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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姓陳名建軍,有一妻,有一女。
陳建軍和妻子王娟結婚後的頭幾年,如同陳家村裡的其他家庭一般,男在外耕地務農,女在家照料家事,日子倒也過得平和安逸。
但是自從陳建軍出了村,去往鎮子上之後,事情就全都變了。
陳建軍愛上了喝酒,和賭博。
家裡莊稼賣了錢,他都會揣著錢去鎮上,要麼喝得爛醉如泥回來,要麼就是輸得衣服都不剩一件。王娟剛生下女兒沒多久,正是用錢的時候,哪能就這麼任由他隨意揮霍?為了家庭,也為了女兒,她開始想盡一切辦法地阻攔。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這卻是她一切噩夢的開始。
陳建軍開始家暴。
他每撥出一口渾濁的酒氣,就打王娟一巴掌,力道狠冽得彷彿手下的不是與他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而是讓他厭惡至極的敵人。他身強力壯,而王娟羸弱得彷彿一隻羊羔,時間一長,王娟的一隻耳朵漸漸就聽不到了。
“聾子!”陳建軍一邊打一邊吐著唾沫。他是打心底裡噁心這個女人。
她為這個家出過一分力嗎?憑什麼來管他的事情?還想讓他不去鎮上?
真是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能嫁給他,已經是給了她天大的臉了!
女兒一天天長大,而王娟也一天天地被陳建軍折磨得不成人形。女兒漸漸懂事,常常睜著一雙惶恐的大眼睛縮在角落裡,陳建軍每打王娟一巴掌,她就全身顫抖一下,彷彿被打的不是她的媽媽,而是自己……
但這僅僅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序曲。
陳建軍的賭癮越來越大,又不好好務農,哪裡還有錢來支撐他牌桌上的樂趣?終於有一次,他爛醉著路過鎮上洗頭房一條街的時候,突然腦裡一道精光閃過,讓他不禁猛拍自己的大腿。
有了!
他愈發佩服起自己的智商。
於是,只要他再次在牌桌上輸了錢,或者被牌友催債,他就會神秘兮兮地把債主拽進廁所裡,狡黠而又猥瑣地問,想不想去陳家村裡找點樂子。
那些男人被他賤兮兮的笑容所震,於是就摸黑跟著他悄悄來到了陳家村,想要瞧瞧到底有什麼樂子可玩。
果然,陳建軍沒有說謊,那些男人事後十分滿意,陳建軍的賭債也被減去了不少。
陳建軍哼著小曲回到家的時候,就見到髒兮兮的床上躺著的那個身影。
白花花的身體暴露在外面,隱隱可見弧度優美的曲線;下身的黃色毯子上有一坨坨的血跡,還有些氣味難聞的白色液體。大把雜亂乾枯的頭髮,蓋住那張仍然清秀的面龐,上面黏不拉幾的鼻涕眼淚糊住了頭髮,讓陳建軍覺得十分的噁心。
“看你這騷樣!”陳建軍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在她身上。
王娟睜大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地看著天花板。
她感覺到自己腦子裡似乎有一把明晃晃的剪刀,一刀一刀地,把她那些令人作嘔的回憶全都剪掉了。比如她是怎麼被陳建軍鎖在房間,怎麼被那些突然闖進來的男人給強bao,又是怎麼拼命想要捂住女兒的眼睛讓她不要再看,卻……
她甚至忘記了哭。
因為她已經瘋了。
從那之後,陳家村的夜晚裡總是會迎來一些外村的男人。村尾的那個小土屋裡,總會傳來女人咯咯的笑聲,和小女孩上氣不接下氣的哭泣。
沒有一個人前去看看。只有好事的孩童,偶爾扒在窗戶上,偷偷往裡面張望。
看到的是白花花的*,還有同樣衣衫凌亂的小女孩。
從那以後,村尾那戶人家就成了禁忌。
大人相互之間從不提起,偷看的那些小孩也被棍棒教育。
那戶人家像是被隔絕在村民所謂平和與質樸的生活之外,一切的一切,都在沉默之中滋生、發芽,最後在土地上,長出罪惡之花。
後來,陳建國在鎮上找了姘頭,出軌了。
再過來,他和姘頭生了孩子,姘頭開始催掇他來鎮上。
陳建國離開的那天,恰逢大雪天氣,呼嘯的寒風捲著鵝毛大雪,頃刻間就將陳家村覆蓋在一片雪白之下。
陳建國給瘋瘋癲癲的王娟喝了渾濁得有些古怪的湯藥,然後收拾好行李,提著黑色的大包,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雪地裡。
小女孩追出家門,小小的身子裹著一件紅棉襖,哭著喊著地追了上去。
陳家村的村民都開啟門來看,看著那個紅色的小小身影越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