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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寧卻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掙功名之日尚且無有指望,何必此時計較這些?在家中時,便是下田,也是做得的。”
傅淵默了默,只問他:“八月秋闈,不可懈怠,爹爹提拔你,並不只為六哥兒功課,往後傅家用人,你也可使上一份力。”
傅寧聽他這“傅家用人”一語,耳朵裡便“嗡”地一聲響。
看來這幾日是有大事。
難怪傅淵如此神色。
他面上表情不變,只說:“寧,願為傅家鞠躬,功名於寧乃是浮雲,若得為三郎日後一幕僚,已無憾矣!”
傅淵緊緊盯著他,眸光銳利,只緩緩道:“這話就不必了。”
彷彿輕帶了幾分不滿。
傅寧一愣,驚覺自己是太急迫了。
傅淵這個人,試探起來是極不容易的,胡先生早就和他說過,他這一時心急竟忘了!
傅寧微微赧然道:“是我妄言了。”
功名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尤其是他這般年紀的少年人,當是最看重,拼命也要爭取的東西。
何況他連鄉試都還沒過,卻敢說甘為傅淵身邊一幕僚這樣的話。
傅淵撇開視線。
他究竟是對自己太過敬仰一時失言,還是另有隱情?
傅淵是個極小心的人,有一點不尋常也會放在心頭細想。
這個傅寧一直安分,於敦促傅溶學業一事上也盡心盡力,人又確實有幾分才華,他與爹爹內心裡還是欣賞他的。
可就是如剛剛那般的情狀,讓傅淵覺得太過異常。
傅寧總有他說不上來的幾分奇怪。
傅淵淡淡地頷首,不動聲色,只例行問了他一些傅溶學業上的事,又親手佈置了一些題目,才命傅寧退下。
傅寧出了院門一吹涼風便清醒過來了。
傅淵與自己還未親近到那般地步,他適才的表現確實略為不妥。
他暗下決心,接下來一段日子,還是要靜觀其變,再不能像今日這樣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