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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樹上羨煞神仙的日子嗎?我幫你。」看能不能再讓他摔下來,把腦子摔正常點。
「寫意姊姊這是在跟我說笑嗎?」他好感動吶,兩人的感情互動是越來越親密了。
「你喊我寫意姊姊?」倏地神色一凝,向來無波的冷眸蒙上一層怒意。
小漾喊他大叔,他喊她姊姊,她有這麼老嗎?
「小漾都這麼喊的,我喊妳蘇姑娘總覺得生分得多,要不我以後改喊妳一聲蘇妹妹可好?」其實他比較想喊聲娘子,但進展太快,他怕姑娘家會難為情。
「蘇妹妹?!」盈滿慍色的水亮雙眸冷視著,似要迸出萬箭射穿他。
也不好啊?要不然……「寫意妹妹?」
蘇寫意兩指輕輕一勾,手臂粗的樹幹當場斷成兩截。「你覺得怎麼樣的死法比較痛快?」
「哇!真厲害,寫意妹妹可有收徒意願,我拜妳為師如何?」若他學成她那手好功夫,他們就能成為武林中絕無僅有的「神醫俠侶」,好令人神往。
「你在跟我開玩笑嗎?究竟是真傻還假傻?」她不是無知的小漾,不會對他外在所表現出的無害全盤信賴。
除了師父和師妹,她從不相信其他人,即便是年幼的小漾。
人是會變的,不管曾有多深厚的交情,若無一段長時間的相處,誰也沒法看透同伴的心,她不將多餘的關心浪費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清墨和她有相同處境,同為絕色容貌而招來無盡麻煩,雖然師妹的尊貴身分不能與罪臣之友相提並論,可她們之間的情誼卻堅如姊妹,相互扶持共度無數難關。
患難見真情。
一句無雙天下動,多少俠士盡埋骨,桃花一笑舞春秋,豔冠百花譜。
「玩笑?什麼玩笑?況且我並不傻啊,認識的人皆知我才識淵博,尤其醫書看過不知凡幾,興趣也十分廣泛……」
杭君山說得眉飛色舞,好像真有這麼回事似的,十分害怕她以為他養不起家,可惜他一臉興高采烈,得到的響應是——
一根橫垂的細枝因某人的扯拉而彈向他喋喋不休的嘴,啪地一抽,差點痛得他趴下來嚎啕大哭。
終於可以讓耳根清靜一會兒了。眼泛惡意的蘇寫意微揚嘴角,回眸一視捂著嘴低叫的男子。
她想,她剛剛真的絕對是想太多了,這個人毫無疑問是傻子!
「你叨叨唸唸的不渴嗎?」細枝還在她手中搖晃,威脅的意味濃厚。
杭君山快哭了,要不是謹記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會他就要英雄淚滿襟了,因為……他娘子待他極好,原來剛剛這麼整他是怕他話說多會渴啊!
霎時,紅腫的嘴不痛了……呃,只剩一點點痛。
「寫意妹妹說的對,日頭有點曬,妳要不要也休息一下,喝口水再前行。」
蘇寫意的臉更沉了,剛剛還帶笑的嘴角立時下彎。第一次,她不想用醫術折磨人,她想直接揍他一拲,看他要上樹下河她都成全。
不是真想關心他渴不渴、要不要休息,她是想叫他閉嘴,閉嘴啊!
原以為能靜上一、兩個時辰的她回過身,深吸了口氣,朝靠在老槐樹喘氣的男子伸出左腕。「將竹簍給我。」
她要「棄屍」了,她相信現在若丟他在這,晚點找事情給小漾做,這傢伙沒幾天就能如她願,成了桃花林的花肥。
但他「養」出來的花肯定是又小顏色又灰暗,因為這傻子看起來就沒什麼「營養」。
「不用了,我豈能讓纖弱女子背竹簍。」杭君山忙不迭的搖頭,堅持不讓。
就算娘子體諒他一臉勞累,他也得表現丈夫的氣概,沒錯,就是這樣,他們倆的感情會越來越緊密。
「纖弱?那好吧,你要背就背,但跟緊點,別再恍神。」他說健步如飛的她纖弱,那現在氣喘吁吁的他豈不可笑?
那好,來試試誰纖弱好了……
一個時辰後,林子裡只剩男人越來越急促的喘息聲,踩在地上枝葉的腳步也越來越沉重,終於——
「寫意妹妹,妳有沒有覺得這條路挺眼熟的?好像……好像剛才我們已經走過的地方,尤其是那棵樹,真眼熟。」他看那樹皮脫落的地方還一模一樣。
第三趟了,他終於察覺,也不算太遲鈍。「那又如何?」
杭君山一思,連忙道:「我知道妳想幫我鍛鍊體魄,增強體力,但妳這麼跟著我走,會累吧?」
鍛鍊體魄?他到底從哪以為的?
她實在不得不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