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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發清見月誣陷夫人謀害了雷永慶。”
蔡伯安搖頭,“話不能這麼說,也是他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清見月高高興興道:“我明白了。是他幹了什麼壞事,被尊貴的堡主的孃親終於抓住把柄,然後痛痛快快地弄死了他?”
蔡伯安又是目瞪口呆。
“哎呀,我真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幹了什麼壞事?快講來聽聽。”清見月刨根問底。
蔡仲和張大了嘴巴,指著他卻說不出話。
“沒有,什麼都沒有。”蔡伯安發怒道:“我叫豔妮趕快過去探探病。”
“不用急,楊姑娘思念先夫時,周姑娘也在。她一定早就派人請您夫人我那位賢惠的大嫂過去了。否則,吃早飯的時候為什麼會看不見她美麗的倩影呢。”清見月扯住蔡伯安的袖子不讓他走,且冷不丁地問道:“蔡老哥,您是不是想把周姑娘嫁給雷永翔啊。”
蔡伯安嚇一大跳,“見月為何如此問?”
“多簡單啊。周姑娘雲英未嫁,雷永翔沒有老婆,只有一個失去丈夫的嫂子。”清見月說。
“你?你,太可惡了。”蔡伯安指著清見月,氣得說不出話。
蔡仲和大發脾氣,“見月,你怎麼沒有一點同情心?這種時候竟然說這種話。”
“漂亮哥哥是怪我不夠同情楊姑娘,還是不夠同情周姑娘呢?”清見月問:“同情有什麼用?同情就能治好楊姑娘的病嗎?同情能讓周姑娘幸福嗎?”
蔡仲和又是張口結舌。
“你沒有猜錯。”無奈,蔡伯安只好重新坐下,“說起豔華呢,也著實命苦。內人孃家姓周,是做布莊生意的,但由於岳父經營不善,虧了許多債務。六年前,內人嫁我時,岳父簡直是賣女兒,勒索我不少金錢。內人嫁我一年後就給我生了個兒子,豔華過來幫著照看,就是那時候認識了永翔,生出愛慕的心思。可後來,由於岳父生意上又出現狀況,就匆匆忙忙訂門婚事,把豔華嫁了,就象當年嫁內人一樣,等於是賣給對方。我知道以後也晚了。豔華嫁得那家的兒子,是個病癆鬼,沒半年豔華就守了寡。”
“還是大姑娘呢。”蔡仲和添了一句。
蔡伯安惡狠狠瞪一眼兄弟,“內人常常為這件事憂心如焚,聽說我要來天一牧場,就吵著要我把豔華接過來,看看能不能撮合他們。”
清見月咬著手指頭,喃喃自語:“真是麻煩。”
蔡伯安問道:“什麼麻煩了?”
“啊?”清見月皮笑肉不笑地道:“沒什麼。”
蔡仲和猛地由後面勒住他的脖子,“臭小子,你心裡在想什麼?快說出來,否則勒死你。”
“救命啊。可惡,漂亮哥哥,放開我。”清見月兩手兩腳亂掙。
正這時,外面傳來通報聲,不一會兒,周總管帶著一個斯文清秀、英挺穩重的年青人進來,向蔡伯安兄弟請安見禮,蔡仲和只好暫且放過清見月。
蔡伯安忙打起精神,微笑道:“周總管,不必太多禮了。這位是?”
“這是犬子周潔。”周總管笑道:“潔兒,還不見過大執法?”
“叩見大執法。”
周潔躬身施禮,舉止端正。
“周兄不必多禮。”蔡伯安打量周潔,稱讚道:“想不到令朗如此丰神俊朗。周總管,真是好福氣啊?”
周總管呵呵笑道:“哪裡,哪裡。堡主,雷爺命我侍奉您,您有什麼吩咐,儘管支使我父子好了。雷爺還讓小的向您告罪,他不能過來向您請安,楊姑娘病了。”
蔡伯安擰緊眉毛,“這個事,我已經知道了。這樣吧,今天先勞煩周總管帶我四處看一看。”
周總管喜道:“願為大執法效勞,請。”
“大執法,”清見月急急叫道:“我想去看飛雲?”
“去吧,不過,”然而,蔡伯安話音還未落,清見月已經歡呼一聲,帶著白狐,象匹野馬駒子似地衝出客廳。蔡伯安大感頭痛,“這小子,我話還沒說完,他就不見人影了。我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麼他二十三歲還沒有娶老婆了。如果他一輩子都象個頑童似的長不大,真不知道哪家人肯把女兒嫁給他。”
蔡仲和放聲大笑,周總管和周潔也跟著笑。
用了一天的時間,才把牧場草草地巡視一遍,傍晚回來時,蔡伯安兄弟、周氏父子驚奇地發現清見月不但馴服那匹頑劣的大白馬,還得意洋洋地騎在它背上,與奔跑在大草原上的白狐嬉戲玩樂。
蔡仲和笑道:“這