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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了幾分鐘之後,車子靠邊停在了個高牆闊門的圍牆外,模樣和古時候的衙門差不多,臺階下面立兩根柱子那是栓馬的,大門兩側各擺著口鳴冤鼓,門口站著個五大三粗的黑牛,身穿重盔氣宇軒昂,別的不說,光胸大肌就能把我們學校八成的女生給比下去。
我們停車門口的時候那黑牛沒理,應該是不收停車費,但小蘿莉一下來就不同了,他瞬間從上面三兩步跨過來迎,眼神語氣都透著親熱:“哎呀,公舉你回來了啊!”
當然我下車他也順便瞅了眼,眼神和我媽去市場買菜的時候差不多——管你好壞先翻個白眼仁,然後再撇嘴,這兩招使用嫻熟能讓百分之五十的小商小販知道你是行家裡手,少了很多高喊低還的不必要步驟。
“嗯,牛叔,這旁邊這位何必以後是我們自己人了,叫何必,”蘿莉兮指指我讓他看清楚:“黑姨在嗎?”“黑執事大人在屋裡,”牛震招呼完蘿莉兮打量完我,接著就衝關門跟我們屁股後面的馬撲騰嚷:“捆上捆上,今兒預報風大你不是知道嗎?”
馬撲騰連忙跑回去,從車前面熟練的扯根繩子出來系栓馬樁上,“怨我,事兒多給忘了。”
走到門口,蘿莉兮轉過身來淡淡道:“牛叔馬叔,見黑姨你們別陪著我了吧,還是把門看好,再怎麼說我們這裡也是閻羅殿,還有就是錢的事兒我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們的錢留著養家養孩子,我…我沒發工資已經很對不住大家了,你們的錢我是絕對不會要的。”
她語氣決然說完就走,應該是車上就已經下定了決心,我連忙跟在後面進去,才走兩步就聽後面大黑牛叫了起來:“這事兒公舉怎麼知道的?馬撲騰,是不是你說走嘴了?”
“你說呢?”馬撲騰有氣無力的答道:“就咱倆知道,你問這不廢話嗎?”
“我揍你個嘴不把門的蠢貨…”
進了大門就是閻羅正殿,看著跟一婚宴會場差不多,又寬又大層高還高,隔個小三樓點都不費勁,正中間是個巨大的條案桌,上面的東西比古裝戲還全,驚堂木、令牌、筆墨紙硯等等…只不過我看沒看清楚小蘿莉已經轉身從側面個門出去了,我人生地不熟的那兒敢耽擱啊,立馬就跟了上去。
出門穿過條走廊來到個小院,北、南、東三面都是廂房,西面則是雜物房和廚房水井,剛出走廊就看院中那棵光禿禿的老樹根下站著個人,全身裹在件又長又大的黑袍裡面,背對我們負手而立,45度抬眼望天,深沉得像個後現代派詩人。
“黑姨,我回來了!”蘿莉兮遠遠的喊了聲,笑嘻嘻衝過去從後面抱住她:“黑姨,人家好想你…”“放手,這像什麼樣子!”黑執事的話語中透著慈愛,不過語氣冷冰冰的:“事情辦妥了?”
小蘿莉吐吐舌頭,連忙放手在旁邊站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嗯,我把人帶下來了,喏,黑姨,這就是我在陽間找的人,名字叫做何必。”
黑執事緩緩轉過身來——名如其人果然是黑執事,周身都是黑袍子不說,頭上還戴著個黑色的罩子,臉上只露出了巴掌大的一塊,同樣黑口黑麵嚴肅死板,臉繃得像張q,看誰都感覺是借了她穀子還了糠的味兒。
黑執事嚴肅的翻翻眼皮,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掃了我兩遍條碼,我周身一冷,立刻把她的分量地位威脅度都重新再提個臺階,堆滿臉賣假藥的笑招呼:“黑姨你好。”
黑執事微不可查的嗯了聲,接著從牙縫裡吐個字給我:“來。”說完轉身朝著個廂房而去,也不管我明不明白,小蘿莉連忙提醒我跟著去,我這才反應過來,可憐兮兮的望了她一眼…
蘿莉兮搖頭:“沒事的,黑姨就是幫你檢查下,你快去,她最討厭人磨磨蹭蹭的了。”
我緊張道:“她不會吃了我吧?”
“你趕緊就不會…”
我撒腿就追了上去。
黑執事站在個古代的鍋子面前,書面用語叫鼎,下面仨腳上面都雕著怪模怪樣的腦袋,我只瞄一眼,仨腦袋六眼睛一起朝我翻白眼,其中一個還把舌頭吐出來呸呸呸的吐口水。
鍋裡藍汪汪的裝了一半液體,碧綠髮亮,黑執事嚴肅的站在旁邊,伸出手指朝裡面一戳:“滴血。”
我:“呃,您是說滴血進去嗎?”
黑執事稍稍點頭,眼神飄忽的朝旁邊一瞥,順著她的目光我立刻看見了把刀擱邊上,又寬又厚酷似狗頭鍘,隨便手指頭上一抹就能把指頭抹沒了——
我立刻把狗急跳牆的時間朝前提,表情痛苦深邃:“黑姨啊,您從我這張誠實的臉就應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