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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頰上輕吻一口便走向邊房簡單洗漱了翻,從牆壁上摘下一把三尺有餘的木劍就走出了房外向東面而去。行了裡許,已可隱隱聽到轟隆之聲,越走聲音越響。還間夾著水聲。隨著獨孤轉過一個穀道彎角,入眼便是一條白龍似的大瀑布奔瀉而下,雖沒有李太白筆下的那種“飛流直下三千尺”的壯觀,但水聲震耳欲聾。從數十丈高的山峰激瀉而下,衝入峰下河潭,奔勝雷鳴,更有直接撞擊在潭邊巨石上,碎成無數鼓水氣更是遠遠盪開,似霧似雨別有一番風景。
獨孤並不停留,持劍走向由那水潭分流出的溪流,毫不猶豫的就縱身跳了下去。水花紮起。身子已牢牢定在湍急的溪中。獨孤此時所處正在溪心,面向水潭離邊緣不過三四丈遠,離那瀑布直衝處直線距離也不過七八丈,由瀑布直瀉而下的還有無數地樹枝殘葉,甚至還有許多碎石砸在潭邊巨石上反彈激射過來。只見獨孤右手木劍在溪水中或削或刺,舞個不停,而左手伏後,只偶爾有碎石彈到身前,才摒指成劍擊飛碎石。若有人潛在溪水中便可看見,獨孤每一劍使出便準確命中水底那些由上流疾衝所帶來地無數樹枝碎石,除了那無可阻擋的水流,便是那小、小數葉也無法從獨孤身前順流而過。更別說沾著獨孤灼刁;。而更奇的是獨孤並不是只把那些阻礙物擊到旁邊,而兒小沂阻在木劍範圍之外,隨著水流復又衝到身前,一波復一波,那些由上流帶來的殘枝等物越積越多,前仆後繼,衝力越來越大,卻始終不能越過由獨孤木劍所把這關,單是這份身手功力傳出江湖已是令人咋舌了。然而獨孤卻並不單隻如此,本來在溪中穩如磐石的身軀反而應流而上,隨著獨孤身子緩緩移動,溪中地木劍自是越使越快,而那些被獨孤所阻的數枝殘葉竟慢慢逆流而上,無有漏網之魚。
漸漸地獨孤已逆流行到水潭中。腳下已無可立之物。水深也由原來的只到小腹而漫到下巴。自然的持劍之手也浸在潭裡。離那瀑布愈近,水流更是湍急,那些數枝碎石等物衝力更強。大有不衝破獨孤木劍所阻勢不罷休之勢。好個獨孤,這時才體現出在這瀑布苦練數月的成就來,他左手在水中輕擺,只為穩住身體,右手木劍隨著他的臂擺,順刺、逆擊、橫削、倒劈。身隨意定。劍隨心走,一劍出去,有時看似毫無目標,卻每每都能妙到毫顛地擋住身前目標。在此時獨孤地心中,沒有奔瀉如龍的瀑布,也不管這湍急的河潭。因為這些都是看的見摸的著固定的存在,便如那有形地劍招般,雖然險惡,卻對他沒半點挑戰。選擇在瀑布下練功,自然是受了劉飛揚當初在海中練武所影響若說在俠客島,獨孤對劉飛揚在海中練功還懵懂地話,閱歷兩年後地他已經是深刻體會在水裡練功的好處了。在水裡,受壓力浮力衝力等諸多影響,原先再精妙的劍招也全都無法發揮應有威力,而處在瀑布下這種激昂澎湃聲勢的衝擊中,更自然而然出一種最符合自然攻擊軌跡的技擊劍術來。
約過了半個多時辰,獨孤也自覺內息有些絮亂,知已快達目前的極限了,猛吸一口氣,木劍在水中逆流而前連挑數下,勁氣帶起數道水流卷向劍前方圓丈方地諸多雜物左掌向下一拍整個人已離水躍起,而手中木劍竟挑起了一大團水球包囊著無數地數枝碎石殘葉等物直直向那瀑布砸去只聽一聲巨響,那水球穿過瀑布的那一剎那,便好似一匹白練突然間被砸出了個大窟窿,可蔚奇觀。
藉著這一推之力,獨孤已飄身落在了水潭邊上,緊接著身後便有一個清脆的女聲道:“恭喜獨孤大哥劍法又上一層樓!”不是阿紫還有誰來?她早知每天醒來來此練劍便是獨孤的第一功課。說罷,走上前來用衣袖輕輕擦拭獨孤地臉頰額頭上的汗跡水珠。其神情動作說不盡的溫柔體貼。
其實以獨孤的內力,臉上的水跡完全可以瞬間蒸發掉,便連身上溼淋淋的衣裳也可揮發掉大半水跡,但他就是十分享受這種親呢。看著愛妻這重複了無數次的動作,獨孤仍是忍不住內心的喜悅。順勢握住阿紫地小手,道:“大哥說的對,在水中練功是比在陸上練功更事半功倍。”
阿紫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大哥是指劉飛揚,若是往常獨孤提到劉飛揚,她多會巧妙避開話題她昨天沒有向獨孤說出一切,倒不是懼怕獨孤會與那白髮人對上,而是從本性來說不想做那事不關己之事。可今天一覺醒來後又想到了昨日的情景,她不是傻子自也明白自己能逃得性命全脫了楚依依金口,而楚依依也明白暗示了是被那白髮人給脅持了楚依依與劉飛揚的關係在少室山前一目瞭然,而劉飛揚與獨孤的關係,此時身為獨孤妻子的阿紫也是明白的一清二楚,獨孤與劉飛揚本無深仇,曾有地些許誤會也早可略作不計。除非獨孤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