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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話少說,開始正文吧:
吃過了飯,大家打牌的打牌,看碟的看碟
聊天的聊天,簡陋的小屋,因為坐滿了親密的朋友,而分外溫馨。我和皓搭檔打雙升,我又開始犯糊塗了,皓暗示我很多次,讓我吊主,讓他上手,我卻只管出自己的牌,把他的兩個拖拉機衝的七零八落,把他氣個半死。對家笑我們:你們兩個平時稱兄道弟的,怎麼一點兒默契也沒有啊?
皓板著臉,假裝埋怨我說:因為某人太遲鈍了,是個小笨蛋!
我也不生氣,吐吐舌頭說:對不起啊,我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哪知道你有拖拉機啊?
反正那局牌我們輸得很慘,對家打了一輪迴來,又超過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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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們散了以後,我留下來幫他收拾殘局。他洗碗,我用抹布把碗擦乾,他就埋怨我說:那麼多菜,你怎麼都一個人做了?你不累啊?
我笑著說:不累,挺開心的啊!看見盤子被吃得乾乾淨淨的,很有成就感呢!
皓用沾滿泡沫的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尖說:你這麼勤快,那你把碗也洗了吧,我最討厭做這些事情了!
我正為剛才牌局上的慘敗抱歉,所以好脾氣地說:好吧,你去休息吧,我來洗。
他推開我,笑道:傻瓜!你做飯,就該我洗碗!你怎麼這麼傻?還模範丈夫?以後娶了老婆,還不被她欺負死?
我不服氣地說:我願意!如果是我喜歡的人,為她做什麼都願意!
皓笑著說:你喜歡的人還真幸福啊,你喜歡誰啊?
我不好意思地說:我喜歡我爸,我媽,還有——,還有你啊!
他高興地說:真的嗎?
我說:真的啊,你不是我哥嗎?
皓申請了美國的學校,拿了一所名校的半獎,當時美國的簽證比較嚴,拒籤率很高,皓也沒有把握,所以一切都是私下進行的,不想放棄保研和工作的機會。
接近畢業的時候,散夥飯局很多,校園裡瀰漫著濃濃的離愁別緒。有一天,皓他們寢室的老四簽了滙豐銀行,請大家吃飯。老四和皓的私交是最好的,他對我也不錯,把我也叫上了。席間,皓好像有心事似的,喝了很多酒,酒量很好的他居然喝醉了。我送他回去,他當然是吐了,我打了水,幫他清理汙穢。
他突然拉著我的手說:寧,我被拒簽了!
我聽了,也很惋惜,因為知道他一向很自負,似乎沒有辦不成的事情,現在算是受打擊了。
我安慰他說:沒關係,現在的大環境不好,以後還可以爭取的。
他說:本來我和簽證官聊地挺好的,我還以為已經把他搞定了,結果他居然說像我這樣的,去了肯定不回來了,把我給拒了!
我說:有的時候,也是言多必失吧!不過簽證的事情,本來就有很多的偶然因素。
他坐起來,還是握著我的手,突然說道:其實,我也沒有很失望,我決定讀本校的研究生了,XXX教授也是留美的博士,我很早就跟他談過了。
我點點頭說:這樣也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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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說:寧,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很介意嗎?
我看著他,搖搖頭。
他第一次沒有看著我的眼睛,支吾著說:因為這樣我就不用離開你了,還可以在同一所學校,繼續跟你在一起!
我有些沒有回過味兒來:我也很高興啊,不過不能去美國還是有點兒可惜啊。
他急了,衝口而出道:寧,你還不明白嗎?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很久了!你喜歡我嗎?“
我愣住了,把手抽回來,臉騰地紅了,慌亂地說:皓,你在說什麼呀?你喝醉了!
他固執地說:不,我很清醒!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是因為不知道自己畢業的時候會何去何從,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不過現在,我已經決定了!寧,你也是喜歡我的,是嗎?那天你親口說的!
我紅著臉說:不,皓,你誤會了!我一直是把你當哥哥的,我說的喜歡也是對哥哥的那種喜歡!我是男的,你怎麼可能喜歡我呢?
皓的眼裡閃過一絲受傷和失望,不過他很篤定地說:寧,男人也是可以喜歡男人的,這很正常,你不用害怕!
我站起來,想要走,慌亂地說:皓,你喝醉了,你都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我先走了!
我說完就跑了出來,在回學校的路上,心亂如麻,滿腦子都是他熱烈的眼神和話語,“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