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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念君更加肯定了這段時間陸婉容身邊有事發生,她心中立刻鎮定下來,四下覷了覷,想尋找有無異常,果真就見到了陸婉容手邊有一冊書,裡頭夾著兩張花箋,一杏紅色一淺青色,十分花俏。
傅念君多覷了兩眼,陸婉容就急急忙忙地將那兩張花箋塞了回去,本來也只留了兩分心,可這一欲蓋彌彰的舉動立時就叫傅念君的懷疑上升到了七八分。
陸婉容素雅喜淨,倒是不會偏愛如此俏嫩的顏色。
傅念君對她笑了笑,陸婉容很快將臉上的一抹慌張神情斂去,和傅念君談起家常來。
兩人說完了話,傅念君立刻來見陸氏。
“二嬸可曾留意過三娘慣用的花箋?我適才瞧她手裡兩張花箋皆非凡品,還不欲我看見,彷彿是謝公十色箋的兩張。”
謝公十色箋不說十分珍貴,也不易得,傅念君並不記得陸婉容有收藏花箋的雅趣。
陸氏聽她這麼說,也立刻發覺不對,立刻招來了一個丫頭相問,那丫頭答,平素陸婉容寫最重視的信箋也不過是用薛濤箋,並未聽說她手裡有什麼謝公十色箋。
那麼這東西,無疑就是從旁人手裡得來的了,十色箋,共有十張,還有的必然在對方手裡。
傅念君幾乎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傅寧。
陸成遙前段時日與傅淵一樣,忙於備考,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心思來討妹妹的歡心,而陸氏的兒子傅瀾素來玩心重,這幾日又不在府中,陸婉容態度又如此遮掩,唯一的可能,就是傅寧了。
陸氏直直地望著傅念君:“你不會無端留意她手裡的兩張花箋,你就直說吧,懷疑什麼?是否她又與你三哥那裡……”
傅念君搖搖頭,“應當不會,三娘不是那樣的人。”
陸婉容也是受陸家教育長大,即便一時心裡還有傅淵,也斷斷不會再做出什麼越軌之舉,這一點傅念君和陸氏都能肯定。
傅念君想到了剛才陸婉容在提到親事時的悵惘神色,立刻想到了一個可能:“二嬸有多久未與陸家聯絡?會否陸家已然替三娘定下親事了?”
陸氏蹙眉。
她與孃家關係並不大好,而陸婉容是跟著外祖母長大的,與父母關係也淡薄,也因此到傅家來一住這麼久,仰仗著姑母和大哥反而讓她更覺自在。
“我這就寫信去問問。”陸氏說著:“這事來得古怪,你也知道她,有什麼話都喜歡憋在肚子裡,讓人不耐煩猜。”
這倒是,傅念君也曉得,陸婉容不笨,可是心性有時卻太過敏感細膩,總愛想得多,而陸氏性格冷然,自然不耐煩對她噓寒問暖時時寵著她,姑侄倆平素也不大會比肩談心,陸氏偶有一兩句提點,陸婉容也不易像傅念君般容易體會。加上出了傅淵那件事,她如此一個人憋在屋裡,就更容易心思鬱結,前幾個月傅念君得空,還能多陪陪她,可是這段時間來她自己都自身難保,哪裡有空日日來陪陸婉容解悶。
“我也是適才偶然聽她提及,似乎對姻緣之事有種無力和認命之感。”傅念君說著。
陸氏輕輕嗤笑一聲,“朽木。”
她輕輕瞥了一眼傅念君那略顯焦躁的神色,“你心裡是否已經知道誰給她傳花箋了?對方想借著三娘婚事不順下手?我倒不知這傅家還藏著這麼個有野心的主,想借此攀附陸家不成。”
傅念君知道瞞不過陸氏,幾句話一說陸氏就和她想到一塊兒去了,她只好嘆氣,“我懷疑是六哥兒房裡的伴讀傅寧。”
陸氏說:“好,我去仔細查查。”
陸氏向來就是這樣,不問因果,做事果斷。
傅念君心裡有些不好受,可又有點鬆了口氣,陸婉容一生悲慘,究其原因是她這一輩子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踏錯了重要的一步,她不知傅寧是用何種圈套誘她入局的,她只能防範於未然,而好在二房裡有這樣一個陸氏,只要陸氏留心留意,傅念君相信這次陸婉容的事一定能夠挽救。
就是傅寧……
她不知道他結局會如何。
陸氏第二天就送了急信去西京洛陽,並且招來了陸成遙問話,陸成遙馬上要啟程回去,畢竟他高中,總要回家的,只是京中座師同窗輪番慶賀,耽誤了一兩天。
陸氏問他陸婉容可要同行,陸成遙老實交代,妹妹有些不舒服,或許並不與他同行。
總之很快他就要回來就職的,覺得妹妹留在傅家反倒方便。
陸氏意識到這裡果真有問題了,陸成遙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而陸婉容可能是在逃避,逃避回洛陽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