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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廟堂,他卻要在江湖落草,他可是十六歲就勇戰三軍,獨自挑了三衙各指揮使手中兵器的淮王長子。
齊昭若閉了閉眼,罷了,現在的他,連手裡的劍都沒有了。
他望著眼前的飯菜,突然想到了宮裡的一貫招數,或許他連死在刑場上的機會都不會有。
他攥緊了手裡的筷子,好似覺得自己死的那一天,那種排山倒海的無助之感再一次籠罩在自己身邊……
太陽西沉的時候,齊昭若正望著那氣窗出神,餘暉斜灑在他身上幾道光芒,一道落在了眼睛裡。
他卻也不覺得這暖黃的光刺眼,只靜靜地出神。
牢門再一次開了,卻不是收碗的獄卒,一人的腳步聲輕踏而來,齊昭若的耳朵十分靈敏,他立刻就聽出了這聲響不是獄卒。
轉回頭,他的表情十分驚訝。
“怎麼,見到我,有這麼奇怪?”
周毓琛提著兩壺酒,正立在他眼前。
“你……六哥,你如何進來的?”
周毓琛把酒輕輕放在他面前,“稍微找了些門道。”
他望著齊昭若的臉,只道:“果真,你一個人在這裡,確實很孤寂吧。”
齊昭若定定地揣摩他的來意。
周毓琛把酒放在他眼前,“喝吧。”
他說著,自顧自揭了封蠟,仰頭喝了一口。
其實他是不喜歡喝酒的。
齊昭若見他如此,也用嘴叼開了封蠟,痛快喝了幾口,再放下的時候,周毓琛卻正含著他一貫示人的笑意看著他。
齊昭若道:“六哥是來給我送行的?”
只有他來了。
周毓琛席地坐下,“你不必說這樣的話,你不會死的。”
長公主若肯鬆口,自然有人會替齊昭若去死。
齊昭若感覺到酒液在胃裡翻湧。
周毓琛想說什麼,他身上這件案子肯定大有隱情。
周毓琛喝著酒說道:“倒是羨慕表弟你,什麼都忘了的好。”
齊昭若深深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