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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來假設這是你的。我不記得曾在什麼地方聽到這樣一種說法,如果用一個人的筆一直一直寫他的名字,直到墨水用盡的時候,那個人就會喜歡上你。歷史課上我握著這支筆,矛盾著是該寫上滿滿一篇的“五月天”還是“木村拓哉”呢。
我說過你有兩次不是在7點15分的時候出現在教學樓中間的出口,其中一次不明原因的失蹤無法贅述。我有充沛的理由來對消失的45分鐘做出合理的解釋,卻無法獲知哪一條才更接近真實的本質,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在對面的車站,看見你從門口的一個小點,慢慢地朝著一個方向逐漸清晰起來,在你到來之前已經過去兩輛302,可是如果我沒有在這個時間遇見你一次的話,那一天就只有兩次碰面,或許會對我上述的平均3次造成影響,我雖不是個嚴謹的人,卻試圖在某些事情上保持特有的偏執。
你出現不久302也接踵而至,我想我沒有理由再拒絕這一輛。於是我很快地鑽進車廂,料想著能在尾窗裡看見你從一個清晰的身影逐漸退縮成一個模糊的小點。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發現你居然也上了車,就站在離我三個人遠的右邊,我們中間依次是一個謝頂的男人和他手裡的塑膠袋,從那袋子被扭曲的形狀可以猜想東西不輕,旁邊是兩個學生,不是我們學校的。我沒有辦法分辨此刻不規則的心跳代表驚訝和狂喜的成分哪個更多一點,我能確定的是,隨著公車不停地晃動,我稍微地側身便能看見你完整的側面,它和正面一樣好看。
車子停停走走,我們始終保持著三個人的距離,其間兩個女學生變更為不相關的人數次,只有謝頂的男人一直站在那裡,偶爾把塑膠袋從一隻手換到另一隻手。不知道行駛到了哪一站,據多年來學校和家兩點一線的行車經驗判斷,應該是梨花街了。你開始朝車門的方向移動,有點要停靠的意思,可是你為什麼要在這裡下站呢?你家的方向應該和這裡毫無關聯啊。隨著最後一個下站的人邁出雙腳,門撲哧一聲又關上了。你要去哪裡呢?“等等,還有人要下車”然後我開始艱難地從車的中間部位往門口挪步,司機和被擠到的乘客不滿意地嘟噥著,我感覺自己的臉一定是紅透了。
好不容易擠下了車。可是,原本應該出現在車站後方的馬得利怎麼變成了箱包店和門口醒目的“最後三天跳樓價”?旁邊剛剛啟動的車廂被黑煙隔間一條模糊的分帶,2的尾巴似乎被誰惡意地描出一筆,和3有點雷同。有人拍拍我的肩,我側著身子,那張熟悉到即使拆分開來也能精確組裝的臉出現,左手還慣常地插在口袋裡,那麼拍我的應該是右手。去哪裡?在哪裡?誰?幹嗎?開始混亂。視線尚能固定在一個專一的地方,聲音已經開始迷惘,以至於先看見你嘴型的開合才捕捉到你聲音的內容,不過這也似乎符合光速比音速快的定理。你說話的時候嘴角習慣性往一邊上揚,會讓人覺得你有些臭屁。
你說,你的302在那邊吶。
最小說的生活(1)
文/無良
在我十六歲的最後幾個月,曾經有意無意地在某個中午跑去看了一場學生會文藝部舉辦的節目。
壓軸上來唱歌的男生中,一個可以算校草級別。站在臺上,在放音樂之前,他只是說:“今天是我女朋友18歲生日,在這裡我唱一首歌送給她,祝她生日快樂。”
他聲線裡最後的平淡被淹沒在滿會場瘋了一樣的尖叫和掌聲裡。在那雷動的叫好聲中,我和小一隻是沉默地不停地拍巴掌,滿臉緋紅。我們之間的沉默一直延續到並非絢麗的嗓音響起之後很久,我終於說:
“靠……這情節,明明就是極其爛俗的校園小說裡才會有!”
而關於李陌的記憶,也全都凝固在他在電話裡說的那句,小米,等我回來好嗎。可是他在另一個城市的最後一天出了車禍,慶功宴上所有人都喝多了,司機直接把車撞到了迎面而來的卡車上。
只有李陌沒有系安全帶。
——摘自《立秋》喵喵
那也是一個平常的,寫作業的晚上。
十九點三十分,小毛的資訊跳進來:
“我操,我一初中同學病逝了,我操我操,老子他媽瘋了。”
從來沒有經歷過死亡。
卻一直都彷彿懂事地知道,在死亡那巨大確鑿的現實面前,旁的一切該有多脆弱。
可終究是膩煩了。在那麼多的文章裡培養了麻木的知覺。多到爆棚的車禍、自盡和疾病。有時候甚至會很欠打地在心裡默默地問一句,哪來的那麼多人死掉啊。
你看看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