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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許再見他!”
為什麼老是這一句,真沒創意,不能換個新鮮一點的詞嗎?
“我並沒有特意想見他,但是……哎哎,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再咬我嗎?”
“……說!”
“呃,老實說,我覺得卜蘭溪有點可憐啦,她不過是想找個喜歡的人嫁,這是每位姑娘家的期待,我能理解,沒想到卻……呃,總之,既然她喜歡冷漠的男人,天底下又不只你一個男人冷漠,別的也可以啊,所以……”
“白慕天?”
“對對對,他也很冷漠對吧?”滿兒趕緊徵求認同,語氣很得意,這麼聰明的計畫也只有她才想得出來。“雖然他的冷漠跟你的冷漠不同,但只要不太挑剔,馬馬虎虎也可以湊合了啦,因此我才……”
“胡鬧!”
滿兒窒了一下,“你才胡鬧!”忍不住咬一口回去,烏漆抹黑的也不知道咬到哪裡,多半是他的胸部,因為她“吃”到一顆“小紅豆”。“為什麼每次人家做什麼你都說是胡鬧,明明……”
“你知道白慕天是什麼人嗎?”
“還能是什麼人,他有船,自然是作漕運生意的商人嘛。”
“他是漕幫幫主!”
滿兒呆了呆,失聲驚叫,“欸?他就是漕幫幫主?”
“往後不許再見他!”冷硬的語氣更嚴厲地重複了一次命令,明白顯示出下命令的人對這件事有多麼在意。
滿兒卻還在發愣。“真是……想不到呀!”
“不。許。再。見。他!”
真沒有耐性,又在咬牙齒了,搞不好他人還沒老,牙齒就先掉光了。
“知道了啦,既然他是漕幫幫主,不用你說我也不會再見他,我可不想再碰上如同明孝陵那種事了。”五指往上爬呀爬的,終於摸到一張小小的嘴兒,滿兒呢喃著湊上自己的唇。“你每多為我受一次傷,我就會多恨自己一分……”
她的唇先被堵住了,不允許她再說下去。
片刻後,小嘴兒移開。“不許你恨自己!”
滿兒唇在笑,吐出的卻是一聲嘆息。“我就愛你這點,允祿,你老是讓人既無奈又好笑。”
黑暗中,熟悉的身軀覆上她的身,無言地重申他的佔有慾。
夜風自窗篩問拂進,空氣中流動著似水般的情,像一壺醉人的醇酒,盪漾著甜蜜的柔,迷濛在依依眷戀的心……
“老爺子。”
“嗯?”
“畫兩幅畫給我好嗎?”
不再見白慕天,滿兒確是誠心誠意許下承諾的,但若是不小心撞見了怎麼辦?
又是端午時分,為人妻者想到的不是賽龍舟,而是夫婿的生辰,特地跑嶺趟杭州城,為的也不是龍舟賽,而是為了夫婿的禮物。
這回的禮物很容易找,但不容易得到,不是價錢的問題,而是……
“這是我家相公畫的畫,可以嗎?”
一位鬚髮俱白的老人家傲慢地斜睨著滿兒。“知道老夫的規矩了?”
“知道,馬老太爺。”滿兒恭順地應道。“意欲得到南宋四大家之一馬遠先生的畫只能以畫易畫,因為馬老太爺希望得到畫的人是懂畫之人,而不是附庸風雅的市儈草包。”
“還有呢?”
“一幅換一幅,花卉換花卉,鳥獸換鳥獸,山水換山水,人物換人物,若不入老太爺的眼便一幅也不換。”
老人家拂鬚頷首。“那麼老夫怎能確定夫人拿來的畫確是你家相公畫的,而不是取他人的畫來頂替?”
滿兒笑了。“老太爺看了自然能確定。”
於是老人家攤開滿兒拿來的畫,僅一眼便讚歎地直點頭。“你家相公必然非常珍愛夫人你,這畫上的夫人每一筆皆蘊含著他對你深刻的情意,濃烈的痴愛,筆法精細,淡墨輕嵐,表情生動,栩栩如生,確然是一幅好畫,難得的珍品!”
滿兒有點不好意思,卻又掩不住得意。“我家相公的確非常寵愛我。”
老人家又欣賞了好一會兒後方才收起畫來,連另一幅都不用看了。
“兩幅換兩幅,夫人可以挑畫了。”
“呃,這個……”滿兒赧然而笑。“老實說,我不懂畫,這是要給我家相公作禮物的,所以能不能麻煩老太爺幫我挑?”
老人家不禁哈哈大笑。“這還是頭一回有人要老夫替他挑畫呢!既是如此,老夫只好把最好的送出去,《寒江獨釣圖》與《觀梅圖》就給你了吧!”
滿兒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