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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得多嘴,還不退下。”
崔衡之忙蹙眉呵斥小廝,又懊惱地向傅念君告罪:“真不是什麼稀罕物,娘子切莫多想。”
很是舉重若金,瀟灑風流。
一定要強調這盞燈“確實”不是稀罕物。
不過就是他的詩才勝人一籌罷了嘛。
崔衡之深以為自己表現地恰到好處。
抬眼一看,果然見傅念君也對他笑得十分燦爛。
崔衡之心中一喜,看來果真是有很大希望的。
傅念君怎麼能不笑呢?
她當然要笑,因為這傢伙如此可笑。
崔衡之看到眼前伸過來一隻素白纖細的小手,十指纖纖,精巧細緻,竟也看得有些失神了。
“如此,我就太謝謝九郎了。”
傅念君笑起來時的眼睛十分明亮,嬌俏靈動,讓整個人瞧起來神采飛揚的。
崔衡之倒是覺得外頭那些關於她的傳聞有些言過其實了。
崔衡之咳了一聲,見傅念君手上拿著燈很是喜歡,便進一步說:“明日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二娘子?”
這便是要私自邀約她了。
傅念君點點頭,“自然,明日還在這裡,我來見你,好不好?”
話音微揚,聽來十分動人,崔衡之的心當即就軟了一半。
“好,好。”他忙不迭應聲。
傅念君稍稍低下頭,眼珠又悄悄轉了轉。
姚氏也太過急功近利了,把這麼個蠢貨往自己眼前送,她不介意送這個人情給她,讓她儘快“得償所願。”
傅念君眯了眯眼,見到燈火通明下一個鬼祟的黑影,遠遠地似乎正在往這裡望,是那根本沒有去王婆子茶肆找失物的何伯。
傅念君費了點力氣才壓下到唇邊的笑意。
她往崔衡之湊近了幾步,崔衡之心中大喜過望:
“二娘子……”
“長夜漫漫,明日是明日,今日還沒過完,九郎可原意陪我在這火樹銀花、滿城燈火中走走?”
崔衡之平日也是個素愛流連溫柔鄉之人,哪怕今日眼前的不是傅二娘子,是個旁的女子用這樣的語氣邀請他,他都是千百個願意的。
“自、自然……”
崔衡之忙回身去和他請來陪演戲的那幾個好友告罪,等下便不能同他們一起去花樓尋樂子了。
這傅二娘子,可比那些娼妓更撩撥著他的心啊。
傅念君望著他的背影冷笑,待會兒就不知你還能不能這麼開心了。
望著傅念君和崔衡之相攜同遊,何伯摸著鬍子笑眯眯地很滿意,自然也不會再去催傅念君回家了。
他回頭就趕回傅家給姚氏好好回報加邀功了一番。
姚氏原本也是怕傅念君不肯上鉤,讓崔衡之正月十六再約她一回。
“還真是本性難移。”姚氏冷聲說著,神情中滿是厭惡。
隨便什麼男人,她都是要的,她配那個庶子,也是正正好。
傅念君這裡,和崔衡之一起往大相國寺處走,這裡人多混雜,比起宣德樓廣場那邊,更多庶民喜歡到這裡來找樂子,甚至穿著暴露的娼妓也願意在這裡三五成群地肆意調笑,往來往的俊秀郎君身上擲香帕子,若有那互相看順眼的,直接摟了尋個去處成就好事也成,還不帶收錢的,在今夜,這樣的事太過稀鬆平常了。
崔衡之板著一張臉,還要裝作磊落高華的樣子,可眼神已經不知第幾次往路上那些女人身上瞟去。
傅念君是打從心眼裡覺得這事好笑,在她費心思索著關於傅淵和傅家未來的大事的時候,姚氏竟還來給她鬧這麼一出,真讓人無言以對。
“九郎,你看那裡……”
傅念君指了指前頭,那裡正有好些伎藝人在賣藝,圍了個水洩不通。
飛丸擲劍,緣竿走索……
可傅念君卻對一個表演“藏火”絕技的伎人十分感興趣。
他身披一綈袍,將火盆掩飾起來,再拉綈袍在手團揉,過一會兒將手中綈袍擲在地上,舉起來重新披在身上,襟袖間頓時火焰四射,眾人譁然鼓掌,只見那伎人卻是神色自如,又重新豁開綈袍,只見火在袍中,燃燒如前,火勢之猛,叫眾人倒抽好幾口涼氣。
崔衡之見此情形,嚇得不自覺倒退兩步,傅念君朝芳竹使了個眼色,芳竹抿唇低笑著點點頭。
傅念君拉住崔衡之的大袖,“九郎可是怕了?我覺得甚是有趣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