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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奔盯著看了好長時間,似乎想聽到照片上的人笑出聲來。他嘆口氣,翻了過去。�
下面是一些鑑定文書。醫院的搶救記錄:脾臟破裂、大出血、休克、死亡。負責搶救的醫生叫武華林。武華林,李奔又默唸了一遍這個名字。�
刑警隊法醫的屍檢報告:腹部刀傷,頭部創傷,手部擦傷。右手腕部有一針眼大小出血點。疑為刀傷。�
李奔又換了一本案卷,接下來是目擊者證言。保安的話,女服務員的描述,接警警察的筆錄,他一一翻看,跳過那些重複和已知之處。突然,他停住了。他終於看到了她的材料。�
證人:盧葦,女,24歲。大地旅行社導遊,與死者關係:同事,中學同學。�
證言:三月三日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去參加了一個假面舞會,後來跳累了,我們就到這個包間裡來休息。坐了一會,我想上洗手間,就拎著挎包去了。她坐在那個沙發上化妝。以後發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等我聽到外面喊叫的時候,出來一看,她就躺那裡了。我的鏡子都摔爛了。她的包被搶跑了。對,之前,就我們兩個人在這裡。��
對,包間裡是兩個女的。進去的時候都帶著面具的。�
對,就她們兩人進去的。�
夜眼酒吧裡的女服務員對李奔都有了印象了。一看見他來,兩個女服務員互相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她們知道他是記者。只是不明白這個有些疲憊的高個記者為什麼總是來問那件事情。報紙都報道過了。不過,她們還是願意回答問題。把經歷的驚駭之事講給別人聽,是人的天性。據心理學家說,是免於繼續恐懼的轉移大法。�
她們都帶面具嗎?�
是啊,一個戴埃及豔后的,好酷喔。一個戴貓臉的。�
一直戴著嗎?�
好像一直戴著吧。對了,我進去送水果的時候,她們把面具拿下來了。�
沒有別的人再進去嗎?�
別的?就那個殺人犯!就是他殺的人。好慘啊。就為了搶個包。�
除了他呢?�
好像沒有了。�
有沒有男的進去呢?�
男的?應該沒有吧。也說不清。那晚上都戴面具呢。又看不見臉。�
那麼,有沒有什麼人出來呢?�
出來?就那個戴貓臉的出來上洗手間。�
她戴面具上洗手間?�
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有個戴風箏面具的女的出來過。�
風箏面具?上洗手間嗎?�
不是。是從包間裡出來。我正站在那邊的過道上,正好一扭頭看到了。後來,吧檯裡的老闆喊我,等我回頭再看,就沒了。�
你看清楚了?是個女的?�
我有印象的。因為別人雖然戴面具,衣服還是不換的。能看出男女。那個女的還穿著裙子呢。渾身都是紫色的,像個古代小姐。我當時還很奇怪。更可怕的,她走路好像沒聲音。�
她什麼時候出來的?�
好像是那個殺人犯進去之前吧。出來一眨眼,就沒了。跟鬼似的。�
李奔還想拿筆記本出來作記錄。一名服務員突然驚慌地說:我們老闆來了。會罵我們偷懶的。她們趕緊扭轉身,裝作擦桌子去了。�
李奔看見一個胖胖的矮個男人正從一扇門後轉了過來。他剃了一個短平頭,鬍子茬發青。他嘴角叼著根牙籤,上下抖動著。看見李奔,目光停了停,就轉到別的地方去了。�
李奔出門的時候,仍然覺得有道目光在什麼地方盯著自己。�
他是誰?
6、血眼
武華林醫生正從急救室裡走出來。他一邊走一邊摘醫護手套,順手扔到走廊的垃圾箱裡。�
李奔趕忙迎上去:武醫生,你好。�
武醫生衝他點點頭,臉上是一副疲憊和漠然的表情。李奔知道,這是職業使然。天下幾乎所有的醫生的表情都是一樣的。他們好像徹底看透了這個世界似的。�
我是記者,叫李奔,劉姐介紹來找你的。�
武醫生啊了一聲,有了些笑容。劉姐是他的表姐。他問:有什麼事情嗎?�
李奔說:幾周前,夜眼酒吧裡發了一起案子,有個女病人被送到醫院搶救。好像是您負責搶救的,我們想了解點當時的情況。�
武醫生皺皺眉頭:人都死了,還了解什麼呢?�
李奔解釋說:我們想知道點細節,報道時顯得更真實,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