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ossorigin="anonymous">

北方網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全院共有九人報名要上街,六個嫌疑物件中只有兩人報名。

這下好了,她成了二分之一。

只剩下兩個嫌疑物件,可以派人二十四小時盯梢。盯了三天三夜,她的疑點步步高昇,最後終於被鎖定。她幹了什麼?這要從她的工作說起,她在破譯處密電分析科工作,負責密電基本面的分析判斷。按程式,偵聽處抄收的電報首先要交給他們科室看,做基本面的初步分析、歸類:空軍的歸空軍,陸軍的歸陸軍,例報歸例報,突發急電歸突發急電,並提供相應的敵情資料。有經驗的分析員對有些常見的電報,甚至可以判斷出電報的大致內容,提供一些破譯關鍵詞、關鍵資料。打個比方說,他們就像排球場上的二傳手,是破譯師的架子、搭檔。破譯師拿到的電報,事先都經他們看過,分析過。眼下,雖然沒有破譯師,但他們的工作照常在進行,那個把木桶幻想成男人的鐘姓婦女就是幹這個工作的。她有五個同事,包括科長在內。

科長姓劉,是個湖南人,四十五歲,經常生吃辣椒,吃得滿臉通紅,鼻頭常年充血。陸所長安排他監視馬姑娘後,那幾天他的鼻頭就更紅了,像紅辣椒似的。後來,眼睛也紅了,因為他發現了馬姑娘驚人的秘密:她看電報時居然在做手腳!

怎麼回事?分析師看電報時,一般手上都捏著鉛筆,發現個別數字寫得模稜兩可,會描一下。偵聽員在抄錄電報時,因為訊號不好,或者報速太快,有些數字會寫得不規範,潦草。分析師經常看他們的電報,熟悉他們的字型,對個別書寫不規範的數字會修正一下,以免破譯師猜錯。劉科長在監視中發現,馬姑娘不是在修正,而是在篡改:筆頭一畫,“0”變成了“9”,或者“6”;一勾,“1”變成了“4”,或者“7”。

這哪是傳球,這是搗蛋,攪渾水!可想而知,這樣的電報破譯師是永遠破不出來的,因為基本面被破壞了。她怎麼會幹這事?不言而喻,她不是黨國的忠誠衛士,而是內奸,賊!

證據確鑿,可以審訊了。

“知道為什麼要帶你到這兒來嗎?”

“不知道。”

“那麼你知道我們黑室有內賊嗎?”

“不知道……”

畢竟沒有受過什麼專業訓練,是臨時拉入夥的,哪經得起審?說第二個“不知道”時聲音已經顫了。審第七個問題時,恐懼的眼淚奪眶而出,招了,認了。老孫很開心,咚咚地上樓去報喜。他知道,今天陸所長在這裡接待趙子剛等破譯師候選人。

半個小時後,陸所長接待完人,和老孫一同下來,準備挖出內賊的上線或下線。開門一看,傻掉了,凳子四腳朝天,人的雙腳也離地了,懸在空中,微微晃悠。舉目看,眼睛睜得大大的,舌頭伸得長長的,但永遠不可能收回去——也就是說,永遠不可能吐字發音了。

她上吊了!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忠心——對她義哥。馮警長就這麼躲過了一劫,有點死裡逃生的幸運,似乎暗示著他日後必將大幹一番。

天堂巷和渝字樓相距不足三公里,這會兒陳家來了一位客人,沒進門,就家鵠家鵠地喊。待走進院門,看見陳家鵠的父親躺在廊道的涼椅上看書,便喊了聲:“陳伯伯,您好!”

來人叫石永偉,身上有股棉絮的味道,仔細看一定可以在頭髮裡發現棉花屑。這跟他的職業有關,包括他說話總是提著嗓門,高八度,也屬於他的職業病,要壓倒隆隆的機器聲呢。他是陳家鵠在日本早稻田大學的同學,可以說也是惠子的校友。石永偉看陳父手上捏著書,亮亮堂堂地說:“陳伯伯,人都打仗去了,您還在做學問啊。”

陳父哼一聲道:“現在誰還有心思做學問,國難當頭,學生們都忙著抗日救國,沒心思上課。我一把老骨頭,學校讓我提前退休了,沒事幹,只能拿本書消遣消遣。”他晃晃手裡的書,笑了,“這就是我一輩子打的仗,天塌下來了我也丟不掉,你是來……”

“看家鵠啊,”石永偉道,“聽說他回來了。”

“回是回來了,可是……”陳父看看樓上,遲疑著。

石永偉是個急性子,又搶過話頭,“可是出門了是不?該不會是去看我了吧?”

陳父支支吾吾,“嗯,不清楚……不知在不在家……可能出去了……”

陳家鵠一邊從樓上下來,一邊搭著腔:“爸,我在家呢,誰來了?”

“家鵠,是我!”

“啊喲,是你啊!”

“說,我是誰?看你還認不認識。”

遊戲競技推薦閱讀 More+
愛,是要追的

愛,是要追的

交通工具類:滄海一葉舟
遊戲 完結 18萬字
圖騰

圖騰

吻火
遊戲 完結 120萬字
冷月戀雪

冷月戀雪

竹水冷
遊戲 完結 9萬字
夢斷千年

夢斷千年

中國長城網
遊戲 完結 14萬字
弒天劫

弒天劫

吹嘻
遊戲 完結 12萬字
過氣花魁太子妃

過氣花魁太子妃

溫暖寒冬
遊戲 完結 4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