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之牧野詭事(全本)

第14部分 (第3/4頁)

　兩騎木驢

明、清兩代刑法尤其殘酷，這是要讓人們打算犯事之前，得在心裡仔細掂量掂量，有沒有膽量觸犯王法？倘若捨不得自己這一百多斤肉，趁早老老實實地過日子，別起歹念。

當時女犯受到的懲罰尤為嚴重。在對女子使用酷刑裡面，最可可怕的就是“騎木驢”了。比如，有某個女犯因姦情殺人，按照清朝的律法肯定要以極刑論處，但在受死之前，還得把女犯的衣服都剝了精光，騎在一個用木頭製作，形狀好似驢馬一樣的木樁上，由差役押著、銅鑼手敲打響器在前面開道，繞經四城遊走一遍，這在當時被稱做遊四門。

據說同治末年，天津衛有一個姓毛的才女，名叫毛豔玉，不僅能詩善畫，而且相貌美豔無比，很多達官貴人都想打她的主意。可毛豔玉眼光太高，看不上那些凡夫俗子，竟同一個家境貧寒的書生相好，沒想到被毛母發現了此事。毛豔玉見此事敗露，為了不讓母親把醜事張揚出去，於是狠心下毒，弄死了自己的母親。最後此事便被人知曉，告上了官府。

在公堂之上審訊之時，毛豔玉自行提筆書寫供狀，語句不俗、字型華麗，而且官員審問她的時候，她也是應對從容，引經據典，出口成章，讓在場旁聽的眾人無不為其惋惜，都說這樣才貌雙全的女子世間罕有，奈何犯下了人命案子，按大清刑律，必然是死罪難逃。審案的官員憐惜其滿腹才華，就斷了個秋後絞刑，不過照樣得先騎木驢遊四門。臨刑當天，來看熱鬧的人不計其數，把街道都圍了個水洩不通。誰料這毛豔玉命不當絕，騎完了木驢之後，劊子手剛要把她絞死，便突然傳來消——光緒皇帝登基即位，大赦天下。此女竟得以被赦出獄，民間一時傳為奇談。

而在毛豔玉被押在死囚牢裡的時侯，她結識了獄吏的公子，那公子垂涎其美貌已經許久，而且在獄中時，也不時對她照顧有加。毛豔玉對此一直心懷感激，被赦出獄之後，公子便想納她為妄，她也願以身相許。誰知獄吏卻因此女曾殺害自己母親為由，極力反對阻撓。

毛豔玉一氣之下，便唆使那公子親手弒父，不料事情很快敗露，她又被官府拿獲。這回是二罪並罰，罪在不赦之列，被判處了極刑。行刑之前，依舊按律重騎木驢遊了一遍四門，這件事空前絕後，簡直是奇聞中的奇聞。

第二章　鏡裡乾坤　石贊青計擒飛毛腿

清末曾經有個綠林大盜，名為“林五”。此人姦淫擄掠、無惡不作。這賊子生來腳心處就長有一寸多長的黑毛，可以日行五百里，都快趕上寶馬良駒了，所以人送匪號“飛毛腿”。

林五憑著與生俱來的獨到天賦，能夠一躍數丈高，翻越高樓廣廈，如履平地。雖然此賊禍害百姓、案積如山，但因本領出眾，官府也無計可施。據說林五雖然不識水性，但是渡河從不用船，徒步就可抵達對岸，見過之人都說他似燕子戲水般行水面之上，所以又稱呼他為“燕尾子”。在諸多的雜記野史當中，都曾提到過他的事蹟，但唯獨此賊在天津衛被官府拿獲之事，未曾被人知曉。

當時在天津的鄰郊靜海縣有一縣令，名叫丁朝貴，丁縣令家中有個女兒，年方二八，生得國色天香、美貌無比。在一次出門觀看迎神賽會的時侯，不巧被這林五撞見。林五驚豔此女美貌，不免心生歹念，當晚潛入縣衙，欲行非禮。哪知這女子性情剛烈，誓死不從，以頭撞牆而死。林五見美事不成，便在竊得一些珠寶之後揚長而去。丁縣令因愛女心切，撒下天羅地網圍捕林五，林五知道案子作大了，本處不宜久留，於是便逃離了靜海縣來到了天津。

那時在天津府有個官員叫石贊青，此人才高智廣，一眾手下也均為能人異士，善斷奇案冤獄。有一次，石贊青前往一個叫謁龍亭的地方調查一起偷盜案件，被偷之物乃是為了進貢朝廷的一顆寶珠。他即刻派出捕役調查，尋訪之後得知是那大盜林五所為，但因其行蹤詭異而不得拿獲。石贊青與手下商議之後，決定暫緩圍捕。林五知道捕役們都已撤去，便在天津侯家後落腳，那時在一個叫枇杷門巷的地方，經常會看到這賊子的蹤跡。

到了林五三十多歲的時候，已經體態發福，衣錦華麗，儼然一副富家公子的模樣，每日生活奢華，揮金如土。有次他遇到一個南方商人，此人雖來自南方，但一口京腔京韻。兩人見面後一見如故，隨即拜為兄弟，終日沉湎於花天酒地之中。一天晚上，林五喝得大醉，被南方商人留宿於家中，到了深夜時分，那商人忽喚隨從進入屋中，將林五五花大綁起來，剪掉了他腳心黑毛，用條麻袋裝了。後來林五酒醒，才知道那些隨從乃是官府的捕役，而那南方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