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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終了,已經被解了穴道的顧沫白偏頭問這個帶了她出來,又一言不發,只顧著吹笛的俊逸男人。
“請問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難不成是專門帶她來看雪景的?
齊式微收起自己的青玉橫笛別於腰間,如陽春般的笑容裡噙著寵溺,“難道公主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
顧沫白對上他清澈的目光,怎麼有人的眼神可以包含這麼多的訊息!有盼望、有歡欣、有困惑、有寵溺,還有淡淡的,淡淡的憂傷,顧沫白的心沒來由地抽緊了一下,好像她曾經欠了眼前這個男子很多一樣。
“公主真的不記得了嗎?你說過的,這輩子最大的心願之一,就是希望能夠坐在樹上,好好的欣賞一場雪景。然後希望祁哥哥能夠在雪中吹笛給你聽”
齊式微帥氣的俊容浮現些許感傷,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說的人都忘了,偏聽的人還記得。
他墨色的瞳眸裡聚起一片煙色朦朧,視線無焦點地投注在遠方披了一襲白色衣裳的青松上。南毓的冬天,鮮少下雪。
哈?還真的是帶她來看雪景的啊。
“你在雪中彈琴,我在雪中知音。”
“什麼?”他發怔地轉過頭看向她。
“嗯 ̄ ̄ ̄沒什麼。就是讓我想起我很喜歡的這首詩。‘你在雪中彈琴,我在雪中知音’。天地這麼蒼茫廣袤,我們那麼渺小。這世界這麼大,知己那麼少。齊哥哥,我們以前的關係一定很好吧?”
她很喜歡這個身上充滿了陽光和青草氣息的南毓男子呢,而且他給她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會把對方的願望裝進自己的心裡,並且努力為之完成,說明那個人對自己很重要吧?
她看得出他很在乎南纖影,但,是哪種在乎呢?在乎有分很多種,朋友之間、親人之間,戀人之間。應該不會是戀人吧?這南纖影之前的戀愛物件,不是北胡太子呢麼?難道,三角戀?
樹上的積雪在他們上來之前,就已經被齊式微用內力震落了,這裡的視野很好,周圍的白色景緻一覽無餘。顧沫白伸出手,試探性地搖了搖眼前的一個枝丫,發現還挺牢固,於是雙臂交疊地靠在上面,感受陽光旋轉跳躍過斑駁的樹影,落在身上的溫暖感覺,支頤著下巴,笑問和自己坐在同一根粗壯樹枝上的齊式微。
這樣調皮而又率性的舉動,令齊式微不覺莞爾。彷彿有回到了小時候,他爬到樹上抓鳥,她在樹下為他拍掌叫好。
記憶真的是很奇怪的一件東西,很多事你並沒有故意去記得,但就是會刻在了腦海裡。
伸手輕柔地手拂開因為方才的晃動,而悄然落在她秀髮上的一片落葉,眸光溫柔地注視著她,“在西祈過的好嗎?”
他為她拂去樹葉的動作是那麼地自然而然,好像他曾為她做過許多遍一樣。如同他此刻關心的話語。
那種沒來由地抽緊感又來了,什麼緣故呢?
顧沫白茫然地揪著自己的胸口,不解地看著這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輕聲問道,“我們,真的曾經是青梅竹馬嗎?”想起客棧裡,芽兒提過的話。不然為什麼,她就這樣看著他,心裡會莫名的難過?
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副身子還殘留著對過去的記憶,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難道這具身子正在發生什麼她所不知道的變化嗎?
齊式微苦笑,“是芽兒那丫頭誤會了,你怎的也……”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死的突然伸出手,探向她的脈息,之後他的臉色變了變,笑容從他臉上驟然消失,“你……你是誰?”
他溫和的目光頓時化成利刃,他那根吹奏仙樂的玉笛不知何時已抵著顧沫白的咽喉。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知道,這根看似無害的玉笛是足夠要了她的命的。
顧沫白笑了,“你一探我的脈象就知道我不是南纖影?”那他能不能夠知道,她為什麼會來這個空間的原因呢?
“影兒從小的身子骨就不大好。”他淡淡的解釋著,玉笛又逼近她一寸。以前他替她把脈時,她的脈象永遠都是虛浮、無力。
而眼前的這個人人,脈象太過沉穩,顯然無病無痛。
“她人在哪裡?”
他的語氣冷了下來。
“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呢?”她目光無謂地回視他犀利的眼神,彷彿抵著喉嚨的那根武器並不存在
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沒有上次婁大寶拿刀子抵著她的那種恐懼感,是因為這個男人的目光太坦蕩,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