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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這幾位的架勢下樓肯定會引來一片躁動,誰知道我下去準備安撫的時候才發現,食客們波瀾不驚根本沒半點變化,甚至有不少老顧客替我先給後來人解釋了:
“看看,這就是初戀烤肉的魅力,吃得多嗨!”
“今天這不算什麼,告訴你,上次我看見……”
“中老年人回憶初戀的勁頭我可算是見著了——記住,千萬別把你爸媽帶來吃!”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走了兩位進來,胳膊打石膏頭上纏繃帶,臉上貼的紗布把本來面目遮得嚴嚴實實,當中高個的剛進來就看見了我,滿嘴漏風的打招呼:
“何老闆,我想和你談談。”
我下意識的走過去:“您誰啊?”
高個把伸手把臉上的紗布摳開一塊,衝我露半耷拉臉出來:“是我,孫伯來。”
“哎呀,居然是你啊!”我喜笑顏開的跟他握手:“沒想你們居然出院了。”不消說,邊上這位就應該是他的萬年跟班……呃不,萬年搭檔小陳了。
這兩位找到我這兒來倒真是奇怪,因為——其實就在他倆被剪刀手修理的第二天,警察已經找過我了,順嘴還把他倆的情況給我漏了嘴,中心思想就一句:
這案子其實和他倆點關係沒有!
孫伯來很出名,據說前十年在局裡就是個神話,破獲了無數大案要案,後十年他更出名,因為他已經變成了個笑話——所有改變都從他老婆過世開始,守靈那一夜,據說他看見了老婆的魂魄回來和他告別,從此以後他開始醉心於各式各樣的靈異案件,再也沒有好好工作過了。
幸好,孫伯來同期進入警察系統的同僚們不少,許多還升遷到了高位,惋惜可憐加同情之下,這才幫他保住了飯碗,唯一的要求是不再讓他參與任何案件的調查,像這種破開提款機的案子就更不可能交給他了。
局裡對暴力破壞提款機的案子定性,說是犯罪團伙使用了小型機械作案,只有孫伯來一口咬定是來至奇怪世界的生物,沒人理他的情況下,他就只能帶著自己徒弟開始了調查,也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才會找到了我頭上。
正常人哪兒可能啊,所以,我在見他的時候陡然驚愕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我這種偶像派演員的表現根本騙不過老奸巨猾神鬼糾纏的孫伯來,和我只一對視他就知道我知道了大家都知道的事兒(拗口拗得真棒),於是問我:“老實說,你信他們還是信我?”
你說,現在這種情況我哪兒可能老實啊,要老實就該坦白這件事和我糾纏不清了,於是只能胡謅:“你覺得呢?”
說是你覺得,可我這表情估計有點做作,小陳頓時急了:“哎何老闆你怎麼回事啊,哪天晚上你不是也在嗎,怎麼沒幾天就忘完了?”
“在怎麼了,在我也沒看見什麼,”我浩然正氣道:“第二天你們同事來我不是都說了嗎:你們被人尋仇追殺都那樣了,哪兒還有時間順道送我回去啊,所以我出門打的就走了。”
孫伯來臉色非常難看的衝我咧咧嘴:“那晚上可不是這樣,你別以為我們當時是真暈了!”
我納悶道:“不是這樣還能那樣?你總不會說是我內外勾結殘害公務員吧?”
小陳咬牙切齒:“少給我瞎扯!老實告訴你,哪天我師父可沒暈,看見那人追你去了——這事兒你怎麼解釋?”
一聽這話我順勢就蹦起來了,氣急敗壞道:“哎呀,原來你們沒暈!說說,倆警察沒暈看見犯罪分子殘害無辜群眾不上來幫忙,這算怎麼個意思?”
孫伯來和小陳臉上齊齊露出尷尬之色,語塞道:“呃,這個沒暈只是片刻,跟著就暈了!”
我手一攤:“得!有事兒的時候就暈,回頭找補的時候好好的——就憑這,你們覺得警民合作共創和諧社會還有戲嗎?”
孫伯來語結道:“這事兒也沒那麼嚴重……咳咳,我們就是想知道,我們被打倒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人幹嘛要追你?”
我把脖子一梗道:“剛才的事兒還沒說清楚吧?”
小陳瞪著我,臉紅脖子粗的道:“那你想怎麼樣?”
“就算我們錯了,那你也給我們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吧?”孫伯來也插嘴道:“而且這件事對我們真的很重要,人情我記著,可如果你實在不說的話……”
我回瞪過去:“你們還想把我抓了?”
孫伯來擺擺手:“那倒是不敢,只不過如果我們沒有進一步的線索……”他一屁股坐收銀臺邊的凳子上,攤開雙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