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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瑜又回到了馬車生活,但是因為前兩天調節了一下,倒也沒有那麼排斥了,葉涵則是什麼感覺都沒有,依舊在馬車上呼呼大睡。
這次他們在劉家村補充了一些肉食和水,乾糧等,因為天氣漸冷,這些東西也算能多保留幾日了,瑾瑜還要了一小袋米,用那帶小爐的鍋煮了,時不時也能吃上一回米,寧熙瑞更是連連誇瑾瑜聰明,做的東西精緻。
這次趕路不光葉涵不受影響,連紅棗也沒受半點影響,它本就是千里良駒,這次的長途跋涉讓它得到了充分的鍛鍊,由於是小馬,除了瑾瑜會騎一下,連葉涵也喜歡圍著它蹭,紅棗也喜歡和葉涵玩鬧,只是不怎麼搭理寧熙瑞,和以前一樣摸都不讓摸,這鬱悶壞了寧熙瑞。
這次從河南一直到湖北的路上倒沒有像前面那些路那樣,一路上一馬平川,了無人煙,反而不時的有驛站和小村落,連山脈也漸漸多了起來。
走了近半月的時間終於來到了湖北的第一個小鎮,在這裡林浩白和寧熙瑞僱了一家鏢局護送我們上路,順便補充了一下車上的糧食等,因為已經到了十一月,所以幾人不敢耽擱,馬不停蹄的又開始趕路。
就這樣又走了半個來月,因為一行人多了,大家也安心了,說說笑笑的時間過得很快,一下子來到湖北的邊境。
這回瑾瑜他們到的是一處郡縣,剛到這裡正準備找個酒樓好好洗洗,一路的風塵和勞頓把這幾人折磨得十分厲害,可是走到大街上就看見很多人堵住了路,於是瑾瑜和寧,林三人都下車一看究竟。
“你還我女兒命來,你這個混蛋,若不是你,我的如兒還好好的在我身邊,你還我女兒……”一個老者在路中間拉著一個年輕男子,拳打腳踢,那男子行同死人一般,任由其打罵好不還手。
寧熙瑞本不想多管閒事,但瑾瑜卻不,她好奇的問:“他要是殺了你女兒,你怎麼不把他送到衙門去啊?”寧熙瑞想拉都拉不了。
那老者聞言朝瑾瑜看了一下,吼道:“你知道什麼,這混蛋害了我女兒,就是他害了我女兒。”
有路人看不下去了,出言嘰裡咕嚕的說了一通,周圍的人也跟著附和,瑾瑜等人都聽不懂,鏢局裡的人幫忙翻譯說:“他們說這老頭的女兒和這男子是青梅竹馬長大的,就是鄰居,本來兩家都要說親了,可是這裡的大戶看中了他女兒,老頭見錢眼開,三百兩把女兒賣給了大戶做九姨太。”
瑾瑜立馬想到殉情,於是很不在乎的說:“肯定是這女的對那男子堅定不移,自盡殉情了。”
哪知那鏢局的夥計搖頭說:“好像不是這樣的。”看熱鬧的人見這一行人的打扮和說話與當地不同,應該是外地來的,當下很“熱心”告訴瑾瑜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女子本就是個軟弱的,被她爹爹一哭,也就答應了,自此與那男子斷了,安心做她的九姨太,那男子也安心務農不做任何糾纏,可是那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床第之間很是不堪,新得了個九姨娘自然趁著新鮮先寵著。
所以九姨娘身上經常帶著傷,一次去抓藥的時候被這男子看見,這才知道她在裡面過的是什麼日子,兩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別那老爺的夫人說是兩人有姦情,只打死了那九姨太,把屍首送回了九姨太的孃家,所以這老頭認定是這男子害了他女兒。
瑾瑜聽了心裡很沉重,女子的命在這裡就是這麼不值錢,死了也不能伸冤,還要揹負不潔的罪名,然後又想到自己若是那晚被趙光禮給欺負,也只能做他的小妾,以後是不是也這樣下場悽慘。
瑾瑜一想到自己那樣的下場就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戰,她實在不能想象自己落到那樣的地步,那還是不是自己。
林浩白看瑾瑜本來很有興趣的樣子,慢慢變得僵硬,轉而變得難看,也不知道想了什麼,這讓他有些擔心,“咳…”他開口說:“先找地方安頓下來吧。”
寧熙瑞也點點頭,瑾瑜沉默的跟著眾人往回走,剛走出兩步,聽見那個一直跪在地上的男子說話了,瑾瑜下意識的轉頭去看,其他人也被吸引過去,看著那男子,鏢局的人依舊充當臨時翻譯。
他對那老頭說:他和如兒是輕輕白白的,沒有半點見不得人的地方,如兒其實是懷孕了,然後被當家夫人知道後找藉口汙衊她與人私通,將母子二人處死。
老頭問他,為什麼如兒不告訴她家老爺,要是她懷孕了就不會被人白白打死了,還說這男子狡辯,哪知男子給老頭磕了一個頭,然後接著說。
原來那如兒從小長在一般家庭,接觸的人都是一般的簡單人,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