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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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什麼?”愛德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小夥子說:“我是個同性戀,我跟蹤你好久了。”於是如此如此,過程省略。反正兩人最後就成了戀人。
我問愛德這人是哪裡的?回答說是南邊大興縣的一個農民,會木匠活,姓王,這一下子讓我想起了莫泊桑的小說《木匠小史》, 姑且我們就稱呼愛德的愛人為小王吧。
愛德又說:“你知道嗎?我很猶豫。我不能回美國主要是為了他,他唯一的願望就是讓我帶他出國。”愛德眼神黯淡了下來。
“你想,美國歐洲的簽證都太難了,另外生活費又高,我一個人的薪水養活我們倆會很吃力的。出國後我要供他先學英文,然後再去上學,不然他什麼也不懂。 想來想去,我只能選擇去紐西蘭。”
我傻看著愛德,終於問了一句:“你決定了?”愛德點點頭。
沒過多久,我就接到了愛德從紐西蘭寄來的明信片。
1988年春天,我在家裡突然接到愛德的一個電話,說他來洛杉磯開會,會住兩天,並約我星期六在老地方吃酥餅。我告訴他那個酥餅店早就不在了,於是我們改約在聖塔莫尼卡海邊的一家小館。
停好車後,我朝餐館走去,遠遠就看到一個人穿著色彩明媚的湖藍色上衣,我想那一定就是愛德了。他總是敢於和喜歡穿那種鮮豔的顏色,好比鵝黃、青綠,而穿在他的身上又總是再合適不過了。
坐下來還沒來得及寒暄,愛德第一句話就告訴說小王離家出走了。
“走哪裡去了?”我驚訝。
“不知道。”我從沒見過愛德這麼難過的樣子。
“我每天一下班就馬上趕回家等他,生怕錯過了他。我已經等了好幾個月了。看來他不再需要我了。”他強打起笑容試圖調侃自己,不過不成功。
我看著他半晌,想說點什麼但還是什麼也沒說。
幾年後,愛德回到美國,在一所著名的大學執教。後來終於返回他的國家,現在歐洲當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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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與我(1)
一
我是在出國熱潮前出的國,不似爾後蜂擁而至的留美學生們那樣目標堅定明確,準備充足,心血澎湃。誠實地說,那時我對美國茫然無知,尚處於幼稚的幻想狀態, 每每回想都不可思議,問自己出國幹嗎?懵懂忐忑不清楚,唯一的回答是,渴望去看一眼心底默默憧憬的好萊塢。
人就是活個年輕,雖然一無所有,卻不乏勇氣,年輕時的我,“每一相思,千里命駕”,為了個單純的夢,就會捨棄一切,還捨得那麼徹底。然而,現實是殘酷且無同情心的,不成熟則受懲罰,當登上飛往美國的飛機時,這朦朧的憧憬突然對我變得具體,心裡頓時產生了空空的恐懼,數數機上的乘客總共加起來只有七八個人, 比空中小姐還少,於是想哭,眼淚接著無聲地淌了下來。
飛機降落在美國陌生的土地上,藍天碧海,第一印象是安靜溫和還有乾淨,但是,我孑然一身提著箱子站在那裡,無論如何都邁不出一小步。舉目無親,言語不通, 口袋裡還沒有銀子,感覺茫然。終於等來了一個拐了七八道彎的陌生女人,手裡舉著個寫著我名字的牌子,一路無話,她把我送到UCLA國際學生辦公室後,就消失了。於是,我像件行李一樣被存放在一家又一家。開學兩個星期後,系主任弗蘭克打電話來,他說終於在研究生宿舍為我找到了一個床位,但是……後面的話沒說完,就結束通話了。
那幾天我正寄居在一對臺灣來的夫婦家中,他們家很小,一房一廳的結婚學生公寓,為我在靠近廚房的走道里搭了一張小床,用書架隔開。女主人姓楊,是UCLA 東方語言系比較文學的博士生;?先生姓許,電機博士,已經在公司上班。夫妻倆與我素昧平生,卻待我這個中國大陸來的人極好,這恩情此生難忘。那天晚上,許先生開著他那輛破舊的雪佛蘭幫我搬家,來到 UCLA的研究生宿舍,看見是一座不大的三層小樓,叫做Hershey Hall,坐落在Westwood的Hilgard大街上,此樓去年已被拆掉。許先生幫我提著箱子,上到二層,發現正對樓梯的屋子就是我的房間——206 室。
房間大門是敞開的,遠遠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