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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總是有的;就看人怎麼把握。
時至夜半;凌冉頤聽到門外換了班;只有一人;大約又過了一個多時辰;門外傳來呼呼的聲音;凌冉頤微微一笑;他知道今夜看門的侍衛是個嗜睡的懶傢伙;所以選擇今夜;果不其然;才過了那麼會就睡著了;但若不是知曉他病了;恐怕在宮中辦事的人也不會這般沒有定力。
凌冉頤悄悄出了門;在那人面前調皮的揮了揮手;睡得死沉;他站起來朝早已計劃好的路線逃跑。
在宮裡的日子說長也不長;說短卻也不算短了;如今要離開;還是會有些不捨……
如此冷漠處處是敵的皇宮他竟然會心升不捨;說來真是可笑。
成功躲過了一批又一批巡夜的侍衛;如今在眼前的只剩這最後的一道關卡;偌大的宮門旁是站的整齊而嚴謹的守衛;但他選擇在今夜施行計劃必定有他的原因!
不一會;從宮內緩緩出來一輛馬車;凌冉頤的嘴角揚起自信的笑容。
馬車在宮門口停下檢查;馬車裡的姚太醫探出頭來。
姚太醫;這麼晚是要去哪呀?守衛問道。
丞相大人夜半突然抱恙;這是皇上的出宮令牌。
守衛匆匆看一眼;就放行了。
馬車行離宮外直到看不見城牆後;馬車底盤落下一人;凌冉頤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丞相抱恙的事情自然也是他放出去的假訊息;一切進行的都非常順利;可為何順利的讓他感到害怕?
來不及多想;連夜趕到意凝山莊;只見莊門緊閉;兩扇大門上還被貼上了封條;很明顯的皇上已經查出了他們的身分。
難道他們已經被抓住了?
凌冉頤撕開封條;推門走了進去;莊裡的一切與幾個月前他來時都沒什麼改變;只是地上積起了一些薄薄的灰塵;想必被封莊是發生在這一個禮拜裡的事。
院子裡的梧桐樹仍是飄零著傷感;那時的他;帶著一顆破碎的心從天阮寺來到這裡;意凝志呈要他走;只是天大地大;他卻不知道該走去哪;天涯海角;哪裡都有著他的影子。
只是他還沒走出這莊門就遇上了坊主……
如果那天他沒有遇見坊主;沒有策劃那場拙劣的戲碼;今天的一切會改變嗎?他會和他的陛下常相廝守嗎?
為何他的世界裡有那麼多那麼多如果;為何卻沒有一件隨了他的心;如了他的願?
他知道宮裡許多人都在背後暗暗說他如何會使心計耍手段;但可笑的是;他聰明一世;卻敵不過皇上一個漠然的眼神;那樣一個眼神;就可以把他多年來固執的心房撕裂……
天亮了啊;東邊的太陽已經悄悄爬了出來;只是他心裡的太陽何時才會升起?
一隻黑羽鳥兒停在大院裡的井邊許久;鳥兒許是通人性的;見凌冉頤悲傷;便久久不叫不鬧;直到他轉身看到它。
凌冉頤匆匆走過去;鳥兒立刻撲閃著翅膀很是興奮的樣子;那隻鳥兒一直是他在宮中與外面聯接的唯一信物;如今出現在這裡;是要給他什麼暗示嗎?
凌冉頤立刻奔到書房;找了紙墨筆硯寫下字條;相約在城後的樹林見面;鳥兒帶著書信飛遠了。
也不知他們能不能收到;也不知他們現在究竟在何處。
鳥兒飛走後;凌冉頤就開始往城後的樹林方向走去;心裡在默默的祈禱著。
到了約定地點;凌冉頤從晨曦等到晌午;依稀間感到有人過來了;他立刻躲進一旁的樹後;待看清來人後才興奮的走了出來。
志呈;暮雪;你們沒事?
兄弟兩搖了搖頭;意凝志呈一臉肅穆的說:官兵把意凝山莊封了;但我們還是從秘道逃了出來;之前坊主突然來訊息叫我們把手裡的任務都停了;也不知是何原因;接下去再怎麼聯絡都了無音訊了。
志呈是牡丹坊管理的一把手;所有任務交接問題都是他來處理的;一直以來只有他知道怎麼聯絡坊主;可坊主如今突然音訊全無;究竟是遇到了什麼事?
先不說這些了;皇上命人帶兵捉拿牡丹坊的人;查到的除了你們還有別人嗎?凌冉頤焦急的問道。
應該還沒有;他們想從莊裡搜出些什麼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好……凌冉頤頓了頓又問道:智薰還好嗎?
意凝兩兄弟一聽見這個名字一下子都沉默起來;志呈剛想開口;樹林裡卻有了響動;而且聽起來人數還不少。
他們連逃得時間都沒有;就看見皇上騎著黑馬過來;身後是一群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