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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宔心裡也不好受,但他們這一路的確很危險啊!
”不,不,不 ̄ ̄ ̄妤兒姑娘,你不懂!你可是咱們的福星啊!自從你和我們一起上路以來,我們就沒有再遇見過刺客追殺了!所以啊,你就放心的和我們一起回京吧。“
說話時沒忘記狠掐自己的夫君一把,呼延迄只好苦笑著接話道,”難道你想違抗聖旨麼?“
一句話,堵死了裴宔所有的退路。說也奇怪,打從帶著賀若妤一起上路以來,他們還真的就沒有再遭遇到幻影門之人的追殺。
彷彿真的像顧沫白說的那樣,賀若妤就是他們的福星。
但冒風雨來臨之前,往往也是特別寧靜而又祥和的。
黃昏,日斜西沉。
淡紅色的太陽慢慢沒於天際,半輪的夕陽光圈灑在碧玉的湖水裡,晚霞片片。
微風過處,泛起陣陣漣漪,湖畔青松上的酒旗迎風招搖。一家酒店臨水而建。
很難想象,冬日也有這樣寧靜溫柔的傍晚。
這樣溫柔的傍晚不用來休憩而用來趕路,會不會太浪費一些?自然是浪費的,路什麼時候都可以走,但如此怡人的景色不是任何時候都能夠欣賞的到的。
這道理對於趕了好多天路的呼延迄一行人來說是再清楚不過。既然這幾天都太平無事,不好好享受享受這份寧靜怎麼對得起舟車勞頓的自己。
呼延迄一行人在酒店的門口處停下,但見一對身穿銀色錦衣的夫婦親自迎了出來。顯然他們是這間路邊客棧的主人。
這邊的人似乎都不怎麼怕冷,大冬天的,掌櫃夫婦裘袍都沒披件,就出來張羅客人。
”老闆,我們夜晚還要趕路,所以煩請你給我們的馬喂最好的飼料。“
單吢第一個利落地下了馬,把韁繩交到老闆手中。
接過韁繩的是老闆娘,她一面接過。一面應承道,”這種雜活向來是妾身做的。交給妾身就可以了。“
單吢對老闆娘展顏一笑。”有勞老闆娘了。“
單吢長得溫文俊逸,他這麼一笑自是更添一抹風流俊俏,年過三旬的老闆娘在他溫柔目光的注視下竟然羞紅了臉,如水波的媚眼嬌睨了單吢一眼。
老闆似是一點也不沒注意到老闆娘和單吢之間的”眉來眼去“,仍舊微笑地領呼延迄他們進去客棧裡頭。
這是一座臨江而建的水榭。靠窗的位置。
男子慢條斯理的夾著菜,黑紗下,溫柔的眼神時不時地瞟向偷瞄自己的佳人。一名面容姣好的女子也扒著飯,欣賞的目光在眼前的湖光山色和戀人好看的輪廓之間來回流連,在他的目光對上自己時不但毫無羞怯之感,反而大大咧咧地回以嫣然笑靨。
吃飯能夠吃得如此一心三用,也實屬難得。
每每這時,戴著一頂黑紗的男子嘴角也會輕噙笑意。
能夠在人來人往的客棧如此旁若無人的眉目傳情固然是一種本事,但單吢認為,像他和珏這樣,面對大王和王妃甜得發膩的調情而沒有寒毛直豎,才是一種天大的本事!
因為大部分人的目光在對上他們這桌時都會把臉別過頭去,當然,有不少仍會難掩好奇心而間或地回顧張望。
”哎 ̄ ̄ ̄“
單吢把手中的飯碗往桌子上一放,發出一聲長嘆。
”單……靜大哥,你嘆什麼呀?你吃飽了?“
不會吧?他碗裡的飯菜幾乎都沒怎麼動哎。
坐在他對面的賀若妤差點習慣性地又叫成單軍師,想到他們現在是在外頭,不好暴露身份,於是改口和顧沫白一樣,稱單吢為靜大哥。
”我……哎 ̄ ̄ ̄“
單吢看了眼賀若妤,又看了眼裴宔,拿餘光偷瞄呼延迄和顧沫白,但見他們二人還是在”濃情蜜意“的氛圍裡,又哀怨地嘆了口氣,還連連搖頭。
”裴大哥,靜大哥這是怎麼了?“
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賀若妤比較不怕身材魁梧,講話像打雷一樣的裴宔了。因為她發現他人其實很好。
”誰知道這小子有什麼毛病。別理他,吃。“
裴宔看也不看單吢一眼,夾了口紅燒獅子頭就往自己的嘴裡送。把桌上的各種菜餚都夾到賀若妤的飯上,很快她的面前就堆積成了一座小山丘。
賀若妤苦著張臉,她的胃口向來很小的。但自從裴大哥知道她每天都只吃那麼點點以後,就餐餐盯著她要多吃一點,再多吃一點。
她真懷疑裴大哥在從軍之前是不是養豬的,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