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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伯安目光如電般射向絆倒清見月的人,那名屬下被上司銳利的視線盯得向後畏縮。
雷永翔站定身軀,虎目圓瞪,“小子,叫什麼名字?”
“我叫清見月,是堡主的近身侍衛。哈哈,堡主派我跟大執法三顧茅廬,請您出山的。”清見月心裡直叫阿彌陀佛,但願堡主的威名能讓雷永翔放他一馬。他堆出一臉諂媚的笑容,“那個,您老人家不要生氣,剛才,我不是故意的。”
蔡仲和笑容可掬地道:“永翔兄,請息怒,請看小弟面上,寬恕一次。這件披風,小弟替他賠你。”
“漂亮哥哥,還是你最好。”清見月感激涕零,雖如此,仍不忘討要,“可不可以把那匹大白馬送給我?”
蔡仲和翻他一個白眼,心道:臭小子,還不忘要馬?
雷永翔打量清見月以及跳上他肩頭的小白狐。忽然,一聲嘶鳴,大白馬得意洋洋地在柵欄裡奔跑跳躍,猶如一個頑皮的壞孩子,對自己的惡作劇絲毫不會感到羞愧。
清見月倏地蹦起三丈高,落地後,氣得雙腳亂跳。他跳,白狐也跟著跳,幫助主人助威喝彩。
“臭馬,笨馬,得意個什麼勁?下次我決不會再被你摔了。”
大白馬炫耀似的圍著圈子輕鬆賓士,白色的長毛如緞子般飛揚。每當跑過清見月面前時,它總會發出歡悅而驕傲地鳴叫聲。清見月嘴巴張得大大的,快被它給迷死了。
雷永翔微感吃驚,“想不到它居然會喜歡你。它叫飛雲,摔傷我六名馴馬師。雖然我能制服它,但它還是很頑劣,總是撂蹶子。”
清見月讚美道:“它是一匹既聰明又驕傲的馬,任何人都休想制服它。”
白狐鳴叫。
“好吧!小子,只要你有本領馴服它,它就歸你所有。”
出乎眾人意料,雷永翔不但沒有大發雷霆,還把大白馬送給了他。
“你不騙我?”清見月清澈的眸子裡閃出璀璨的光輝。
雷永翔聲若金鐘,充滿了男性的魅力,“我雷永翔一言九鼎,不會騙小孩子的。”
“哇!我得到一匹最漂亮的馬,比堡主的火焰還要漂亮。”清見月忘形地歡呼大叫。
蔡仲和道:“好狗屎運。”
依依不捨地告別大白馬後,在雷永翔的帶領下,蔡伯安一行來到山莊。遠遠的,他們就聽見大廳裡的尖吼聲,凡屬山莊的侍從婢僕,全部躲得遠遠的。走進大廳,只見十幾個人佔據大廳,賬本如山般堆在桌子上。一個長相粗壯的男人,對著一位文質彬彬的中年文士破口大罵,糞便似的髒字可以集書成冊。
蔡伯安負手站在廳門處聽了一會兒,“是孫廣?”
蔡仲和答道:“是他。”
“那個被罵的是誰?”
雷永翔道:“是幫我打理牧場的周總管,姓周名鵬。我對做生意一竅不通,全是靠周先生幫我管理的。”
蔡仲和笑道:“當我聽說永翔兄把牧場管理的井井有條,還年年盈利頗豐時,小弟說不出的驚詫,原來是手裡捏了個寶。”
這時候,大廳裡吵罵的人才發現他們,當看到被眾星拱月般的蔡伯安兄弟後,孫廣以及他帶來的兩個執事和侍從們都慌忙起身。
孫廣臉上的驕狂之色稍稍收斂,大步過來,拱手笑道:“大執法,四領主,您二位怎麼來了?”
蔡伯安面色一沉,比那包老爺審案時還要陰森滲人,“你來接收天一牧場,是奉了誰的命令?是堡主的命令?還是夫人的命令?有沒有手令之類的,拿來我看。”
孫廣先是一愣,馬上又趾高氣揚地說:“既不是堡主的命令,也不是夫人的命令。我是奉大哥之命,前來接收天一牧場的,手令在此。”
蔡伯安的副手方潤民過來,一把扯走,雙手奉給蔡伯安。蔡伯安接過去看看,冷冷道:“孫廣,你哥哥孫悅命你接收牧場,又是奉誰的命令?”
“奉了?奉了?”孫廣被蔡伯安威嚴的氣勢震懾,囂張的氣焰全無,頭腦也稍稍冷靜下來,嗑巴半晌後,慌忙說:“奉夫人之命。”
蔡伯安喝道:“胡言亂語,竟敢冒夫人之名,幹這骯髒徇私的勾當。給我拿下。”
方潤民撲過去就把孫廣捺到地上,孫廣狂吼亂吠,方潤民大手一捏,孫廣翻著白眼再也叫不出一個字。孫廣帶來的兩名執事及十幾名侍從大驚失色,衝過來動手,被蔡伯安手下六名如狼似虎般的戰士,不費吹灰之力全部收拾掉。
蔡伯安命令道:“把他們先押到地牢裡,等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