣,隨後扯出一直被擠壓在口袋裡的領帶,選了一根“花葉”下的支柱繫上去。
“唔。”倒退兩步檢視了一下,“就從這裡吧。”
貝筱臣離開大約半分鐘,踱步到這裡的體育老師瞥到視線裡一個醒目的東西,走上去後,沒一會便嚷嚷開。
“誰啊!誰把校服的領帶這樣隨便亂系!”看四周朝自己投以注目禮的三兩個學生中沒一個出來承認的,老師將它解下來拿在手裡揚了揚後,“不知道是誰的嗎?我先沒收了!誰發覺不見了,再到我這裡來取!”
雨終究是下了起來。這個城市進入春天后總是溼漉漉的。
落到透明的花瓣上順著銀灰色葉脈流下去。下面的空間裡響起綿綿不絕的柔潤的聲響。光一樣染遍。
奇怪。
貝筱臣擰起眉心。
真的很奇怪,按預計差不多應該已經回到了起點。為什麼不見了自己的領帶?
男生左右找了十多米。最後確信在本應該繫著自己那條灰色領帶的地方,是一條只屬於女生制服的配件替代了。黃色緞帶。系成一個蝴蝶結。
裴七初聽見身後有人喊自己的名字,熟悉的嗓音與轉過肩後看見的來人對上了號。只不過喊住自己的男生,表情一下變做“啊呀——”,沒頭沒腦地跳到下一句:“沒事沒事了。”
裴七初站起來看著貝筱臣,讓對方意識到最好解釋清楚。貝筱臣擠出笑容說:“撿到你們女生的東西。”手抬起來示意著和垂在裴七初胸前一模一樣的另一條緞帶。
“高一的?”看顏色,“哪找到的?”
“那邊,系在柱子上。”
“欸?系在柱子上?”
“嗯。”點點頭。
“為什麼來問我呢?”
“呵……”男生嘴角向外一扯,“覺得也許是熟人。”講了一遍大致的前因後果。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