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意見和要求,還可以隨時給我塞條子。”
左立說行,就要去找人把它掛起來。陸所長說:“你急什麼嘛,沒有人這麼快來交卷的。教授你說是不是,今天晚上之前有人來交卷就不錯了。”
海塞斯說:“只要是在明天早上之前交卷的,都可以得滿分。”
左立嘀咕:“要在半夜裡來跟我交卷,我就麻煩了。”
陸所長說:“我倒希望他們今天晚上都挨個來跟你交卷,折騰你一宿不眠。”
“不可能。”海塞斯說,“今天晚上只有一個人有可能來交卷。”
“誰?”
“陳家鵠。”
正說著,有人敲門。海塞斯首先反應過來,把指頭豎在嘴巴上,低聲說:“你們信不信,肯定是陳家鵠來交卷了。”陸所長和左立根本不信,這才下課多長時間呀,也就十來分鐘,他陳家鵠再是數學博士,再有破譯天賦,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把題做完了。
海塞斯見他們滿臉疑色,便詭秘地笑笑,大步走到門背後去,突然嘩的一聲拉開了門。陸所長和左立看,門外果然站的是陳家鵠!
海塞斯問他有什麼事,他遞上卷子,“我來交卷。”
陸所長和左立不覺驚得目瞪口呆。陸所長不僅僅是驚愕,甚至還有一絲莫名的緊張和懼怕——他懷疑陳家鵠交的是一張白卷,以此來表明他的無能,為自己最終被淘汰出局大造聲勢。所以,當海塞斯拿著卷子回到屋裡時,他連忙催他快看。海塞斯一目十行地看著,很快看完,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麼樣,”陸所長急切地問,“能得滿分嗎?”
“你說的滿分是指多少分?”海塞斯問。
“一百分啊。”
海塞斯搖搖頭,“那他不是滿分。”
陸所長一愣,“怎麼,有錯?”
海塞斯慢悠悠地說:“錯是沒錯,但不是滿分。”
陸所長急了,“既然沒錯,為什麼又不是滿分?”
海塞斯還是那副慢條斯理的樣子,笑嘻嘻地說:“我剛才不是說了,明天早上之前交卷可以得滿分,他提前了將近二十個小時,難道不應該給他加分?我看再加個一百分也不為過。”
陸所長禁不住破顏而笑,重重地在海塞斯肩上捶了一拳,“教授先生,你這關子可賣大了,可把我賣到豬圈裡去了。”海塞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接他話,而是自語道:“可以下個結論,他以前一定幹過這行。”陸所長說:“據我們瞭解的情況是沒有,日本陸軍省曾經希望他去幹,但他沒有接受,拒絕了,所以才去了你們美國,因為他把日本政府給得罪了。”
沒有就更加不可思議了,海塞斯想,目光落在窗外。窗外的天空裡伸展著一枝樹葉金黃的楓樹枝椏,兩隻山雀從高空中飛落,停在樹枝上,你追我趕,上下翻飛,嘰嘰喳喳,頓時派生出一份山中野趣。他突然想起,昨天夜裡鍾女士給他背過的幾句詩:
我一生最大的夢想
放下槍。拿起鋤頭
和一箭之地,戰鬥
狂熱地信仰太陽和雨水……
鍾女士的丈夫曾是張治中手下的一個團長,去年淞滬戰爭爆發後,他是第一批陣亡者,遺物只有兩本詩集和一本記滿了他自己詩作的筆記本。從那以後,鍾女士愛上了詩歌,一年多來她已經把那些詩都讀得滾瓜爛熟,隨時隨地可以背出來。這讓她枯燥、單調、苦悶的工作和生活平添了一份詩意和浪漫。當海塞斯把她攬入懷裡後,她覺得這是自己一年來生活在詩歌中給她的回報。鍾女士給海塞斯背過好多詩,其他的他都忘了,獨獨記牢了這首詩,是不是因為近來破譯敵21 師團密碼的“戰鬥”太激烈的緣故?所有事情太激烈了都會令人心生厭倦,想逃避,想放下“槍”,拿起鋤頭,歸於山野。
確實,最近海塞斯的心思全撲在敵2l師團的密碼上了,他有一種奇妙的感覺,彷彿聞到了它的氣息,偶爾也瞥見過它倏忽的影子,可就是抓不住它。它隨風而來,隨風飄散,如夢似幻,亦真亦假。這天晚上海塞斯一如既往,吃過晚飯又去了辦公室對著一桌子的電報苦思冥想,腦海裡卻一再浮現陳家鵠的影子。很奇怪,開始他想給陳家鵠打個電話聊一聊,後來臨時改變主意,決定上山去看他,便捲起桌上所有瓷料。連夜開車上山。
海塞斯沒有將他的來意跟陳家鵠明說,只是將一大堆資料和電報扔給他,淡淡地說:“你看看這些東西吧,我有些想法想跟你聊一聊。”
“這麼多?”陳家鵠看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