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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肅王府,早已不復昔日的光鮮和熱鬧,門庭冷落,還有禁兵把守,便如已經被查封抄家的府邸一般。
現在連街頭三歲小兒都知道,肅王被軟禁在了這座府邸裡。
傅念君好不容易爭取到能夠進來的機會,眼見到這般寥落衰敗的場景心中還是有點感觸的。
在她的記憶裡,肅王的結局並不好,抄家之後貶為庶人,也是在別院中鬱郁而亡。
好在比那種情形好吧。
起碼現在的情況,沒有那麼嚴重。
傅念君沒有見到肅王,不是見不到,是肅王誰都不想見。
肅王雖然活了三十幾年,但是說直白一點,因為徐家和祖母、母親的庇護,他頭腦簡單,日子只知一帆風順地過下去,如今突逢大變,他便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一樣,不知該如何面對了。
傅念君見到了肅王妃蕭氏。
蕭氏除了衣衫比以往更素淨,釵環盡褪,幾乎看不出任何變化。
她依舊還是像天宮裡的仙子一般,不染塵埃,不沾世俗,即便是在這個無論誰都會覺得落魄的境地。
蕭氏見到傅念君,似乎還想了一想,然後才說:“這是七弟妹吧,我都快認不出來了。”
“大嫂。”
傅念君向蕭氏問候,見到她手頭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的春衫。
她們現在連衣裳都要自己做了。
蕭氏讓人泡了茶來,和上一次傅念君在這裡喝的自然是天壤之別,但是蕭氏毫不在意,甚至連對待傅念君的笑容和態度都是一樣的。
“七弟妹,外面冷,喝點茶暖暖身子吧。”
傅念君喝了一杯茶,打算直入主題:
“大嫂,你不擔心世子嗎?他到現在都還沒有訊息。”
蕭氏的動作略微僵了僵,然後說:“他……這一切本來就不關他的事。”
“但是他身為皇孫,有詔不回,等同犯上謀逆。”
蕭氏苦笑:“七弟妹現在覺得他的訊息,還能有誰來告訴我呢?你嗎?”
傅念君四下看了一圈,狀似不經意道:“難道馮翊郡公沒有來看大嫂嗎?”
蕭氏臉上終於出現了凡人才該有的神情,頗為震驚:
“你、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傅念君微笑:“當然不是指他們的私交,而是在幾個月前的宮宴上,我難得在宮裡見到大嫂,真是不巧,卻看到了你與馮翊郡公在一起。”
蕭氏保養得宜的手微微顫抖:“怎、怎麼會呢,七弟妹,你眼花了吧……”
“我有沒有眼花大嫂應該比我清楚。”
傅念君的眼神不自覺落向了右側一間閉著槅扇的耳室。
面對緊張的蕭氏,傅念君繼續說:“當然,大嫂放心,我不會想到那些齷齪方面去,而且即便是那種讓彼此都難堪的境況,我現在來和你說又有什麼意思呢?”
蕭氏驚訝,對面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娘子似乎是把她的想法看穿了。
傅念君一下就否定了最可能的一個猜測。
“那你……是什麼意思?”
蕭氏有點忐忑。
“沒有什麼意思,姨甥敘舊的場面不小心被我看到了,只是有所感懷罷了,畢竟我只有一個舅父,卻沒有姨母呢。”
她對蕭氏笑了笑,好像只是隨便拉了幾句家常。
蕭氏的反應卻不再是剛才的驚訝,而是整個人似乎在一瞬間被抽了魂一般,顫抖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她說姨甥……
“大嫂也沒有必要再辯解什麼,你看,該知道和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
傅念君的笑容有一絲狡黠,帶著幾分孩童的天真,蕭氏卻只覺得一瞬間冷汗爬上了後背。
傅念君繼續看著那扇緊閉的槅扇,嘆了口氣:“能成為骨肉親人,是難得的緣分,只是有時候,也是要命的羈絆吧……”
槅扇被人推開,耳室裡走出來一個年輕人,眼神幽深,容貌俊挺。
正是馮翊郡公周雲詹。
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蕭氏站在中間,看看傅念君,又看看周雲詹,無所適從,但是感覺告訴她,現在她最好不要開口說話。
周雲詹看著眼前膽色過人的女子,說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傅念君微笑:“這句話,該我問你,馮翊郡公,你呢?你想要的是什麼?”
周雲詹眼裡閃過一絲晦暗,傅念君知道,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