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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反而橫在了太子自己的脖頸上,瞬間已染為鮮紅。太子的身軀徒然一僵,便直直倒在了三尺玉階前,頸側蜿蜒出一條血流。
這一幕太過突然,所有人都被驚呆,連皇帝都未料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兒子倒在自己面前。
“啊!”一聲淒厲尖銳的慘叫劃破空曠的大殿,身側的莫茗張大著嘴軟軟頹下。
眾人這才被驚醒,回過神來。
“碩兒!”皇帝晃晃悠悠站起身,眼神悽慘,嘴裡喚著雲碩的名字,似乎呼喚幼子歸家般,“碩兒,碩兒!”
近身內侍急忙上前摻住皇帝,卻被他推開。皇帝行至雲碩跟前半步突然停住怔住,呆呆望著雲碩。
眾臣紛紛跪下,求皇帝保重龍體。
皇帝在雲鐸屍體前怔怔半晌,再抬頭時雖仍傷痛不已,卻已恢復帝王威嚴:“惠王被誣下毒一案現已查清,系誣陷。其餘涉案人等一律處斬!”
像被一盆冰水兜頭潑下,我本來是以為洗清冤情真相大白便得救了,不想太子血濺宮闕後,還要我們陪葬!
雲鐸急了,一向隱忍的他竟搶先上前跪下:“父皇三思,既然三皇兄和懷家還有沐素華姑娘都是被誣陷,按大容律法不該當誅!”
皇帝望著愛子的屍體,霎時紅了眼:“此案幫兇,理當為太子陪葬!”
“父皇!皇兄過世兒臣也都心痛不已,但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國之法乃治國之根基,望父皇三思!”安王也上前跪下。
皇帝定定望著跪在下首的雲鐸和雲灝,眼睛血紅。
雲鐸卻毫不退縮:“請父皇收回成命!”
我心中一痛,雲鐸......
身邊的懷眠玉和雲灝兩人執手相看淚眼,無語凝噎,千言萬語已糾結於眼神交錯間。
惠王望著懷眠玉似安慰般淺淺一笑,隨即拱手向皇帝:“父皇,此事兒臣自問難逃過錯,若非時常在父皇面前樂於表現,讓皇兄自覺危機,也不會釀成如今慘劇,兒臣理應受罰。請父皇削去兒臣藩王封號,兒臣願隱逸山野不問政事,只望父皇饒過懷府上下百口人和沐姑娘!”
懷眠玉驚呆了,不禁小聲叫出:“雲灝!”
惠王懇切堅定地望著皇帝,囚衣在身也掩不住他一身的孤傲和決心。皇帝被以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得無以復加,震驚地瞪著雲灝。
須臾之間,儲君自刎、最有實力的藩王自請削籍為民,不過頃刻,容國朝堂已是風雲變色,局勢大轉。
“皇上,老臣有個不情之請,還請皇上恩准!”一個沉穩老成的聲音自後方傳來。
皇帝的臉色竟奇蹟般的有所緩和,開口道:“順親王,有何話便說吧!”
只見是之前一直上下打量我的那位紫衣親王,他緩緩步上前來,跪倒:“啟稟聖上,老臣十八年前曾與愛妻和愛女失散,十八年來,微臣無時無刻不想著將她們找回,老臣四處派人尋找多年,可尋遍大江南北始終無果。本以為只能來生相與她們見了,許是蒼天憐我,在有生之年,居然還能再見到小女。請皇上恩准老臣與其相認。”
眾臣小聲議論起來,不知為何我竟心跳愈發急促,瞥眼望向順親王的背影,讓我有種喘不過氣的錯覺。
“順親王所說之人在何處?”皇帝對順親王似乎有著超乎尋常的禮讓。
“正在這大殿之上!”順親王言畢,緩緩轉身行來。
我只覺得心跳加速,暗暗握緊手。
“正是這位沐素華沐姑娘!”順親王行至我身側,慈愛地望著我。
這一說又讓朝堂之上像炸開了鍋一般,所有人的目光紛紛投射過來,似要將我看穿般,我瞬間變為偌大一個崇聖殿的焦點。
懷眠玉也似不認識般仔細打量著我,雲鐸驚訝的眼中綻放些許歡喜,安王雲楓則斜眼笑了笑。
“順親王,多年過去,以何為證她便是你親女?”皇帝問道。
“沐姑娘身上的吊墜便是憑證!”順親王指著我掛在頸上的那塊吊墜言道。
我訝然低頭,那枚吊墜自雲鐸將它尋回還給了我,我便一直隨身攜帶,因我此刻是跪姿,那吊墜懸在囚服外,紅光熠熠頗為耀眼。
“這塊水晶吊墜當年是微臣特意請能人為愛妻所制,它並不是普通的水晶石,而是能感應主人的感應石,它本是藍色,但其中分別注入了微臣和愛妻的兩滴血,自此它便具有了感應親人的能力,只要它在我們一家三口任何一人身上便會是鮮紅之色,若是外人取到便是晶藍之色。”
眾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