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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只是笑稱‘不能誤了小姐嫁期’便率大軍折回往離南郡去了,末將猜測睿郡王大軍極有可能順著辰河往東,再折往京城方向。”
“走了?”如此不領情,我霎時有幾分說不清的惱怒,“那也好,我們繼續趕路吧!”
萬頃碧波盪漾在澄藍天空下,如一位沉睡的美人般靜臥在山間,白鷗鷺鳥掠過水麵激起片片漣漪,遠處青碧山間傳來呦呦鹿鳴,湖畔樹木高大的倒影在水中引得魚兒嬉戲不止。
如此天然美景讓我不禁深深陶醉,下午行至此,我便被此處青山和這個叫寧湖的湖泊迷住,於是假稱身體不適,命孫韞停車,這一停便賴在此處再不願走。孫韞擔心我的身體,只好下令紮營於此,明日再及早趕路。
落日熔金,水映綺霞,整座山谷沐浴一片脈脈斜暉之中。遠離喧囂,獨坐湖畔欣賞落日美景,真可謂人生一大幸事。
未幾,卻聽得一陣惱人的喧囂由遠及近響徹山谷,聲音越來越大。往樹木低矮的對岸望去,只見一片不見邊際的黑沉鐵甲在落日餘暉中閃耀著金屬的光芒,一眼看去,似乎在平靜的寧湖邊上又形成了另一個黑沉色彩的湖泊。
真是冤家,莫不是又遇上了睿郡王大軍?他繞路繞了半天,居然又與我們在此處相遇。我暗歎一聲,站起身繼續順著湖畔邊散步邊賞景,我可不打算浪費這難得的休閒時光,好容易才說服如綴穿上我的衣物躺車裡扮我,自然不想因這些個不相干的人事打攪了好心情。
翠綠欲滴的水草隨風撥動著清冽的湖水,晚風拂面,不覺天色已漸晚,湖邊樹木草叢窸窸窣窣的響動讓我有些害怕,便想折返身往回走,不經意間,眼睛卻被一個色彩斑斕的東西晃了一下。
我心臟被猛然擊中,急忙掉頭看向湖中。只見方才還是一片碧綠水草的地方,恁的憑空多了幾片荷葉,更奇的是荷葉中居然簇擁著一朵晶瑩奪目的荷花!
嫩黃的花蕊,依次雪白、淡黃、粉紅、淺紫的四層花瓣,我驚喜地大叫道:“瓊蓮!”心底被喜悅衝得一陣戰慄,緊緊盯著它,生怕眨一下眼,它便會消失。
那朵荷花據岸邊不過五六米,欣喜若狂的我一擄袖子,三兩下除去鞋襪,挽高裙裾,捲起褲腿,便試探著下了水。
湖邊的水不是很深但很涼,讓我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哆嗦,腳踩到樹葉水草堆積的淤泥,柔軟中有些刺腳,有小魚頑皮地輕啄我的腿和腳,癢癢的。我小心摸索著往那朵荷花處趟去。
水已經淹到大腿,打溼了挽起的裙子下襬,可那朵荷花距我的距離卻彷彿仍是那麼遠。我咬咬牙,把裙子拉高,繼續趟去,腳下卻不知踩到一個什麼滑溜溜的東西,一個重心不穩,我便驚呼著仰面摔去。
就在我做好準備與冰涼的湖水親密接觸之際,一雙有力的臂膀卻橫空將我攬住,後背緊靠在一個冰涼的物件上,幾個騰空旋轉,還來不及反應,我便被帶回到岸邊,救我之人將我往草地上不輕不重地一放。
我仍在頭暈目眩中,低頭拂胸輕喘,見面前多了一雙蒙了些許灰塵的鐵黑馬靴,順著往上看,竟是一個著紫金軟甲的年輕男子。自打我穿越至此,見到的男子大都是身披戰甲的,誰叫我“身在將門”呢?我心下自嘲一笑。
可是這個男子一雙深邃的黑眸盛滿與他年齡不搭的穩重與霸氣,渾身散發的凜然傲氣卻是與眾不同的,甚至身為鎮北將軍的宇文峰也不及。
此時這人目中隱含的怒意如遠山重巒中的霧氣般氤氳洶湧,似藏在深處,又似萬般無奈。他懾人的氣勢將我引得怔住不能語。
他一雙能結出寒冰的眸子冷冷看我,聲音也是格外冰冷:“想不到你還是如此執迷不悔!”
我被那冰冷的言語激得打了個寒戰,一愣:“執迷不悔?”
他似有一剎那間的驚訝,微蹙眉頭靜靜地打量我,那目光讓我看不懂。兩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就這樣相互打量著。我漸漸想出點門道,聽他的意思,像是認識宇文韻玦。只是,他是誰?
“你是誰?我認識你?”我試探道。
他不回答,只是緊緊盯著我,那目光看得我如芒在背,又如三伏捂棉被,只讓人覺後背一陣涼涼汗意,好銳利的眼神。
順著他的目光往下,我這才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還光著腿腳,而面前之人仍將我上下打量。
我瞪了一眼那男子,隨後將褲腿不慌不忙地放下,理好裙裾。
抬頭見他眼中微微詫異之色,之後仍是一副高深莫測的冷漠神情。我不禁有幾分薄怒,就算我不覺得露出腿腳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