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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園子,就能聽見絲竹管絃之聲,樓內夥計、過賣、鐺頭也都是熱熱鬧鬧的,雜卻不亂。
從前的傅饒華也不是沒有來過孫家園子正店,只是她總一個人,難免覺得沒趣味,會文作詩的才子多不會選擇這裡。
這裡連器皿都是銀質的。
芳竹和儀蘭顯然有點心疼,“娘子,銀錢不是這樣花的……”
傅念君對她們笑笑,“你們喜歡吃什麼,不用客氣。”
這裡也沒有外人,兩個丫頭互視了一眼,還是儀蘭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道:
“娘子,您又要找人啊?”
她的確是來找人的。
傅念君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不是你想的那樣。”
當然兩個丫頭依然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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槅扇被扣響了,一溜兒進來三個官妓,都是輕衫薄裳,粉面含春。
屋裡有兩個少年郎君,三個官妓只往那錦袍玉帶的少年投了一眼去,唇角就帶了笑意,羞得不敢抬頭。
從未見過這般俊俏的郎君。
年長些的那個倒是先給年幼的那個斟了酒,“中山園子的千日春,七郎大概很久沒有喝到了吧。”
他對面如珠玉般的少年勾勾唇,“陳三,我替我六哥來喝這回酒,喝酒就是喝酒,官妓又算怎麼回事?回頭我爹爹要是知道了,我該怎麼說?”
他的聲音清澈,語氣中威懾卻不容小視。
陳三嘿嘿笑了兩聲,“她們是來彈曲的,七郎規矩嚴,這我哪裡不知道,何況中山園子也不是那等地方。”
狎妓有狎妓專門的去處,也不能隨便就在哪裡胡天胡地。
不過少年哪有不愛美色的,軟玉溫香在眼前,再加幾杯黃湯下肚,他就不信看到了幾個美人這位還能一直這麼鎮定自若。
周毓白低頭喝酒,可眼睛裡卻有冷光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