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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陳玉繪,道:“我回到瘦猴嶺,聽他們說你派了人來找我,所以我便來了。”
小道士說的“他們”自然是指他的同門。他整天在外胡遊晃盪,誰也不知道他的下落,等他自己回山,已過了不少時日。
“我聽說你病了。”小道士晃頭。
陳玉繪想起元淙從瘦狗嶺帶回來的藥,忙拱手道:“謝貴派賜予的靈藥。”
小道士對陳玉繪的道謝沒反應,自顧自道:“確實病了,且病得不輕。這月頭,我上次竟然沒發現,現在卻是晚了。”
陳玉繪見小道士瞅著他的肚子不住看,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好一陣才說:“什麼晚了?”
小道士嘆了一口氣,拂塵憑空揮了揮,陳玉繪的肚子真實地凸現出來,站在陳玉繪身後的李湄玦也現了身。
小道士盯著李湄玦的眼神很不友好,似嫌棄般地看著髒東西,尖著聲音說:“他把你放出來了,我還是可以把你重新捉了,再次打入地底。”
第七十二章:暗浪
小道士盯著李湄玦的眼神很不友好,一臉嫌棄:“你逃出來了?我可以再捉你一次,把你打入地底,魂飛魄散,永不脫身。”
李湄玦亦不友好地盯著小道士,冷冰冰道一句:“那可未必。”
見兩個人眼神打架,陳玉繪打斷他們的視線,把著李湄玦的手,對小道士說:“祁山,我站累了,我們進去喝杯茶吧。”
小道士哼一聲,聽話地跟在兩人後面。
冬日的庭院,陽光和煦。一走進房間,隔斷陽光,馬上有一陣陰暗的涼氣撲面而來。
小道士皺了皺鼻子,挑眉毛,斜眼看向李鬼:“你天天躲在這裡?”
李湄玦忍不住了,揚起下巴,道:“我不在這裡,該在哪裡?”李湄玦扶在陳玉繪腰上的手,表明了他此刻的身份和佔有慾。
小道士被這赤果果的挑釁刺激到了,他少時戀慕陳玉繪不得,人妖殊途是理由,便罷了。現在,陳玉繪不和王旭安在一起了,竟然選了只鬼做伴,他連個機會都沒有。
意氣之心冒起,小道士不客氣地頂回去:“人界不是惡鬼暢行的地方,乖乖躲在暗無天日的地底,才是你該為之道。莫要害人害已。”
陳玉繪倒好了茶,扯了扯李湄玦,讓他坐下,繼而推了茶到小道士面前,道:“祁山,是我放他出來,央他陪著我。你莫怪他。”
李湄玦卻是若有所思,眼睛看著手裡端著的茶杯,開口:“害人害己……是什麼意思?”
小道士當沒聽見,輕哼了一聲,轉向陳玉繪:“誰讓他不合道爺的眼緣。你這……腹中胎兒,怕是這幾天就要出來了吧?”
話題轉到自己身上,陳玉繪聽到久見的友人提到“腹中胎兒”一詞,心中一顫,臉上有些火燒,點了點頭。半晌,遲疑問:“可還拿得掉?”
李湄玦兀自沉思,聽到這句話,銳利的眼神馬上定到陳玉繪身上。
李湄玦竟然比陳玉繪還擔心這個未出世的孩子,他希望孩子能夠生下來。
……雖然是王旭安的骨肉,但孕育在陳玉繪身上……之前陳玉繪因為這一胎飽受苦痛,李湄玦已不想再看到陳玉繪傷害自己。
小道士看看陳玉繪,又看看李鬼,搖頭道:“這逆天道的孕子丹邪門得狠,沾上身,就扒不掉。母體死了,胎兒都會以腐屍為養料誕生。何況,現在,已經孕育九個月之多,已與你心血相連。”
陳玉繪聽得臉發白,嘴唇開闔幾次,道:“那豈不是……怪物?”
小道士圓溜溜的眼睛瞥見陳玉繪腰邊微晃的玉環兒上,裝神弄鬼地說:“現在,我也看不出個究竟來。要生下來才知道。”
見陳玉繪不安,小道士繼續道:“既然它與你心血相連,命運相契,你不必過多考慮。你安好活著,它自然也好。”
小道士說完,眼睛一橫,瞪向李湄玦,腦袋往外一指,道:“你隨我出來。”
李湄玦的脾氣是顯然不怎麼好的,今天幾番都忍不住,陳玉繪以為他和祁山定要鬧起來,誰知道李湄玦竟然沈住了氣,一語不發地跟小道士走出去。
說什麼呢?要避開我?陳玉繪一手搭在肚皮上,一手輕撫杯沿,盯著杯中青碧的茶葉發呆。
小道士在樹下站定,咋舌道:“做了幾十年的鬼,竟能不怕陽光,不怕符咒,能變形藏體,施諸封印,看來本事有些。”
李湄玦看著小道士,一副你要和我說什麼的表情。
小道士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