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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康敏眼角中閃過一絲怨毒。
康敏不答我所提疑問,轉頭問白世鏡道:“白長老,幫規如山,若是長老犯了幫規,那便如何?”白世鏡臉上肌肉微微一動,凜然道:“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康敏道:“若是比你白長老品位更高之人呢?”白世鏡不自禁的向喬峰瞧了一眼,說道:“本幫幫規乃祖宗所定,不分輩份尊卑,品位高低,須當一體凜遵。同功同賞,同罪同罰。”
康敏接道:“那位公子和姑娘所疑甚是,初時我也這般想法,但在先夫去世第二天晚上,竟有賊子摸到家中偷盜。”說著,康敏眼神撇向蕭峰,又說道:“賊子用了下三濫的薰香,將我及兩名婢僕薰倒了,翻箱倒櫃的大搜一輪,偷去了十來兩銀子。幸好先夫將這封遺書藏在極隱秘之處,才沒給賊子搜去毀滅。”她這幾句話顯是指證蕭峰自己或是派人趙馬大元家中盜書,他既去盜書,自是早知遺書中的內容,殺人滅口一節。
阿朱道:“小蟊賊上門,那是事屬尋常,這隻能說是一個巧合啊。”康敏道:“姑娘之言甚是,初時我也這麼想。但後來在那小賊進屋出屋的視窗牆腳之下,拾到了一件物事,原來是那小毛賊匆忙來去之際掉下的。我一見那件物事,心下驚惶,方知這件事非同小可。”
徐長老道:“那是什麼物事?為什麼非同小可?”馬伕人緩緩從背後包袱中取出一條八九寸長的物事,遞向徐長老,說道:“請眾位伯伯叔叔作主。”待徐長老接過那物事,蕭峰一看,大吃一驚,他自然認得那是他二十五歲生日時,前任幫主汪劍通所送的扇子,只是他生性灑脫,自不會學什麼文人雅士隨身帶在身上。
我問道:“那物是什麼?”徐長老展開扇子來,喃喃道:“汪幫主啊汪幫主,這件事你可真地做錯了。”蕭峰坦然道:“不錯,那是我的扇子。”
我裝著驚訝道:“那可怪了,喬幫主的扇子怎麼會在馬伕人手中。”全冠清道:“這還不簡單,馬伕人不是說了麼,那是賊子偷盜不成,不小心留下的。”我心中暗道:好你個姦夫終於也忍不住跳出來了。
我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以喬幫主的身手別說是區區馬家,我想就是皇宮大內,千軍萬馬中也是來去自如,怎麼會留下什麼東西?呵呵,若說是差人前去,更萬萬不可能讓人帶著可以指證身份的物事前去。不知各位認為呢?”我這翻話可說是極為明白不過了,當下不少人都點頭認同,不少人出聲叫道:“正是。”
我說道:“所以說此事極大可能便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喬幫主的陰謀,有人知道了喬幫主的身世,便不想他繼續當丐幫的幫主。徐長老,你怎麼看呢?”
徐長老聽了我的話,臉上神情數變,吶吶說不出話來。蕭峰道:“多謝劉公子替喬某辯白,只是現喬某身世未明,此時既有這許多前輩指證,這丐幫幫主的職份,自當退位讓賢。”說著伸手到右褲腳外側的一隻長袋之中,抽了一條晶瑩碧綠的竹仗出來,正是丐幫幫主的信和的打狗棒,雙手持了,高高舉起,說道:“此棒承汪幫主相授,喬某執掌丐幫,雖無建樹,差幸亦無大過。今日退位,那一位英賢願意肩負此職,請來領受此棒。”
蕭峰連問三聲,終無人敢上前接棒。蕭峰道:“喬峰身世未明,這幫主一職,無論如何是不敢擔任了。徐長老、傳功、執法兩位長老,本幫鎮幫之寶的打狗棒,請你三位連同保管。日後定了幫主,由你三位一同轉授不遲。”
徐長老遲疑了會,道:“那也說得是。打狗棒法的事,只好將來再說了。”上前便欲去接竹棒。
突然那白鬚長老大聲叫道:“且慢。”長老愕然停步,道:“宋兄弟有何話說?”宋長老道:“我瞧喬幫主不是契丹人。”徐長老道:“何以見得?”宋長老道:“我瞧他不像。”徐長老道:“怎麼不像?”宋長老道:“契丹人窮兇極惡,殘暴狠毒。喬幫主卻是大仁大義的英雄好漢。適才我們反他,他卻甘願為我們受刀流血,赦了我們背叛的大罪。契丹人哪會如此?”徐長老道:“他自幼受少林高僧與汪幫主養育教誨,已改了契丹人的兇殘習性。”
這時那吳長老也道:“既然性子改了,那便不是壞人,再做我們幫主,有什麼不妥”我瞧本幫之中,再也沒哪一個能及得上他英雄了得。別人要當幫主,只怕我姓吳的不服。”這句話真是說出了丐幫中許多人的心聲,當下便有許多人叫道:“有人陰謀陷害喬幫主,咱們不能輕信人言。”“幾十年前的舊事,單憑你們幾個人胡說八道,誰知是真是假。”
那矮胖的奚長老也叫道:“誰願跟隨喬幫主的,隨我站到這邊。”他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