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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今天興致不錯!”傅瑜錦挽著傅老夫人的手臂外人看著很是親密,說出的話卻毫不客氣。
“是不錯,今兒的戲聽著挺有意思的。”傅老夫人笑著拍拍傅瑜錦的手,儼然一副慈愛的模樣,“正好你來了陪我一塊兒聽戲,下棋你不行聽戲應該不成問題吧。”
“這聽戲還不如下棋,棋畢竟是自己布的局,就算下的再臭,那也是掌握在自己手上的,但這戲是別人編的,不過是一些人求而不得,將自己的思想寄託在戲中罷了。
連寫的人都求而不得,又怎麼能信呢?還妄圖將這些烏七八糟的思想灌輸給聽戲的人。”傅瑜錦掩嘴而笑,“所以說這聽戲實在無趣的緊,要我說寫這《紅鬃烈馬》的指不定是個連媳婦都娶不上的。”
“呵呵,是無趣的緊!”傅老夫人笑出了聲,這會兒是真的被傅瑜錦說笑了。
一邊的定國公夫人附身過來,笑問:“你祖孫兩說什麼這麼高興?”
她對傅瑜錦很是好奇,此前這位傅大小姐的名聲說不上好,卻也不差,不過自婚前退親這事出了之後,名聲可是一落千丈,今日瞧著怎麼也不像是個不知輕重的,著實讓人看不透。
“我讓她陪我聽戲,這丫頭不願意,說這不過是別人編的故事,寫的人指不定還是個酸腐之人,聽著實在是無趣!”傅老夫人呵呵笑著嘴上埋怨,卻隱隱透著幾分欣賞,“瞧瞧這丫頭說的,我們這群老婆子一個個都成了無趣的了!”
“如此一說確實無趣了!”定國公夫人看向傅瑜錦道,“那你說說什麼才是有趣的?”
“我瞧著您腰上掛著的這掛墜就挺有意思的!”傅瑜錦調皮地眨眨眼。
這掛最是洛河潘家出來的東西,傅瑜錦一眼就認出來了,定國公夫人會隨身攜帶,必然是那位親自做了送給她的。
定國公夫人哈哈笑了起來:“這確實是個有趣的人送的!若是別的,你若喜歡我送你就是了,這個我可捨不得!”
這邊的說話聲沒有刻意壓低,左右的人都聽得清楚,和定國公夫人隔了一個位置的北寧候夫人自然也一字不漏地聽了去。
侯夫人一雙手死死地攥緊了椅子的扶手,恨不得手中握著的是傅瑜錦的脖子。
戲就是戲,戲中的貴女會為了一個男子甘願落魄,甚至忍受與人共侍一夫,在歌頌女子守著清貧等待夫君時,可曾想女子忤逆疼愛她的父母的不孝,不過笑話爾。
這都是寫戲之人的遐想罷了,現實是怎樣的沒有人比她們這些在後院掙扎的人更清楚了。
沒有女人會真的那樣大方,甘願和別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北寧侯夫人自己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原想借此讓傅瑜錦難堪,卻偷雞不成蝕把米,周圍諸位夫人沒有說話,但是看向北寧侯夫人的目光,讓她如坐針氈,恨不得立馬拂袖而去。
但她自己點的戲,說什麼都得看完,不然就真成笑話了。
好不容易熬到到這出《武家坡》結束,北寧侯夫人霍得起身朝外走去。
“侯夫人這是怎麼了?”傅老夫人起身笑道,“是梁老闆的唱功不行,還是說侯夫人不喜歡這出,要不老身讓梁老闆再唱一出?”
“老夫人客氣了,母親身體不適,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世子夫人扶著侯夫人的手明顯感覺她在微微顫抖,再不把人拉走怕是要鬧出亂子來了。
雖說不知道侯爺和世子爺是怎麼想的,都這樣了還要和傅家聯姻,但無論如何這會兒她們不能和傅府鬧得太僵。
世子夫人感覺頭都大了,侯夫人本來就不打算來傅府,但侯爺非得讓她過來,還答應只要侯夫人去了,便解了周淵承的禁足令。
侯夫人這才不情不願地來了傅府,侯爺是有心與傅家冰釋前嫌,傅家派人來請了,已經算是放出了傅家的態度,那侯府自然也得擺出他們的態度。
如此時候當家主母若是不出現也確實不好,但現在看來事與願違,世子夫人如今什麼都顧不得了只想著得趕緊把侯夫人帶回去。
“既然侯夫人不舒服,那便快回去吧!”傅老夫人見好就收,若今日不是侯夫人挑釁在先她本打算就這樣過去了,可人家都欺負到自己頭上了,若還不反擊那人人都當他們是好欺負的了。
繼而轉身招呼諸位夫人道:“那咱們繼續聽戲!”
……
周淵言半躺在塌上,陽光透過窗外的榕樹照在身上,讓他的面龐都隱在一片亮光中,這麼熱的天曬太陽,這愛好也著實奇特。
瞟了一眼徑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