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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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水汪汪的,含著柔情,漏著倦意;嘴唇紅潤豐腫,身子慵懶;那份滿足那份愜意,那無法掩飾的沉醉!我的心涼到了底裡。
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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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
搓揉著收裡的帕子,我所有的話全凍結在了嘴裡。我注意到爺手裡還拿著一個木匣子,極粗糙又極質樸極典雅的文一個木匣子。
我遲疑了,他還需要我的生辰禮物嗎?
“你等了我一晚?”爺看著流了一地的燭淚,有些詫異地說,“找我有要緊的事麼?”
“:我給你的生辰禮物還沒給你呢。‘我極快地回答,遞上了我坐的衣服。
“哦,放那兒吧。我的衣服夠穿了,你不必這麼操勞了。”爺掃了一眼,興趣不大。我默默地離開了。
秋日的朝霞給圓明園罩上了一層深色的剪影,府邸裡頭著一股無以言說的沉鬱和惆悵。
爺每次去十三弟那兒回來都是一身的喜氣。年氏她們也開始覺得爺的變化了,上我這兒帶上了試探,帶上了疑惑,我任她們唧唧喳喳,冷眼旁觀著。
月兒剛剛半弦,她失蹤了。這是從慌慌張張的秦柱兒那兒知道的,那天天比較冷。
爺像瘋了一樣,一句話也沒說,就騎馬走了,留下了一大堆的女人在屋裡面面相覷,又面面神傷。
她蹤影全無。
爺一天天得消沉,一天比一天冷,臉上滿是執拗。他很少翻牌子了,我這兒來得也不多。
京城內外,近郊遠郊,爺的鞋子破了好幾雙。
一年後,訊息傳來了。那一夜,爺徹夜未歸。天亮了,爺回來換朝服,臉上又是那幅沉醉的微笑,敏感的嘴角微微顫動,那時一個男人的滿足。我慢慢往後退去。
我真想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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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河狩獵,爺帶上了我,我們住進了獅子園,所不同的是,這次十三弟也住進來了。十三弟帶著她,叫她“貴喜”。
我打量著她。美,卻實是美。無瑕的白玉一樣的凝脂,黑水晶黑葡萄一樣的眼睛,飽滿豐潤的小紅嘴,一笑,就露出了白玉一樣的貝齒。豔而不媚,清而不淡,像什麼呢?像秋水中掠過的鵠影,像冰皮始解時的春水中浮動的柳枝。
她看見我了,我盯著她。她大概已知道我是誰,極快地閃了我一眼,咬緊了嘴唇,眼裡的是痛楚;她看了一眼爺,再看向我時,換上了愧疚和敬。
我百思不得其解,她怎麼會對我有這樣的情緒?
看著她,我知道爺為什麼舍不了她了。這樣一個真摯純潔,善解人意的善良的美麗的姑娘,是男人大概都抗拒不了吧。
我看向十三弟,他也看著我。我想我們此時的臉大概一樣的痛和無奈吧,十三弟別過了臉。
我坐在德妃娘娘的身邊。
方苞的孫女兒?
賜婚?
我的臉色大概十分的怕人,德妃娘娘拉住了我的手,拍了拍。爺一臉的喜氣,看著我時,有了一點歉疚。
回京後,爺給了我一個香囊,形狀是海棠葉子,圖案很簡單,驛外斷橋邊,一棵傲放的寒梅,一叢竹籬,一枝金菊,開啟看時,一方手帕包著一些乾花,手帕上繡著一首詞:
落花不作風前舞,
何懼黃昏雨?
曉來殷勤擢素手,
遊絲千丈,
嫋晴空共盡杯中酒。
霜天好,
夜寒江靜山銜鬥,
梅影橫窗瘦。
數點雨聲風約住,
一枝瀟灑,
吟望久。
將我比作雪中梅麼?爺是菊?也難為她了。
“這是遙塵繡的,她託我帶給你。”爺有一絲的不自在,也有一絲的期待。
“爺不必擔心我。只要爺喜歡的,我也喜歡。”我垂下了頭。爺走了過來,抱住了我。這一夜,爺歇在了我的房裡,久違的溫情瀰漫在我們周圍。
一個一個側福晉進門,我早習慣了。這一次卻習慣不起來。那些側福晉與我一樣,都是鞏固爺的地位的,都是皇上拉攏大臣的工具,這是我們的命。
可是,她不同。她是爺的心尖,是爺的眼珠子。
爺大婚了,我們也大昏。
不過,我也很感激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