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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大娘滿意地開口,甚是恭敬,倒是不曾失了禮數:“先生們都看過我家四老爺了吧?他現在情況如何?”
幾個大夫面面相覷,最後一個年紀最大的摸著鬍子開口道:“這個,這個,我們看了下,流血過多,實在是回天乏術啊。”
賀大娘登時惱了,啐了一口,罵道:“那你們還爭個屁!”
那老大夫被她啐的滿面通紅,氣鼓鼓地道:“我們自然是在討論究竟是哪一刀讓他致命的了,你個無知婦人,真是不可理喻!”
賀大娘一聽,這幫子迂腐的老頭兒.敢情什麼都沒幹啊,只怕混在這裡就是為了醫資。
她二話不說,左右望了下,沒找到什麼趁手的東西,索性一把拔下發上銀釵,賀大娘這銀釵卻也比旁人戴的要大上兩寸,銀光閃閃的釵尖對誰了幾個老頭,毫不猶豫地便刺了過去。
幾個老大夫嚇得魂飛魄散,抬腳便逃,一路哭爹喊娘之聲漸遠,可謂狼狽到了極點。
賀大娘猶自氣惱,回頭一看,四房的丫鬟婆子黑壓壓一片,一個個面帶懼色地看著她,如今四奶奶嚇呆了,四老爺生死未卜,四房如同失了主心骨一般,賀大娘便像是天兵天將一樣從天而降,解救了這四房的芸芸眾生。
賀大娘一眼看到人群裡的魏嬤嬤,隨手召了她過來,語氣甚凶地問道:“你們奶奶呢?”
魏嬤嬤小心翼翼地答道:“奶奶有些嚇傻了,問什麼都不說話,現正在屋裡了。”
賀大娘眉頭一皺,就罵魏嬤嬤:“你也是的,你們老爺那樣了,還不知道請個好點的大夫來,這請的都是什麼庸醫?!”
魏嬤嬤一臉委屈,帶著哭腔道:“大娘,銀錢都是奶奶掌著的了,現在在奶奶這副模樣,拿不出銀錢來,如何請的好大夫?請了也抓不起藥啊。”
賀大娘啐了她一口,指著她耳上金墜,發上珠釵,質問道:“你就不會先變賣些首飾?還有這屋子裡的擺設隨便拿些出去當掉不就完了?”
魏嬤嬤滿心委屈啊,四奶奶若是醒過來翻臉不認帳可怎麼辦,這個奶奶可最是個心黑的。
魏嬤嬤卻也知道賀大娘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撇撇嘴巴低下頭,也不反駁於她。
賀大娘知道情勢緊急,也顧不得再教訓四房的下人了,吩咐道:“趕緊去請個好點的大夫來。”
魏嬤嬤應了,正要動身,卻聽到一個粗嘎的嗓子喊道:“不用了,我帶了大夫來了。”
幾人一回頭,見懷哥兒扶著個白髮蒼蒼的老行醫急急的趕來了,卻是上次給正哥兒看病的大夫。
原來大太太知道了兒子惹下的禍事就一下倒了,卻還記得吩咐了懷哥兒把這老大夫請來。
懷哥兒當下就叫松石去請,只是這老先生卻正在出診,松石又費了番周折才請到。
一眾人等趕緊簇擁著老大夫進了四老爺的房裡,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掉,半身纏春白色棉布,上面滲出了許多血跡,四老爺原本冠玉一樣的臉上慘淡如金,雙眼緊閉,嘴裡不住的呻吟。
老大夫當下就上前診治一番,之後雙眉緊皺,撫著鬍子不語。
賀大娘此時卻也支撐不住了,在顧二的攙扶下坐在一邊,見他如此表情,急問道“如何?”
老大夫嘆了口氣道:“府上老爺失血過多,情況十分兇險,老夫也只得開劑猛藥試上一試,只是能不能管用,還要看傷者自身的求生慾望賀大娘點點頭,這大夫說話還象點樣,她平靜地道:“那就煩請老先生開方子吧,生死有命,看他的機緣了。”
老大夫忍不住抬頭多看了賀大娘兩眼,見她頭髮微微散亂,一身布裙,卻自有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暗暗點頭,若是這個老太太在,這李府只怕還倒不了。
懷哥兒親自研磨鋪紙,老大夫開了方子後.輕輕一吹墨跡,交到了懷哥兒手上,看了一眼賀大娘,猶豫了一下道:“若是有百年以上的老參,府上老爺的話命機會又大上許多。”
賀大娘便看向懷哥兒,懷哥兒撓了下頭,坦然道:“這得去問母親了,若是有的話,拿出來用就是了。”
賀大娘點點頭,讚許道:“好孩子,你是個知道輕重的。”說完這句,賀大娘顫悠悠地站起身,顧二趕緊伸手扶住她,賀大娘對著大夫福了一福,大夫趕緊伸手虛扶。
賀大娘嚴肅地道:“我們四老爺情況危急,就麻煩先生先住幾天又看向懷哥兒,吩咐道:“去給老先生收拾間房子出來,不要那些亂十八糟的人住的地方。”
懷哥兒粗著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