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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趕到天台的時候,有鉗人已經和西門吹雪戰成了一團,我也第一次發現西門哥的本事原來如此了得——他像個皮球似的在天台上跳來蹦去,每當有鉗人手指頭湊面前的時候險險避過,倆速度又快,看著就跟一貓轉圈攆自己尾巴尖兒似的,雖然差之毫釐卻始終謬以千里,反而不斷被西門吹雪的吹箭擊中。
只不過西門哥也沒落什麼好,釘子都被蠍子殼給擋完了,叮叮噹噹瞧著熱鬧可始終徒勞無功,將近十分鐘過去,釘子用完了……
有鉗人奮力朝前幾步,嘴幾乎貼西門吹雪耳朵邊的怒吼:“我看你逃得了多久!”他的手飛快的朝著西門吹雪戳過來,但就一晃眼,西門吹雪又溜達出去一米多遠,他頓時戳了個空——偷得這空隙,西門吹雪下意識的又吹了口,吹得也是個意思,只聞其聲不見其釘。
倆人你追我趕繼續,西門吹雪被追得挺急,每當得空總喜歡把吹筒舉起來下意識吹口,漸漸我也發現他每次來這手的時候有鉗人卻會停頓一下,開始的時候還像受到了驚嚇,後來就變成了種閃避動作,雖然我根本不知道在躲什麼——
小骨湊我邊問:“何哥,放嗎?”
沒等出聲,西門吹雪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先知先覺的叫了聲:“別幫,讓我單獨對付他……”
不愧是西門吹雪,不愧是要成為神的男人!
瞧瞧吧,這就是他,有著自己的榮譽和尊嚴,有著自己獨特的人格魅力,一如那傲然屹立絕壁懸崖的蒼松,風霜吹不垮,雨雪壓不塌,就連驚雷閃電摧折也無法使他低下高貴的頭顱——我心中起伏澎湃,激動得有些想哭!
我語帶哽咽道:“好,西門哥,我支援你……”
“換,快換!孫子才不換!”
話沒說完,有鉗人搶先從你追我趕的圈子中跳了出來,聲兒帶哭腔道:“吐唾沫吐我半小時了,有你們這樣得嗎?”他雙手在臉上使勁兒扒拉,眼圈兒都揉紅了:“臉都他ma給我黏住了!”
我們:“呃!”
安靜……令人不安的安靜,有錢人的臉在夜色燈光下微微泛光,就和才上完面膜差不多,這反轉劇情腦洞太大,一時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不過即便這樣我還是看出來了,丫臉色發綠嘴唇起皮,倆眼眶子深深的摳了下去,嘴邊的胡茬子跌宕起伏,這種狀態我在國家地理雜誌採訪非洲難民的時候見過,營養不良都是輕的,往大了說那就是沒吃沒喝飢寒交迫。
加上剛才的表現我算看出來了——孫子搶了錢不會花啊,餓傻了吧!
西門吹雪臉色微紅,但依然強自鎮定道:“少廢話!你以為我想啊,這不是沒釘子嗎?”
“那我等你拿!”有鉗人惡狠狠的瞪著他道:“我情願被釘子戳死也不願再讓你噴唾沫——太噁心人了!”
我和小骨、至尊寶面面相覷,半響無語,最後小骨拉著我衣角吞吞吐吐道:“要不,咱們還是放********不等我們搭話,神雞搶著從小骨懷裡鑽了出來,堅決道:“哎呀我去——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們異口同聲:“那你快去啊!”
神雞茫然道:“我答應了嗎?”
我們一起:“誰管你啊,說了就算——關門,放雞!”
神雞:“呃……”
聲兒還在喉嚨眼兒裡沒冒出來,小骨已經赫然把它扔了出來。
神雞一露面,那蠍子精猛地蹭蹭倒退數步,臉色大變道:“你、你、怎麼會是你?”
這句話似乎給了夢儒神雞無窮的力量,他勁頭瞬間綻放,撲稜著翅膀落地,昂首闊步舉重若輕,傲然道:“知道我?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們家族的本事——究竟棄暗投明還是被我吃了,你選!”
有鉗人面如死灰,頹然喃喃道:“沒想到你們居然這麼大本事,我這次看來栽了……”
看來打灰雞家族在地府的名聲還是挺大,這麼厲害的蠍子精,居然在它面前就一二大爺跟前的灰孫子,在這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的意境中,我連忙搶話道:
“感什麼慨啊!趕緊老實交代,究竟是誰讓你們來殺我的,主謀是誰,你還有多少狐朋狗黨?”
蠍子精道:“我不能說,說出來不但幫不了你們,而且我在傳奇世界裡也再無容身之地……”
“看來我們的對手很強大,強大到你情願自己個兒犯賤了都!”我衝神雞一撇嘴:“**哥,削他!”
“叫我夢儒!”神雞弱弱的回了一句,不過和上次在店裡的趾高氣揚完全不同,它也算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